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世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抬手打掉。“啪—”簇新的香囊掉落在地。阮清姝桃眸颤了颤,刺痛骤然席卷,她捂着手臂,痛得浑身发抖。“你这又是什么作态?”“我前几日手又受伤了,被压折了我刚才说过了的…”...
那些目光让阮清姝有些难堪,她懵了一瞬,温声抱歉,“对不起呀世子爷,是我考虑不周,没告诉你侍卫的事,不知道现在告诉您,算不算晚?”
“晚了!你已经害得本世子丢脸了。”
“真的对不起啦,小女子诚心悔过,一定好好补偿,我们先到角落里说嘛~”
阮清姝耐着性子,笨拙地挪动轮椅,在瑜王世子身边打转,捏着对方的袖子朝远处轻扯,还探头探脑地打趣:
“您不走,我就当您吃醋了哦?”
“吃醋!”
瑜王世子立马恼羞成怒,“你也不照照你现在样子,本世子为你吃醋?你还当自己是之前那个皇城第一美人啊,出来抛头露面,把本王的脸面都丢光了!”
阮清姝耳边嗡嗡作响,她愕然地望着未婚夫,心脏密密麻麻泛着酸楚,蔓延到指尖。
她下意识反驳,但她现在的确不好看……
原来连一举一动都变得那么可笑丢人了么?
阮清姝收回手,藏在袖口里,她默默转动轮椅移到角落,不再说话,只耷拉着脑袋。
瑜王胸脯剧烈起伏,见阮清姝这样,又心生烦躁,
“不是本王说你,你现在都该领男人回家,本世子不敢想你以后还敢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相信我?他是侍卫,只是来保护我的!若是有侍卫,玉山上我兴许就不会受伤了,在府中我也不会被妖医害得折了手,险些瘸腿落下残疾……”
阮清姝清糯的声音染了哭腔,她也很委屈啊,
她不想死,不想再被欺负了,不想再那么无助了,连这都不可以么……
瑜王世子语tຊ气稍缓,“你是在怪本世子没来看你?你到底怎么回事,一天天的净受伤,你少惹点事!”
“我惹什么事了啊?”
“行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别人都没出那么多事,就你多灾多难的,凡事也要先找找自己的原因。”
“你怎么能这么说?生辰宴我被诬陷你是知道的啊!”
阮清姝简直不敢信,这话是从自己未婚夫嘴里说出来的,
她不是泥人做的,她不是没有脾气!
她只是在忍,以为忍忍对方就会消气就能高兴点!
但她现在很不高兴!
阮清姝调转方向转着轮椅就走,
她惜命!宁可不要未婚夫!
见状,瑜王世子又气又急,好啊敢耍小性子了!
他拦住阮清姝的去路,
“不是本世子想这么说,是外人都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方才本世子在雅间里,因为你丢了多大的脸面,他们嘲本世子戴了绿帽子。”
听到这儿,一旁的玄九冷嗤一声。
搞得那瑜王世子怒火中烧,
“阮清姝你听听,你这侍卫竟然敢嘲笑本世子!现在你立刻马上回武行解除合约!日后也不许再找侍卫,本世子不许你身旁有别的男人!”
闻言阮清姝瞪眼,那我需要保护的时候,您倒是在啊!
一旁的玄九适时补充,“违约金很贵。”
“能有多贵!”
瑜王世子大手一挥,“违约金本世子出了便是!”
“世子爷你确定?”
“合约呢,还不拿来。”
阮清姝只好掏出合约。
瑜王世子一把扯过来,嘴里还念叨,“能有多贵…”
但下一秒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眼珠瞪得比铜铃还大。
“一千九百两?你这什么侍卫!什么违约金?”
“违约金是月钱的十几倍。”
“他一个侍卫何德何能给那么高,阮清姝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他能杀山贼!他会轻功!武艺高强我觉得挺值的。”
“阮清姝,你要是还想嫁给本世子,就把他赶走!”
“那我又遇到危险怎么办?世子爷请您为我想一下,哪怕就多考虑一点。”
“阮清姝,又不是本世子害你受伤的,你别胡搅蛮缠。”
“可我真的不敢再出事了啊……”
阮清姝强忍着泪,琼鼻都泛着粉红,“你说过的,我受伤或是毁容,你就会取消婚约…”
“这么说,还是本世子的错了?”
阮清姝很想点头,但她忍住了,她无奈给了台阶,
像从前那般讨好轻哄:“但我也承认,作为未婚妻,没有事先向您报备是我的错,对啦这香囊我去玉山之前绣的,世子爷你看看喜不喜欢?”
阮清姝掏出香囊递过去,算是贿赂吧,她真心希望能留下侍卫。
瑜王世子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抬手打掉。
“啪—”
簇新的香囊掉落在地。
阮清姝桃眸颤了颤,刺痛骤然席卷,她捂着手臂,痛得浑身发抖。
“你这又是什么作态?”
“我前几日手又受伤了,被压折了我刚才说过了的…”
“行了你装什么装,不就想勾起本世子的心疼,告诉你本世子不吃这套!”
瑜王世子上脚碾踩,香囊立刻多了个灰乎乎的脚印,变得脏兮兮的,
“每次都送香囊,本世子都腻歪了!也不知上点心!”
“明明是你每次都说香囊坏了,要我送的啊…”
阮清姝倔强争辩。
“你还敢顶嘴?”
“铛—”
瑜王世子随手将一盒药膏扔在阮清姝脚边,
“阮清姝你看看你,对得起本世子吗?这可是你心心念念的玉容膏,别说本世子对你不好!你配吗?”
说罢瑜王世子就招呼着小厮离开,
心想,这女人现在必定后悔愧疚!
下一秒就贴上来认错了。
但那瑜王世子走出奎香楼都没等到阮清姝求和,他怒拂衣袖,
“对了,半月后的本世子的生辰宴,你不必来了!”
阮清姝苦笑一声,只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香囊和药膏。
她颤着手捡起自己绣的香囊,擦了擦珍惜地放在怀里。
至于那玉容膏,是假的。
还骗她……
黑袍男子,似乎也看出来了,神情有些玩味,“你还要吗?”
“要吧……”
玄九漆眸一暗,没出息。
“丢了不解气,我拿来擦脚”
“呵”
玄九弯腰捡起,“那你可得收好”
倒不算全无脾气。
回去的路上阮清姝心灰意冷,一言不发。
她还给他做什么衣裳呢?那宝蓝色的织金锦她要留着给自己做裙子!
还有生辰宴,她不光不会去,生辰礼也不会送了,这次她不想再巴巴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