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王妃。”言霜华窈知道,小婉是担心自己若是出声,言霜华窈必然会为了护她而陷入危险,就如同在山上一样。害怕程清会放弃小婉,便主动挑衅永清王。“如此疼痛,你如何忍住……”言霜华窈颤抖着手,只一遍遍的自责。“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来到这里……”可小婉却伸手擦去言霜华窈面上的泪珠。“王妃,小婉不疼……”“不要跟小婉道歉,是小婉心甘情愿。”“你
“小婉!”言霜华窈看着她唇边的血,连忙抱着她。
这才发现,小婉身后中了一箭,不深,但却直击要害,又如此高强度的奔逃。
伤口撕裂,血流不止。
看着小婉后背洁白纱裙,被鲜血染得通红。
言霜华窈目眦欲裂。
“来人!大夫呢!”言霜华窈抱着小婉,朝着身后的甲卫崩溃大喊。
山下风沙重,风一吹,满脸的沙土。
言霜华窈带着小婉连忙找到最近的一家医馆。
“小婉,你中箭了为何不同我讲,也不出声。”
言霜华窈的声音颤抖着,泪水不自觉的流淌下来,不敢去触碰那一抹鲜红。
小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没事的……王妃。”
言霜华窈知道,小婉是担心自己若是出声,言霜华窈必然会为了护她而陷入危险,就如同在山上一样。
害怕程清会放弃小婉,便主动挑衅永清王。
“如此疼痛,你如何忍住……”言霜华窈颤抖着手,只一遍遍的自责。
“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可小婉却伸手擦去言霜华窈面上的泪珠。
“王妃,小婉不疼……”
“不要跟小婉道歉,是小婉心甘情愿。”
“你救了我,又对我这般好,我这条命本就是王妃的,咳咳……”
小婉的气息渐弱,说着,又猛然咳出一口鲜血。
“你先别说话,大夫呢!为什么还没有来?”言霜华窈双眼含泪。
无助的朝着外面喊道。
这是小天带着大夫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可那大夫一看,便频频摇头。
“这箭射中了要害,又如此失血过多,经受感染。”
“这伤我治不了啊。”
说着,便摆手要离开。
言霜华窈却拦住大夫,眼角的泪不断。
“大夫,求您了,救救我妹妹吧,现在只有您了。”
可小婉却呼吸孱弱地喊着言霜华窈。
“王妃……算了吧,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她抓着言霜华窈的手,眼角含泪。
“只是可惜,小婉不能再听王妃的命令陪伴在王爷身边了。”
“可是王妃不知道,小婉只想陪在王妃身边。”
小婉的眼神悲戚又眷恋,她看着言霜华窈,眼里却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不能再陪伴言霜华窈的遗憾。
“小婉从未见过,如同您这般的女子,要是可以,小婉真想成为您真正的妹妹,而不是他人的替身……”
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言霜华窈的时候。
只一眼,便惊艳,她从未见过如此貌美之人。
没想到,就这一眼,言霜华窈便将她带回了王府,又安葬了她的父亲。
自此,小婉的命就是言霜华窈的了。
相处下来,言霜华窈的眉心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小婉只觉得,这股忧愁不应该出现在言霜华窈身上。
她也早早就知晓,言霜华窈不属于宅院。
“你早就不是替身了,小婉就是小婉,从不是任何人,你就是我的妹妹……”
“是姐姐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独自留在贤王府的。”
言霜华窈泣不成声,紧紧抓着小婉的手不愿放开。
小婉对她而言,早就不是贺玉兰的替身了。
是言霜华窈的妹妹,是她的家人……
“真的吗?小婉好高兴……姐姐……”
小婉笑得灿烂,可生机却在慢慢消散。
“姐姐,要是有来生……我一定要做你的妹妹……”
言霜华窈看着小婉的头,慢慢垂落。
“小婉!!”言霜华窈控制不住悲戚出声,她抱着小婉渐渐软下去的身体,放眼未来与过去,她又是一个人了。
小婉死了。
她又一个好友,因为她的任性离开京城,就这样在她的面前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