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她可以等,等到他醒来为止。后来的一连半个月,宋君禾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每天上班的时候,几乎都守在陆文清的病房前。其中好几次,陆文清的病危通知都已经到了手上,却又被宋君禾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她再一次无比庆幸,自己还可以用尽毕生所学,一次次将他带回到身边。军医院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陆文清还是没有醒过来。宋君禾为他拉开窗帘,即使他现在根本看不到,她也还是轻轻出声:“看,
宋君禾怔然许久,满是血丝的双眼通红,却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至少陆文清还活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剩下的,她可以等,等到他醒来为止。
后来的一连半个月,宋君禾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每天上班的时候,几乎都守在陆文清的病房前。
其中好几次,陆文清的病危通知都已经到了手上,却又被宋君禾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她再一次无比庆幸,自己还可以用尽毕生所学,一次次将他带回到身边。
军医院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陆文清还是没有醒过来。
宋君禾为他拉开窗帘,即使他现在根本看不到,她也还是轻轻出声:“看,陆文清,已经下雪了。”
但好在他生命体征渐渐稳定,已经转移到了普通的单间病房。
晚上,赵铭带着打包好的盒饭回到医院时,听见护士站几名正准备下班的护士闲聊着。
“本以为咱们已经够累了,结果没想到,宋医生她白班也在,夜班也在,几乎都没见她怎么睡过觉。”
“她未婚夫昏迷不醒,情况一直不是很好,随时都有可能……”
几名护士吸了口气,其中一个护士叹了口气:“宋医生估计也是在强撑着吧,有次我去办公室找她,就看见她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陆队长的检查单发呆。”
“人明明还是像从前一样温柔平和,但就是让人看着不忍心。”
“真是可惜,他们本来都打算结婚了的……”
赵铭听了一会儿,眨了眨发红的双眼,才慢慢走到陆文清的病房前。
一推门,就见宋君禾不知何时趴在陆文清的病床前睡着了。
床头柜上还摆着一本日历,上面画满了圆圈和斜杠,赵铭仔细一看,才看出那一个个圆圈都是希望陆文清能醒来的日子,可每一个圆圈,都被斜杠划掉了。
赵铭不禁回想起陆文清最后带队突袭时的画面。
如果最后不是为了救他,陆文清的脚步也不会停顿那一下,更不会因此身受重伤,不知生死。
赵铭紧抿着唇,才按下心中起伏,刚刚放下手中的晚饭,宋君禾就醒了。
赵铭看着她乌青的眼圈和血丝密布的双眼,蓦地想起护士站那些护士的话。
“宋医生,你先去休息,吃点饭吧,这里有我看着。”
宋君禾愣了愣,下意识往病床上看去。
病房内,心电监护仪规律地滴滴声回响着。
病床上,陆文清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管子,冷峻的面容因为苍白的脸色显得有几分柔和。
宋君禾看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让开位置。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守着陆文清醒过来,却又害怕习惯之后,陆文清真的会彻底醒不过来。
……
第二天上午。
宋君禾查完其他病房,回到陆文清的病房时,却在门口看到了霍逾年。
他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偏头朝她看来。
她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过霍逾年了。
宋君禾迈步走过去,霍逾年薄唇微张,眸光沉沉地问:“如果他一直醒不过来,你要这样等他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