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说什么。”陆湛顿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我就说宋凝是我认定的女人,无论她什么样都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他性格如此,说话也直,时雨菲屡次拿话挤兑宋凝,作为丈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对方没安好心,自己也就不需要给她留面子,至于刘长新会不会因此有了隔阂,压根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自己管不好对象的嘴,别怪别人不留情面。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宋凝和陆亭都挺意外。“二哥,你可真
酒过三巡。
陆湛特意又去敬了一圈酒,不知在刘长新那一桌说了什么,只见时雨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的红了,咬着唇一副想发作又不敢的样子,憋的脖子都粗了一圈。
等宾客散尽,陆亭忍不住好奇去问陆湛。
“二哥,你是不是去替我二嫂出气了,你到底对那女人说了什么,我看她好像快要气炸了的样子,回去不会和刘连长吵架吧?”
“不会。”
陆湛轻轻勾唇,目光落在宋凝瓷白的小脸上,道:“你也想知道?”
“嗯。”
宋凝的好奇心还真被勾起来了。
主要是时雨菲那女人太过眼高于顶,她想知道陆湛说了什么,既不伤了战友之间的和气,又能给时雨菲一个教训。
“其实也没说什么。”
陆湛顿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
“我就说宋凝是我认定的女人,无论她什么样都轮不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他性格如此,说话也直,时雨菲屡次拿话挤兑宋凝,作为丈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对方没安好心,自己也就不需要给她留面子,至于刘长新会不会因此有了隔阂,压根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
自己管不好对象的嘴,别怪别人不留情面。
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宋凝和陆亭都挺意外。
“二哥,你可真霸气。”
陆亭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二哥了,想了下就笑嘻嘻地问:“这叫什么来着?冲冠一怒为红颜?”
说着她还故意撞了下宋凝肩膀。
“二嫂,你男人这么在乎你,幸不幸福?”
“你男人”三个字落在宋凝耳中,她的脸顿时就红了,嗔怪地看了陆亭一眼,颇有些羞恼的意味,道:“陆亭,你年纪不大,话怎么这么多,看我不把你这张嘴给缝上!”
说着就去追陆亭。
两人岁数差不多大,陆亭只比宋凝小一岁,因此很容易就能亲近起来。
这会儿一个逃一个追,笑声不断。
陆湛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宋凝,见她重新露出了笑脸,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笑了就好,刚才一出来见宋凝情绪低落的样子,他还以为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
“陆亭,慢一点,别打到你二嫂。”
院子里有人笑有人闹,谁也没注意到一道矮小的身影偷偷溜进了新房。
*
宴席过后,村子里和陆家交好的婶子大娘们帮着洗好碗筷,赵翠兰为表感谢,走之前每人都给带了一碗菜,满当当的全都是肉,有孩子的还额外抓了一把喜糖。
大家乐呵呵地走了。
顺便将办喜宴借来的碗筷和桌椅板凳也帮着还回去。
农村就是这样,谁家有红白喜事,招呼一声就会有人来帮忙,不像城里,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同一栋楼住了好几年,连邻居的面都没见过。
宋凝挺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也要帮着干活,不过被赵翠兰给拦下来了,说刚结婚的新媳妇不能干活。
“咱们女人难啊,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一辈子的操劳,生儿育女不容易,你刚来这个家,娘舍不得让你干活,你抓紧时间多歇歇,等去和老二随军,过上自己的小日子,操持上小家想轻松都难了。”
说着又叮嘱陆湛。
“凝丫头比你小六岁,你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就是坐火车坐大炮都要去给她撑腰,去了部队,给我把人照顾好了,别叫人欺负了我儿媳妇。”
“听见了没有?”
“嗯。”
陆湛被自己娘那句坐大炮去撑腰逗得想笑,用力压下唇角后,郑重道:“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了她。”
赵翠兰还不放心。
“你是男人,家里的活你多干一点,可别学村里那些男人,觉得女人天生下来就应该干家务,一回到家就跟个大爷似的当甩手掌柜,咱家的男人可不是懒货,看看你爹,多勤快。”
突然被点名的陆国强:“……”
老伴干啥说他,是不是嫌他懒了?那他扫完院子就去劈柴。
“娘放心,到了部队我肯定不能叫我媳妇受委屈,家务活我干重的,她干轻的,部队里有食堂,不想做饭就吃食堂,不想吃食堂我也可以学着做饭,绝对饿不到我媳妇。”
陆湛一口一个我媳妇。
喊得宋凝脸红了又红。
心想他一定是怕家里人看出他们是假结婚,所以才这么亲昵,不过陆湛这人是真好,一点没有时下男同志的大男子主义,不光包揽家务还要学做饭。
光这一点就足以甩许多男人一大截。
见赵翠兰笑眯眯地看自己,她想了一下赶紧表态,道:“那个什么,家是两个人的,以后陆大哥做饭的话我洗碗,我做饭他洗碗,如果他工作忙,我可以多干一些,没关系的。”
一说完,陆湛紧跟着来了一句。
“对,夫妻之间要互相包容。”
宋凝:“……”
莫名觉得陆湛有些入戏太深是肿么肥事?
见小两口都很为对方着想,赵翠兰别提多满意了,至于结了婚还喊大哥她也没去纠正,哥哥妹妹什么的,说不定这就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呢,她一个老婆子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行,该说的都说完了,你们赶紧去休息一会。”
昨晚上,老二怕是一宿都没睡,今儿早上四点自己起来忙活,他已经在院子里劈柴了,这小子,真是千年的铁树,终于知道开花了。
很快,陆家人都各自回了屋。
陆亭临走之前还暧昧地冲宋凝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你完了。”
宋凝一窘。
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陆湛一眼,率先进了新房。
因为结婚的缘故,陆湛之前的房间粉刷一新,墙壁雪白,玻璃也擦得光可鉴人,左边靠墙的位置摆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床头是一张长条桌,既可以当床头柜也可以做写字台,右边则是大衣柜,崭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木头香气。
宋凝站在那,突然就想到一个问题。
只有一张床,晚上她和陆湛两个人要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