他带着恶毒的目光看向阴沉的天空,狠狠唾骂老天,为什么让他和秦婉清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却不给他们一个美满的结局?可林觉予知道,最该被唾骂的人,是他。秦婉清走出房门时,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冲过去,乞求她的原谅。 林觉予被这一拳打蒙了,等他眼中重新聚起怒火,又很快熄灭。 他跟婉清,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恍惚响起那晚,秦婉清明明拼着力气挣扎,但是在看到他端上那碗堕胎药后,瞬间软了手脚,任由他灌下。 原
林觉予被这一拳打蒙了,等他眼中重新聚起怒火,又很快熄灭。
他跟婉清,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他恍惚响起那晚,秦婉清明明拼着力气挣扎,但是在看到他端上那碗堕胎药后,瞬间软了手脚,任由他灌下。
原来,她就是那时,对他心灰意冷的。
林觉予扶着廊柱,只觉天旋地转,万千根针刺在他心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婉清,是我错了。”他垂眸喃喃道,直起身便踉踉跄跄的要去找秦婉清。
是他对不起她,是他错了,他才是那个罪人!
崔逸伸手拦住他,森然道:“你觉着你现在才醒悟,不会太晚了吗?”
“你伤她伤的那么狠,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不如放她走吧。”
林觉予转身一拳打在廊柱上,几乎是咆哮道:“她是我的妻!”
我怎么能让她走呢?我们要要做一辈子夫妻,白头到老的。
“你想让她死吗?”崔逸步步紧逼,“她在你这里已经活不下去了,无时无刻不在受煎熬。”
“林觉予,你非要看她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才会甘心吗?!”
滚滚一道惊雷,炸响在阁楼上方,顷刻间,大雨成瀑泄下。
崔逸压下心头怒火,努力平静道:“你发一次善心,放过她吧。”
“她不该在你身边,受这样的苦楚。”
林觉予在水滴撞击声中彻底爆发,疯魔般发出如野兽濒死前痛苦的哀嚎。
崔逸不想再看下去,径直下了楼。
林觉予双目血红,眼睁睁的看着崔逸走到秦婉清的房前,敲门而入。
雨越下越大,好像要把整个将军府都淹没,把他们淹死在这一场荒唐梦中。
他带着恶毒的目光看向阴沉的天空,狠狠唾骂老天,为什么让他和秦婉清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却不给他们一个美满的结局?
可林觉予知道,最该被唾骂的人,是他。
秦婉清走出房门时,他几乎下意识就要冲过去,乞求她的原谅。
但是他现在跑到秦婉清面前,除了悔恨,还有什么呢?
所以他只能卑微的缩在阁楼上,看着崔逸和秦婉清共撑一伞,逐渐走出将军府。
雨势渐小,云缝中漏出碧蓝的天空,出现了一抹极其艳丽的七彩虹桥。
老天好像是在说,你瞧,你跟她,本就是不相配。
崔逸收了伞,秦婉清转过身来,朝着阁楼遥遥一拜。
他以为她看到他了,慌忙躲到柱子后。等他壮着胆子,探出头再往那处看时。
她已经走了。
那场很平常的大雨后,将军府了少了一位满面凄苦的姑娘,多了一个时常醉意熏熏的将军。
林觉予靠在已经空了的数瓮酒坛旁,面脸潮红,身侧放了一只珠钗,一把拨浪鼓。
他不耐烦的吼道:“酒……酒空了,再上一坛!”
亲卫跑进来,却没有带来酒,呈上来的只一枚黄纸包。
“报告将军!衙门医士差人送来这个纸包,说里面药粉的毒性已经验明了。”
“什……什么药粉?”
林觉予仍躺在地上,醉到说不清话。
“据丫鬟说,是前些日子秦姑娘从许小姐搜出来的。这药粉毒性极强,中毒者一旦服食药粉便无药可救,死时眼底乌黑。”
林觉予闻言怔住,神情逐渐紧绷,眼中怒火滔天,面目狰狞。
“许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