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轻言放弃,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昆曲的未来。”……小宇手上沾了蛋糕,乔曼让他去洗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回来,她不由自主地走出去找,一出门便看到了方惟安带着小宇。小宇刚洗过手,手上沾着水还没干,一双手被冻得通红,但还是跟着方惟安接掉下来的雪花,笑得及其开心。方惟安把自己接到了成团的雪花都放在小宇手里,玩得不亦乐乎。乔曼走过去,和方惟安点过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弯腰问小宇:“不冷
孟婧堂老师生日很快到了,剧院订了一个双层的大蛋糕。
因为昆曲一年多获得了许多关注,剧院的学徒也变多了,光是乔曼手下就带了三个,一个青衣,两个花旦。
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大冬天的报团取暖,并不觉得寒冷,该走的仪式走完了之后,由孟婧堂老师切下蛋糕的第一刀。
她年纪大了,吃不得这种太甜腻的东西,蛋糕没吃几口就放下了,说要宣布一件事情。
大家纷纷放下手上的蛋糕仔细听老师讲话。
乔曼鼻头上顶着徒弟恶搞的奶油来不及擦,就这么看向孟婧堂。
“今天呢,是我的五十五岁生日,实际上也到了国家的法定退休年纪了。”
“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利索,以后可能不能时时来剧院纠正大家,但希望大家勤加练习,昆曲的未来,我不说全在你们身上,但至少也是十之八九。”
她的眼神从大家的脸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乔曼脸上。
方惟安站在人群外,忍不住也看向乔曼,看她鼻头上的奶油,忍不住有点想笑,但是这么严肃的时刻,他只好忍住。
“你们这些前辈呢,要多关照一下这些后辈们。”
“小辈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轻言放弃,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昆曲的未来。”
……
小宇手上沾了蛋糕,乔曼让他去洗手,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回来,她不由自主地走出去找,一出门便看到了方惟安带着小宇。
小宇刚洗过手,手上沾着水还没干,一双手被冻得通红,但还是跟着方惟安接掉下来的雪花,笑得及其开心。
方惟安把自己接到了成团的雪花都放在小宇手里,玩得不亦乐乎。
乔曼走过去,和方惟安点过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弯腰问小宇:“不冷吗?”
小宇猛地摇摇头:“不冷,小方哥哥带我玩雪!”
方惟安板着脸纠正:“可以叫小方叔叔了。”
小宇:“是!小方叔叔。”
天气太冷,她让小宇回大厅暖手,自己则站在后院的屋檐下欣赏雪景。
南方的冬天总是带着点湿气,吹得人寒冷刺骨,雪落到地上就消失在水里,到现在都没有成型。
方惟安莫名想到自己几天前在北方看到地上深一米的雪,不像这个温柔中带着利刃,倒是各有各的特色。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落在树上,地上,衣服上,乔曼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了一片在手里仔细端详。
“恭喜你啊,乔曼老师。”
乔曼转头,看到方惟安也双眸发亮地看着自己,不太明白地问他:“恭喜什么?”
“这一年,可以说,涅槃重生?”
乔曼沉思了一下,点头,毫不谦虚:“是可以这么说。”
她这一年名声大振,连带着剧院也火了起来。
他们这个团体被邀请到各个地方表演,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昆曲的优雅唯美,较之去年,确实可以说一飞冲天。
乔曼手上接到的雪花一朵朵融化,在皮肤上的水渍,像绽放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