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的带着白瑶出差,又跟鬼似的回来,耍她玩呢。她不是不如白瑶么,那就离婚呗。钟又凝正以为殷时律要损她时,倏然被他搂住了腰,整个上半身都融进他的胸膛里。钟又凝在他怀里呜咽挣扎着:“你干嘛呀?放开我!”殷时律沉声命令:“不准动。”钟又凝向来跟他作对,他越不让她就越动。怀里的女人极不安分,殷时律无动于衷,双臂将她死死箍住。挣扎无果,钟又凝索性摆烂让他抱。她丝毫不知
曲晨面色沉重的应道:“好。”
白瑶见状,出声问:“那这边的工作怎么办?”
殷时律转头,风肆意吹散黑发,金丝眼镜后的双眸清晰寒冷:“你不是愿意来,那就留下自己处理。”
“曲晨跟我回去。”
殷时律和曲晨一落地,早早抵达的白瑶就过来迎接。
声称,她放心不下殷时律,更想亲自陪他出差完成这次工作。
白瑶脸色一变,忙解释道:“殷总,您舟车劳顿来这么远的地方,现在回去太可惜,我也是为了您考虑才这样说……”
“我和又凝是同学,她出了这样的事我很难过,我也想回去看她最后一眼。”
殷时律幽深的眸子凝她,“白秘书家里,应该还没死过人。”
殷时律转身离开,下台阶的动作极快甚至有些慌。
周身的气势,比往常更加的冷,更加的不近人情。
白瑶刚想追上去,曲晨挡在了她面前,笑嘻嘻的。
“白秘书啊,既然殷总都发话了,你就留在这吧。”
白瑶冷下脸:“曲晨,我是总裁秘书,你是总裁助理,咱们是同级,你少跟我用命令的口气!”
曲晨慢条斯理的整理西装:“既然是同级,那我的事你也少管。”
“殷总让你留在这你就听话,别总打不该打的主意。殷太太就算死了,这位置也轮不着你哟。”
白瑶被他呛的脸一阵青白:“你……!”
-
殷时律和曲晨一落了地,就立刻前往医院。
张姐见钟又凝情况稳定下来后,便出去买住院用品。
风尘仆仆的殷时律一进病房,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钟又凝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如同身子下的床单,白的刺眼。
青青紫紫的痕迹遍布在她稚嫩白皙的四肢上,无比显眼,顺着床沿垂落下去的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
殷时律从未见过这样的钟又凝,印象里她不是瞪他,就是拿话顶他。
就没有安静的时候。
此刻,她眼睛闭的很死,看不到分毫呼吸起伏。
曲晨识趣的离开了病房,带上了门。
殷时律坐下来,抬手摸了摸钟又凝的脸蛋,冰凉。
他望着毫无生气的她,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掌心中,慢慢的摩挲着。
殷时律许久都没出一声。
无尽的沉默弥漫在病房内。
曲晨在外面等的心情复杂,就见殷时律出来了。
“殷总,你去哪?”
殷时律没回他,曲晨只看见他极为沉默的背影,和泛红的眼眶。
过了会,曲晨就见殷时律捧着一束黄白相间的花进了病房。
曲晨长长的叹了口气:“香消玉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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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又凝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
把这几日熬的夜费的力,都给补了回来。
胃已经不再痉挛,让她睡得无比香。
钟又凝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直勾勾的目光。
发红、深情、且难过。
她吓的尖叫出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被吓到的,不止她一个。
殷时律明显也被吓到,死了的人居然睁了眼,还会发出尖叫。
男人泛红的眼眶里蓄着的水光直接收了回去。
钟又凝心脏狂跳,她眼睛睁得很大:“殷时律?你怎么在这?”
他不是带着白瑶出差去了吗。
这男人什么毛病,盯着她睡觉!
殷时律眉心蹙的深:“你说我为什么在这?”
要不是听说她死了,他至于扔下工作飞回来么。
说起工作,殷时律脸色不动声色的冷了。
他居然因为这种乌龙事件,就丢下上亿的工作回来找钟又凝。
他从未做过如此蠢的事情,殷时律有些自厌。
钟又凝听的莫名其妙,余光瞥见床头摆着的花束。
很大,很香,很像上坟。
钟又凝本来就难受,直接就火了:“殷时律!你咒我死呢?”
好多天不见,见了就给她上坟,几个意思?
殷时律别过眼,将眼底残存着的情绪消逝。
再抬眼,他冷漠的道:“钟又凝,你挺会演戏,都演到医院来了。”
都给他骗到了。
她要是再不醒,一会他就要通知殡葬公司了。
钟又凝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演戏,你在说什么?”
这男人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盯着她睡觉,还给她上坟,现在还数落她。
脑残。
她抬起满是淤青发紫的手和腿:“你见过这么演的?”
殷时律没说话,几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眼神冷漠,身上散发着一股气不顺的幽怨。
钟又凝:“干什么?别碍我的眼,滚!”
不声不响的带着白瑶出差,又跟鬼似的回来,耍她玩呢。
她不是不如白瑶么,那就离婚呗。
钟又凝正以为殷时律要损她时,倏然被他搂住了腰,整个上半身都融进他的胸膛里。
钟又凝在他怀里呜咽挣扎着:“你干嘛呀?放开我!”
殷时律沉声命令:“不准动。”
钟又凝向来跟他作对,他越不让她就越动。
怀里的女人极不安分,殷时律无动于衷,双臂将她死死箍住。
挣扎无果,钟又凝索性摆烂让他抱。
她丝毫不知,这段时间内殷时律心路历程是怎样的。
当然,殷时律也不想告诉她,他向来喜欢闷着。
男人的怀抱暖洋洋的,还有一股雨后的清新味道。
钟又凝禁不住沉浸,但又立刻清醒了过来。
她忍不住剜他一眼,跟有毛病似的,突然抱她干什么。
还抱的这么紧,想勒死她吧。
身上的摔伤突然跳着疼,胃也有点不适,钟又凝身子一僵。
殷时律松开她,上下掠了她一眼:“几天不见瘦成这样,我要是一个月不见,你岂不成骷髅精了?”
钟又凝难受,不想搭理他。
殷时律注意到她隐忍的脸色,声音放缓:“难受?”
钟又凝虚弱的哼道:“要你管。”
殷时律:“行,你死了我都不管。”
看着男人离开的毫不拖泥带水,钟又凝用尽全身力气将上坟花束给扔到了地上。
曲晨正趴在门口偷听,门忽然被打开,他差点摔进去。
曲晨扬起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太太她……活了?”
刚刚病房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曲晨还以为诈尸了。
殷时律面无表情:“夫妻情趣。”
曲晨:“……”
殷时律回来时,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纸袋。
钟又凝说:“你回来干什么。”
殷时律把地上躺着的花束扔到门外,让曲晨处理了。
桌子撑起来,餐盒一一摆上去,才回她:“怕你饿死。”
钟又凝:“你不是说,我死了你都不管吗。”
殷时律:“你这不是没死。”
钟又凝无语凝噎:“……”
殷时律买的样数并不多,但每样都是钟又凝爱吃的口味。
钟又凝口味很挑剔,很少有特别合她的口味的。
钟又凝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这些都是我爱吃的?”
殷时律吹着粥,语气自然:“你高中就爱吃这几家。”
蓦地,钟又凝怔住,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