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嫣,洗好了没有,泡太长时间会着凉的。”樊蒂说完,耳朵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良久都没人回应。他有些着急,连忙敲门。“嫣嫣。”“嫣嫣,嫣嫣开门...”“嫣嫣,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自己进去了哦。”樊蒂说完等了半分钟,还是没有反应。他终是没忍住,急忙用备用钥匙将门打开。刚走进浴室,便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顾嫣,她浑身赤裸脸色苍白。人已经晕了过去。樊蒂没有其他心思,连忙将
不,不会,樊蒂不是这样的人。
当她看到樊蒂时,她不敢开口,她怕听到他嫌弃的责备。
后来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她知道他没有嫌弃她。
可是后来她更不敢跟他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她很矛盾,既想听到他说不在意,又怕听到他说不在意。
他不在意至少说明他没有嫌弃她,可是外面那些人呢,怎么办?
虽然她没有被真正的侵犯,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谁又能说得清呢。
世人只会相信自己想听到的,没人在乎是真是假。
到那时流言满天飞,她该怎么办,樊蒂和主宅的两位长辈又怎么办。
还有顾家...
她可以没皮没脸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樊蒂呢?
他是那样的天之骄子,她怎么可以连累他,让他这辈子都被人在背后诟病。
还有樊家父母,他们也会因为这件事被人奚落。
他们都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不在乎,她做不到不在乎。
也许...离婚是最好的方式。
只要她离开这里,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对,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离婚心会这么痛,他们才刚刚说好要试试。
樊蒂...樊蒂......
她真的好痛,她不想离开他,怎么办...
顾嫣洗了好几遍看着身上的青紫不减反增,她突然情绪有些崩溃。
最后坐在浴缸里抱着身子哭了出来...
她不敢大声,她怕外面的男人听到了担心她。
她哭的声音窸窸窣窣却又让人听了格外心疼。
站在浴室门外一直关注着浴室动静的樊蒂,听到顾嫣的哭声。
手不由紧握成拳。
“嫣嫣...”
他没有进去打扰她。
因为她知道她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发泄。
就这样顾嫣在浴室待了多久,樊蒂就站在门口等了她多久。
他不敢离开,他怕她情绪失控会做出傻事。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顾嫣还没有出来,樊蒂有些担心。
好几次都想敲他,但都忍住了,最后他试着开口。
“嫣嫣,洗好了没有,泡太长时间会着凉的。”
樊蒂说完,耳朵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良久都没人回应。
他有些着急,连忙敲门。
“嫣嫣。”
“嫣嫣,嫣嫣开门...”
“嫣嫣,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自己进去了哦。”
樊蒂说完等了半分钟,还是没有反应。
他终是没忍住,急忙用备用钥匙将门打开。
刚走进浴室,便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顾嫣,她浑身赤裸脸色苍白。
人已经晕了过去。
樊蒂没有其他心思,连忙将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然后帮她围上浴巾,将人抱了出来。
樊蒂此时无比后悔,他就不该让她自己调节情绪。
她根本调节不了!
有抑郁症倾向的她怎么可能调节的了!!
他应该在她哭的一瞬间,就进去抱住她,安慰她,哄着她。
然后帮她梳理情绪。
樊蒂看到此时女人苍白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压下心里的懊悔,他知道现在不是情绪上头的时候。
刚才抱她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腿上,胯骨上,后腰上,手腕上,胳膊上,肩膀上等等到处都是淤青。
他得让医生给她处理一下。
没有犹豫,他连忙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让他专门找了个女医生过来。
女医生过来后,掀开顾嫣被子。
饶是经常做手术的人,也被她身上的淤青惊到。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检查一番后,开了些涂抹的药便准备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之时,樊蒂却开口命令道。
“你今晚去隔壁休息,我会让佣人给你安排好,我怕她半夜发烧。”
不知道她在浴缸泡了多久,刚才他抱她起来的时候,里面的水几乎是冰的。
万一半夜发起烧,有医生在他也安心。
女医生闻言,了然地点点头,便出去了。
樊蒂去浴室洗了个手,然后拿出药膏。
给顾嫣一点一点的将药膏抹在淤青上。
每换一个地方,樊蒂心脏就抽疼一下。
都是他不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遭遇这一切。
看着顾嫣脸上的巴掌印,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内心的暴虐气息压住。
她的嫣嫣温温柔柔,脚麻了都会跟自己喊疼。
怎么会是那两个混混的对手。
樊蒂心疼地轻轻摸了摸顾嫣高肿的脸颊。
“嫣嫣,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些伤害你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
半夜顾嫣果然发起高烧,樊蒂将女医生叫来给她打了退烧针。
等医生走后,便躺在顾嫣身边,将人搂进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只有将她抱在怀里,他才能让心里的绞痛稍微缓解一些。
只是还没等他睡熟,怀里的女人像是做了噩梦,突然哭了起来。
樊蒂立马清醒,以为她醒了,连忙喊了她两声。
结果一看顾嫣虽然在哭但是眼睛一直闭着,明显还没清醒。
樊蒂试图想叫醒顾嫣,但都没成功。
于是后半夜里,樊蒂将人搂在怀里,哄着,亲着,安抚着。
直到天亮,顾嫣烧退去后才安稳熟睡。
一夜没睡的樊蒂,见女孩已经沉沉睡去,便下床洗漱了下,去了书房。
电话刚拨通,那边就传来席助的声音。
“总裁,查清楚了,是尚盼儿找人干的,尚家要将她跟王家那个老头子联姻,她一时气不过才会伤害太太。”
“那两个人呢?”樊蒂问道。
“人在警局还没有审,陈局说总裁可以随时过去处理。”
听到这,樊蒂嗯了一声,又语气阴冷地吩咐。
“给尚家的项目全部撤回,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尚家的收购合同,你亲自给我送到景苑。”
席助听完,不敢多言,连忙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樊蒂吩咐厨房备了些粥和菜。
他怕顾嫣一会儿醒来,饿了想吃东西。
这么想着,他连忙加快脚步往卧室走去,他怕她醒来见不到他,更怕她醒来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到了卧室,见顾嫣还在熟睡,樊蒂便坐到床边,将顾嫣的手拉起,紧紧握在掌心。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