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今天前,窦晓蓝一直认为,他的小婉婷是不该被困在京都的,而这大千世界也正如小婉婷读到的那般精彩。是他忘了,他尚且一个将军之子,就不得不上到战场保家卫国,更何况,是身为公主的她。褚婉婷低头笑着,“这样啊,这样就足够了。在夜色的遮掩下,窦晓蓝失了分寸握住褚婉婷的手,而褚婉婷没有任何挣脱的反应。翌日,太阳高照。依照计划,褚婉婷带着竹苓‘偷跑’出来,两人逛了集市,去作坊看了皮影戏,还去城墙上欣赏荆呯的布局。下午的时候,两人买了两匹马来到褚扬说的北边驰骋。眼看着天色渐晚,但周边没有任何异常。...
晓蓝哥哥。
窦晓蓝足足有十年未听过这个称呼了,他恍惚了下,眼眶有些发涨,没有预料中的欣喜,只有酸涩。
他的小公主已经完成了蜕变,不再是那个吵着闹着想要出宫,想要走南闯北的小公主,她现在懂得了家国,懂得了责任。
她心甘情愿被困在红墙绿瓦tຊ的宫内,心甘情愿的去成为百姓心中公主的模样。
这一次,窦晓蓝知道了褚婉婷话中的含义。
窦晓蓝安静了很久,随后说:“边疆的夜晚满天的星星离人很近,伸手就能触摸到。”
“那里……其实也没有多好,小婉婷,你读的书上写的,已经足够了解了。”
像是一场穿越时空的对话,二十岁的窦晓蓝终于能告诉七岁时小婉婷问题的答案。
小婉婷不喜欢读女戒,反而喜欢读随笔异闻一类的书籍,小婉婷总是喜欢追着晓蓝哥哥问,外面是什么样的。
可是晓蓝哥哥也是从小在京都长大,并没有她自认为的见多识广,于是在给不了小婉婷答案时,就说等她长大了,他带她亲自去看。
放在今天前,窦晓蓝一直认为,他的小婉婷是不该被困在京都的,而这大千世界也正如小婉婷读到的那般精彩。
是他忘了,他尚且一个将军之子,就不得不上到战场保家卫国,更何况,是身为公主的她。
褚婉婷低头笑着,“这样啊,这样就足够了。”
在夜色的遮掩下,窦晓蓝失了分寸握住褚婉婷的手,而褚婉婷没有任何挣脱的反应。
翌日,太阳高照。
依照计划,褚婉婷带着竹苓‘偷跑’出来,两人逛了集市,去作坊看了皮影戏,还去城墙上欣赏荆呯的布局。
下午的时候,两人买了两匹马来到褚扬说的北边驰骋。
眼看着天色渐晚,但周边没有任何异常。
天色完全降下来,褚婉婷和竹苓决定骑马回去。
竹苓担忧道:“公主,没人来。”
褚婉婷平静道:“不急,不是还没到别院,还有一段不短的路。”
骑马的地方是在荆呯的北边,而她们住的别院是在荆呯的西边,几乎是横穿了半个荆呯。
两人骑的马在经过一片竹林时,停了下来,随后身子在发抖。
褚婉婷提着心脏,用手轻轻抚摸马儿,安抚它。
“来了。”
褚婉婷猛地拉起缰绳,随着驾的一声,马儿瞬间窜出去。
竹苓在身后大喊:“公主!等我!”
一直藏在暗处的窦晓蓝大感不妙,“计划有变!一定要护住公主!驾!”
褚婉婷被逼到悬崖边上,她拉着缰绳掉头,沉声道:“出来吧,堂兄。”
云层移动,月光打在黑影上,褚扬和他身后成片的死士暴露在空中。
褚扬面上没什么表情,他问:“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褚婉婷说:“婉婷自幼对气味敏感,能辨别出所有的香料,堂兄身上有婉婷去赌场时闻到的异香,甚至,嫂嫂身上也沾染了些许。”
“就因为这个?”
“不是,堂兄身为王爷,有几个私产不足为奇,只是,婉婷还在名单上闻到了异香,而平陵王府的护卫身上竟也有异香。”
褚婉婷突然笑了一声,“堂兄,你并不聪明,或者应该说过于自负,就算没有香味,在你见婉婷的第一面,你就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