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却被人躲开了。薄应淮怕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挫折。这倒是更让他刮目相看了。“就这么非她不可?”如果这个问题是在三年前问他,他没有失去过的时候可能不知道后劲有这么大。没有她的三年,人仿佛已经不完整了。大概人就是这样吧,一物降一物。无声胜有声。孙池良乐了:“之前怎么追的,现在还怎么追呗。”孙池良一副恋爱专家的派头:“吃软的就来软的,吃硬的就来硬的。”薄应
慕知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去的。
逃的太快,在拐角处差点撞到人。
她头都来不及抬,低声说了声抱歉便跑下了楼去。
孙池良看着背影愣了愣。
他走进包厢的时候,只有薄应淮一个人。
指尖处星星点点,冷峻的脸庞,冷冰冰的眼神。
薄应淮的对面,还放着一副用过的餐具。
看来刚才不小心撞到的人就是他今天的一起吃饭的人。
孙池良走过去,选了一个跟他相隔一个座位的地方,坐下。
眼神里还是那样充满玩味,说出口的话都带着轻佻:“怎么了这是?”
薄应淮点了点烟灰,没有搭理他。
“谈崩了?”
孙池良又走过去从橱柜拿出一副新餐具。
薄应淮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
也不知道算不算崩。
“说说呗,我还能帮你分析分析。”
薄应淮抬眼看她这,有些嘲弄:“就你?”
一个连爱都不敢说出口,只敢留恋花丛的懦夫,现在要来帮他分析感情了。
孙池良不在乎他的嘲笑,一边吃一边回他:
“知不知道有句话,当局之迷旁观者清啊。”
半斤八两的人,还嘲笑他。
薄应淮抽完一根,又点了一根。
孙池良拦他:“别让我抽二手烟,行不行?”
薄应淮冷嗤一声,指尖开始有星火。
孙池良吃了几口,冷掉的菜,质感不好了,放下筷子。
看着对面的人:“听说,她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这个听说,也就是唐林阳了。
薄应淮淡淡的嗯了一声。
“多大的孩子啊?”
薄应淮想起那天看到的出生证明,自己意识到是一回事,别人如果意识到,不免显得自己更凄凉。
他没回。
孙池良便知道了意思,但是还是又确定了一遍:“确定不是你的?”
薄应淮又嗯了一声,脸色看起来更冷了。
孙池良却是不地道的哼出了声:“有意思。”
薄应淮扔去一个白眼。
孙池良笑意不减,问他:“你不介意?”
薄应淮略感苦涩,只要她是慕知意就好。
何况他不介意,使劲上赶着,那人还退避三舍呢。
孙池良也是没想到薄应淮竟然是这样的痴情种。
“孩子爸爸人呢?”
“不知道。”
薄应淮这次是回答了,就是答跟没答一样。
“那现在她人是单身?”
薄应淮挑了挑眉,掐着烟看他,语调也透露出一丝嘲笑:“怕我当小三?”
孙池良笑了两声,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没想到我在你心中道德感那么强。”
花名在外的人,怕是没有人觉得他有多高的道德感。
孙池良拿过烟盒,抽出一根。
“她现在什么态度?”
薄应淮低头掸了掸烟灰,看不到神情,声音有些低:
“躲着我。”
孙池良这才知道这人闷闷不乐的原因。
上赶着,却被人躲开了。
薄应淮怕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挫折。
这倒是更让他刮目相看了。
“就这么非她不可?”
如果这个问题是在三年前问他,他没有失去过的时候可能不知道后劲有这么大。
没有她的三年,人仿佛已经不完整了。
大概人就是这样吧,一物降一物。
无声胜有声。
孙池良乐了:“之前怎么追的,现在还怎么追呗。”
孙池良一副恋爱专家的派头:“吃软的就来软的,吃硬的就来硬的。”
薄应淮瞥他一眼,空有理论的绣花枕头。
“孙大师,你这么有本事,怎么还孤家寡人呢?”
孙池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左拥右抱,就差后宫佳丽三千了,我孤家寡人?”
有的人,心是软的,嘴杠杠硬。
“刚才我来的时候,碰见她了,走的急匆匆的,你跟人家说啥了?”
提到这个,薄应淮隐隐约约有些后悔。
明明自己心里是想不在乎那些,但是看到她总是忍不住。
他也没想怎样,他就是想知道。
知道怎样一个人,她才会去爱?
知道怎样一个人,她才不会离开。
薄应淮靠在靠背上,闭了闭眼。
慕知意遇到叶熙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会主动联系她。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
第二天她就接到了电话。
“你回国了?”
电话那边冷冰冰的语气,让慕知意一如既往的不舒服。
“嗯。”
“出来见一面吧。”
慕知意把垂落的头发掖回耳后:“不了。”
对面好像轻笑了一声,语气不屑:“也是,我要是你言而无信,也不敢面谈。”
虽是已经不在乎需要顾虑这个人,但是慕知意还是不想对方这样想她。
她回道:“我没有不信守承诺。”
对面这次的轻笑她听的很清楚:“那你去寰宇大厦干什么?难道不是去找他?”
下午三点,江城大学附近的咖啡厅。
本来热热闹闹的地方被对面的人包了场。
连咖啡店老板都被要求离开了。
赵华容看看对面的人,礼貌的外壳掩盖不住不屑:
“慕小姐,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慕知意抬头看她,不想争辩了,她的看法本就与她无关。
“薄夫人,你有话就直说吧。”
赵荣华抿了口咖啡,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开了口。
“慕小姐,我希望你离应淮远一点。”
“国外不是挺好的吗?回来干什么呢?”
盛气凌人的姿态即使是薄应淮的母亲也让慕知意忍无可忍。
“我生在江城,长在江城,想生活在这里,我想这跟您无关吧。”
赵荣华眉头皱了起来,可能被晚辈顶撞有些失了颜面。
“三年不见,慕小姐倒是伶牙俐齿了不少。”
“果然之前的温婉是装给人看的。”
慕知意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因为一段感情,却被人如此为难。
“我是怎样的人,跟您也无关。”
赵容华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顺着桌子推了过去。
“慕小姐,你也是个聪明人,也犯不着浪费自己宝贵的光阴了。”
“这张卡里有三千万,够你在国外安身立业了。”
“之前可能是我高估了你对应淮的感情,我本以为你不是冲着钱来的。所以竟然疏忽了给你一些补偿。”
慕知意没有想到原来不仅是伤害。
这更像是侮辱。
她冷声开口:“薄夫人,你这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的儿子。”
“你就觉得你的儿子当初眼光就这么烂。”
赵容华手指轻点在银行卡上,不怒反笑。
“可能每个人都会对日子有不一样的期待,我会往这个卡里再打两千万,慕小姐还是见好就收吧。”
“薄氏和苏氏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应淮以后是薄氏唯一的掌权人,联姻的事情只能是他。”
“慕小姐应该不想做那种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吧。”
慕知意手指蜷在另一个手心,定了定心神,为这场无稽的谈话送上结尾:
“薄夫人,江城我是不会离开的,这是我的家。”
“至于跟薄应淮我从没想过还有什么可能。”
“我言尽于此,信或者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