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渗水裂缝,打得防水布作响,还真瞧不出来,里面还藏着两个人。男人身上特有的醋栗味,让唐徽心跳险些骤停。她以为是褚乘韵找人绑架她,给她点颜色看看。“我以为你胆子很大。”褚殷放的声音覆压在她耳廓,促狭又危险。热气喷洒过来,唐徽避无可避。唐徽轻抿了下唇,说话自然含糊:“雨很快就停了,别乱来,当心被人看到。”“人?这里没别人。”褚殷放眼里带着点笑意,语气却无比森冷:“是脱外套
孟闻听的消息向来灵通。
唐徽在宜然权威很高,手里管着好几个大项目,觊觎的人只多不少。
苗副总不归唐徽管,准确来说是同事。她经手的货滞销,直接把问题归咎于唐徽。
决策权在董事会手里,不是褚殷放一人说了算,但他有一票否决权。
而唐徽听到的是,董事会那边已经点头了。
真以为是唐徽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那就大错特错了。
别看内部好几个总,真正干活的就那几个。
说白了就是一门苦差事,卖出去功劳不是她的,卖不出去还落下埋怨。
显然,苗副总背后有高人指点。
而这个高人,大概率是在宜然内部,存心想搞掉唐徽。
苗副总因为积压的货,愁眉不展。
褚乘韵是人精,给她指了条明路:“解决的办法,就是想办法给别人制造更大的麻烦。”
唐徽靠在墙角听着两人谈话,也不往心里去,拎着包就走。
蛇鼠一窝。
唐徽开车来到城西山头的一座仓库,到地方了没拿钥匙,里面还没人。
绕了一圈,就看到褚殷放从摩托车下来,进了仓库。
或许是因为隔着褚尚修,他们之间的关系也难以融洽,唐徽自觉与他应该保持一定距离。
她最终没有迈步上前。
后面还是孟闻听告诉她:“那批货是特种金属,市场供过于求,不好出。”
唐徽焦虑的却不是这个。
这一切的事情,贪多嚼不烂,绝不是一两天能办好的。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白天还是太阳高照,唐徽没放在心上,傍晚就突然下起大雨。
下过雨的山路泥泞难行。
唐徽匆匆跑进来躲雨,门移开,她对上里面站着的褚殷放,下意识想往后退。
但撞上孟闻听,她头发衣服濡湿,他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眼睛很规矩,十足的绅士风度。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唐徽总感觉有道视线盯着自己,令她浑身不自在。
一抬头,那道视线已经撤离,错觉般。
库房的墙壁是混凝土钢筋结构,工业排气扇时不时进风,凉飕飕的。
淋了雨的体温直降,唐徽猛地打了个喷嚏。
“是不是受寒了?”孟闻听伸手送上一包纸巾,体贴说:“唐总,你先歇着,我去烧点热水。”
唐徽点头,抽了张纸巾攥着。
仓管不知道上面会有人来视察,打来电话说两个小时赶到,其实偷懒也正常,这一片都是用于存放旧货,很少有领导考察。
孟闻听走后,空间里一片寂静。
褚殷放没搭理她,唐徽也没开口,她自从第一眼见到褚殷放,就感觉到这小孩不怎么听话。
他的确不是小乖乖。
唐徽绕到货架后方,去看那批有色金属的成色。
不差,但也算不上优质。
还没看清货号,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出公共区域。
仓库的最后面,是还没整理的材料,不得而知,随意堆放在不显眼的角落。
外围拉着一圈警示线,中间竖立着,仓库重地禁止通行的警示牌。
而且被很大的防水布罩着。
唐徽被卷进防水布内部,两人一溜烟包裹在了当中,才松手。
靠近渗水裂缝,打得防水布作响,还真瞧不出来,里面还藏着两个人。
男人身上特有的醋栗味,让唐徽心跳险些骤停。她以为是褚乘韵找人绑架她,给她点颜色看看。
“我以为你胆子很大。”
褚殷放的声音覆压在她耳廓,促狭又危险。
热气喷洒过来,唐徽避无可避。
唐徽轻抿了下唇,说话自然含糊:“雨很快就停了,别乱来,当心被人看到。”
“人?这里没别人。”褚殷放眼里带着点笑意,语气却无比森冷:“是脱外套尽显风度的那个孟秘书,还是以结婚为目的送你上青云的褚、先、生?”
最后三个字他分明咬重了语气。
唐徽面色瞬间转白。
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带着丝丝黏意。
牙齿啄在皮肤上,唐徽忍不住寒颤。
褚殷放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禁锢。
“不妨猜猜看。你那个孟秘书还蒙在鼓里,能力出众的上司竟然和亡夫的儿子滚过床单。”
褚殷放边说边咬唐徽的脖颈,“他还能毫无芥蒂为你办事?”
隔音效果好,封闭式仓库,就这点不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褚殷放始终在笑,语气也是有条不絮。
那双浸了墨汁的眼睛,唐徽太了解他了,面上笑得纯良,反倒行径恶劣。
唐徽矢口否认:“比你爸差远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她转身就走,多呆一秒都难受,可是手腕又被擒捏住。
两人位置扭转,褚殷放站在她的身后,唐徽看不到他的脸,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意图。
只能感受到他炙热的手,按压在她的动脉上。
一冷一热交替,让唐徽有点经不住。
她看着头顶的裂缝,那水滴就要砸下来。
唐徽的脸逐渐染上一层薄粉,寸寸侵袭到全身。
她奋力挣扎,想要抵抗他的进犯。
褚殷放一言不发,只是不费吹灰之力拦截她的手,一根一根的将自己的十指,穿插进她的指缝。
他说:“都湿了。你说这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