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还在上学没正式入行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广告小火过一把,当时所有人都看好我将来能红,经纪公司给的新人约都是最好的,结果……除了刚开始有点水花,我是样样都不顺。入行都不够半年,就被经纪人拖累只能坐了冷板凳,自己拼命跑来的通告,说抢就被抢,说一剪没就一剪没。想一门心思好好拍戏,也是麻烦不断,要么投资商断资要么导演卷钱跑路,要么各种意外状况,不是戏上不了就是只剩
这第二位客人……
若是让江谣自己选,她是不想帮对方算的,无奈对方自己不请自来,还嘚不嘚个没完。
“我还以为马彦庆在群里说的是胡编的,没想到你还真在摆摊算命啊。江谣,上大学不是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吗,实在不行还能找老师同学帮忙,你何必干这个?”
眼前说话的,是原主的另一位同学张扬,他说的群里,应该就是同学群,反正江谣没看。
张扬这个人,成绩不错综合素质也拔尖,人缘还行。
江谣只看一眼便不喜对方。
曾大爷也不满,“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何必干这个’?江谣有本事,给人算命怎么了?”
“大爷,我这也是出乎同学道义才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套,有什么前途!”
“什么封建迷信,算命看相可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你不懂不要瞎说。”
曾大爷绝不承认自己之前跟张扬同一想法,坚定反驳,“谁说江谣没能耐了,就昨天那几个学生,要不是多亏遇到江谣,早没命了。”
张扬可不知道这事。
昨天马彦庆被江谣算出有灾厄后气得在群里乱骂一通,后续他落了水差点丢了性命,现在还浑浑噩噩呢,早忘了自己说过什么。
后来陆跃明出来解释,说马彦庆是被盗号让大家别当真,吃瓜同学这才散去。
只有张扬觉得不对,是而特意找了过来,结果发现江谣果真在摆摊。
“发生了什么事?”
被张扬这一问,曾大爷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当即闭上嘴不肯说。
江谣语气淡淡,“发生什么也跟你没关系,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见她不肯说,张扬笑笑,“无所谓。不过你既然开档帮人算命,不如帮我也算算?”
江谣看着他不说话。
“怎么,能帮马彦庆他们算,我就不行了?江谣,你这是厚此薄彼啊。”
江谣不耐,随便挑了两点说,“印堂狭窄且人中短,心胸狭窄为人计较。双颧横肉目有凶光,心思深沉残戾喜虐。”
张扬脸色一变,很快脸上扯出无辜笑容,“你这算的都哪跟哪啊?一点都不准,我就说你功夫不到家吧?我看你还是赶紧收摊回家去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江谣懒得与他强辩什么,只道:“看在同学一场,最后再提点你一句,万物有灵,因果报应,好自为之。”
张扬脸上的表情几乎绷不住,但直到离开之前他也维持住人设,不像马彦庆那样破口大骂要打要闹。
甚至还没忘给卦金,虽然也就二十块。
曾大爷佩服之余也有点不安,担心对方会记恨报复江谣。
江谣望着趴在张扬肩背上拼命啃噬的流浪猫魂,闲闲地道:“要报复可得抓紧时间啊,不然怕他就没这机会了。”
……
不受欢迎的张扬走后,江谣足等曾大爷卖了两拨客,才等到第三位客人。
比起张扬,这位客人长得可顺眼多了,放在人堆里也是能被的一眼发现的大帅哥。
就是大帅哥满脸迷茫,显然是陷入艰难的人生选择。
余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神差鬼使地跑来算命,反正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摊位前坐着了。
算了,就当找人闲聊天吧。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还在上学没正式入行的时候,就已经通过广告小火过一把,当时所有人都看好我将来能红,经纪公司给的新人约都是最好的,结果……
除了刚开始有点水花,我是样样都不顺。
入行都不够半年,就被经纪人拖累只能坐了冷板凳,自己拼命跑来的通告,说抢就被抢,说一剪没就一剪没。
想一门心思好好拍戏,也是麻烦不断,要么投资商断资要么导演卷钱跑路,要么各种意外状况,不是戏上不了就是只剩下一两句台词的小角色。
八年了,经纪公司都被我干倒几家了,我那些同学个个都出头了,就我还在剧组跑龙套。合作过的导演演员不少夸我戏好的,甚至还有说签我的,结果转头就黄了。
这次就是,一个大导的戏,演一个配角,戏很短但很有得发挥,我人都过来了戏也试了,结果临签约又说换人了。”
余炜捂脸,“像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每次跟爸妈打电话都说自己混得好不用担心,可不怕笑话,我现在吃饭都快成问题了,所有的钱都让我买了来时的tຊ火车票了。”
这际遇也是够让人心酸的。
感性的曾大爷听得都难受了,连声安慰着。
“谢谢你大爷,不过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不适合这一行?”
余炜求救似的望着江谣,“小姑娘,你帮我算算吧,我是不是不该做什么明星梦,干脆回去踏实找个班上更实在?”
江谣不答反问,“你想放弃吗?”
余炜苦笑一声,“当然不想,不然也不会挣扎这么多年,但是我也老大不小了,父母那么辛苦养我一场,我还老让他们担心……”
江谣仔细端详他的面相,“你天庭饱满鼻挺有肉,命格顺遂运气极佳。眼墨如漆光亮润泽,为人聪明心志坚定,往往能心想事成。你是有福之相,做什么都能顺风顺水。”
余炜听了失笑,“有福?顺风顺水,就我这样的?虽然我就没期望你能算准,但你这算得也太离谱了吧。”
曾大爷也好奇看向江谣。
江谣道:“你仔细想想你从小到大的经历,这些年的不算,是不是都挺好的?”
余炜一怔,“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小时候家里就没少说我脚头好,我刚出生,我爸就升职加薪了,没几年我妈为了我上学买了套小单间,结果转头就遇上拆迁,分完房还赚了不少。
平时成绩不见多好,但大考时总能超常发挥,连去凑人数的比赛我都能混个奖回来。遇上人家商场抽奖,我去抽也总能捞到点什么……”
他喜滋滋地数着,可一想到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心情又沉了下来,“不过自从我进了娱乐圈,就什么运气都没有了,这是不是说明我跟这行命格相冲,不适合这行?”
“不,那是因为你被人夺了气运。”
“我被人夺了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