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也察觉到了军中的氛围不对,只要他一出现,大家的脸上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痛苦神色。可李相夷假装不知道,在军中连轴转了好几个日夜,连片刻的休息都不曾停下。但真实的原因是只有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不想起沈窈枝。一旦空闲下来,沈窈枝的身影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他不能一辈子都这样麻痹自己。可要他放下,又谈何容易?收到贺夫人的消息,李相夷
不起眼的信封落在了车夫座位上,沈窈枝用仅剩的力气去够......
不能丢,这是李相夷探明真相的最后一步。
终于,她摸到了信封,紧紧地攥在了手心。
太好了......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沈窈枝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合上眼时,她隐约感觉有人走上了马车,但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看是谁了。
漠北军营。
漠北的将士们觉得最近的都统有些奇怪,每日都在军营,连都统府都不回了。
这导致将士们苦不堪言,各个都巴不得都统早点回家。
李相夷也察觉到了军中的氛围不对,只要他一出现,大家的脸上都会不自觉地露出痛苦神色。
可李相夷假装不知道,在军中连轴转了好几个日夜,连片刻的休息都不曾停下。
但真实的原因是只有在忙碌的时候,他才能不想起沈窈枝。
一旦空闲下来,沈窈枝的身影就会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但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长久,他不能一辈子都这样麻痹自己。
可要他放下,又谈何容易?
收到贺夫人的消息,李相夷完全不意外。
知道真相后的贺夫人必不好过,听说连管家权都交了出去,要带着贺祈朝去庙里为沈窈枝祈福。
听到小九说这些,李相夷轻蔑地笑了几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笑着笑着,又变成了苦涩。
这句话,其实更应该对他说。
如果不是因为他说那样难听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他将沈窈枝关在西厢房。
是他一步步将沈窈枝推入谷底,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如果可以,他早早地随着沈窈枝而去了。
可李将军的罪名还未洗清,他不能死。
想到这,李相夷总觉得有什么事被他忽略了。
帐中的烛火跳跃了几下,李相夷放下手中的毛笔,盯着它看。
忽地,李相夷想起,阿达呢?
早上收到过他的密信,说去贺府取信封了。
取个信要那么久?
“小九!去问问都统府和贺父,有没有人看到过阿达。”
上次偷偷摸摸在和小厮说话,最近连人都经常看不到,既不在都统府,也很少出现在军营......
李相夷皱起了眉,心中升起一个猜测。
“算了,我同你一起去。”
城郊。
“大人,贺府那边说早上人确实来过,但后面没见到了。”
小九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回答道。
闻言,李相夷透过车窗往贺家府门前看了一眼,那一眼不含任何情绪。
“去阿达的院子。”
同沈窈枝一样,阿达在漠北也买了一栋小院子。
但李相夷从来没去过,只知道大概位置。
一时辰后。
小九将整个小院子都找了一遍,摇了摇头:“大人,没人。”
他忽然顿了顿,继续道:“但屋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还有几套女子的衣裳。”
女子的衣裳?
李相夷蹙眉,示意他继续。
说着,小九的神色有些不对,他从身后拿出一个东西。
乌木做的令牌,上面刻着喇叭花。
颤抖着手接过小九手里的令牌,李相夷仿佛能感觉到上面还残留着的气息。
喇叭花的暗卫令牌,只有沈窈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