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瑶点头,“行,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话了,张云辰风风火火地加入志愿者队伍去了。偌大的一间大礼堂,座无虚席,足以见周时凛的欢迎程度。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容瑶的位置,还是工作人员提前安排在角落里的,就是怕位置不够,有工作人员想休息,却没有位置。安静的礼堂里,容瑶坐在角落里,再加上她人又安静,所以没有丝毫的存在感。不过这不影响有人看向她。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雪肤黑发,
无需有太多质疑的空间,她听清了周时凛的声音,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他。
荫大百年历史传承,数十年来,多少名人校友,周时凛也是其中一个,只是与容瑶同校不同系,所以她从未刻意关注过。
今日看来,原来她了解的周时凛的那些荣耀,只是冰山一角。
张云辰拉着容瑶,从后门进去,她颈间挂着牌子,牵着容瑶的手,低声叮嘱,“瑶瑶,低头、低头,今天来的是校长特聘的外院教授。”
“教授?外院?”周时凛一个资本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教授了。
张云辰答得飞快,语气里一派孺慕之意,“荫城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如果不是荫大毕业的校友,怎么都不会来给咱们做演讲。”
“哦。”容瑶淡淡道。
张云辰把她牵到一个空位上坐下,“你先在这坐一会儿,等活动完我来找你。”
容瑶点头,“行,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话了,张云辰风风火火地加入志愿者队伍去了。
偌大的一间大礼堂,座无虚席,足以见周时凛的欢迎程度。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容瑶的位置,还是工作人员提前安排在角落里的,就是怕位置不够,有工作人员想休息,却没有位置。
安静的礼堂里,容瑶坐在角落里,再加上她人又安静,所以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不过这不影响有人看向她。
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孩,雪肤黑发,貌美如画,无论在哪,都会成为人群的焦点。
只是有些人,总是美得不自知。
容瑶今天出门,只拿了一本曹意强和李宏主编的《外国美术史》,她本来是想去图书馆复习的,现在在大礼堂,周时凛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倒是看不进去了。
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周时凛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晰,面容却有些模糊了。
容瑶自诩视力尚可,也为此刻没看清他而略感苦恼。
手指似乎有她自己的想法,先于脑子,已经捏住笔尖,置于白纸之上。
三两笔勾勒,一个英俊的男人面庞,欲然纸上。
意识到自己画了什么时,容瑶自己也吓了一跳。
正打算将书页阖上时,一只细白的手拦住了容瑶的动作。
“瑶瑶,画的这么好看,这人是谁……”原芽明知故问,话才说一半,就惊愕般捂住唇瓣。
“没什么,随便画着玩的。”容瑶阖上课本,起身准备离开时,又被原芽劈手夺过。
她身形矮小,却没想到力气会有那么大。
还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瑶瑶,那天你上了周教授的车,我都看见了。”
有些搅屎棍,就是看不得旁人安宁。
原芽就是这样的人。
原本容瑶还未觉得她是这样的人。
刚才那道声音,比起容瑶的回答,要大一些。
很多坐在礼堂后排的人,也都听见了。
错目间,有些反感地皱起眉头。
容瑶虽然不在乎这些名声,但也不觉得打扰这么多听演讲的学生是什么光荣的事。
她摊开手,“课本还我,收回你刚才的话。”
有些人生来就是发号施令的,皱一皱眉,就有人给她把问题摆平。
原本原芽也不信邪,可直到顾无尘当着容愫的面撒谎,她信了。
但她相信归相信,却有疯狂的嫉妒和阴暗的情绪从心脏的犄角旮旯里爬出来。
她没有松手,反而道:“我并没有想毁掉你的念头,我只是和你有共同的目标而已。”
事关自己的利益,原芽的声音明显低了几分。
容瑶眼睫垂着,咂摸起原芽这句话,片刻后,笑道:“哦,原来你喜欢周时凛啊,那容愫知道吗?”
这样气定神闲的态度,这样云淡风轻的语气,让原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是,凭什么呢?
她一个侄女,喜欢自己的小姑父都不觉得羞耻,凭什么来嘲笑她呢?
“原芽,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容愫撤回对你的全部投资吗?”这句话,是容瑶附在原芽耳边说的。
原芽不要脸,可是容瑶给她留着面子呢。
果然,原芽听了脸色顿时一白。
她常想,容瑶是寄人篱下,那她呢,她是什么呢?她是靠别人的捐助活着的孤女。
那点熊心豹子胆,终于在容瑶讽刺的逼视下减退。
她手下卸了力,容瑶趁势把书本夺回来,穿过狭小的过道,走出礼堂。
她步子飞快,中途头也不抬,等到了外面,才深舒一口气,把课本封面下的第一页撕掉。
看都未看一眼,揉作一团,直接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她走得很急,一直走出数米远,才掏出手机给张云辰回消息,“不好意思云辰,突然有点急事,先回去了。”
张云辰是十分钟后回的,“好,这边也马上要结束了。”
容瑶离开大礼堂的那瞬间,周时凛似乎看到了她的身影。
但他旋即又觉得不可能,容瑶是美术系的,他可不会认为,她有什么闲情雅致来欣赏这些晦涩的经济学。
容瑶画周时凛的肖像,本就是乘兴而作,没什么特殊含义,丢进垃圾桶后,更是转头就撂在了脑后。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原芽会去翻垃圾桶。
还拿着画威胁她,“瑶瑶,我们有共同的秘密,我怎么会害你呢?”
容瑶真没想到,原芽会去钻牛角尖。
原本她没把原芽放在眼里,毕竟只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画了十几年画才考来荫大,本事有,可这样寒门苦读的学生一抓一大把,在哪都不少见。
她本是有大好的前途,不争不抢掩耳盗铃做个“善人”,落得两边清净,多好,可她偏不。
非要为了那不切实际的梦想,惹怒她。
“原芽,画你可以给别人看,但你要考量清楚,后果你承受不承受得起。”
容瑶苦口婆心,原芽却走火入魔,“我只是喜欢他而已。”
“他不适合你。”最后一次,容瑶提醒她。
原芽却道:“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容瑶无奈至极,语音道:“那你把画给我,我替你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