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把我带到什么南边山里去,我说你要滚自己滚,我得回府伺候夫君。”“他自是不肯,我作势要自戕,他才放我回来的。”“夫君,我早就想同你说了。”“是他说我身子脏了,再也配不上夫君,应该撞柱而死。”“可我太想活着了,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夫君。”“你不知道,我,我自那之后的每一日,都活在对你的悔愧之中。”顾观澜狐疑地瞧着她,像是信了,又像是没信。他见苏鱼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伸手
他捏起她的下巴,语带试探:“我刚回府那夜,有没有贼人闯进你的卧房?”
苏鱼心下一凝,只觉怎么说都是死路一条。
若说不是贼人,而是夫君,那根本无法解释,她在明知顾观澜受伤的情况下,还由着他做。
若说是贼人,不是夫君,那她的罪孽就更大了,遭了奸污,还不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求他主持公道,反而心生包庇,伙同贼人瞒了他。
顾观澜这是在试探,她究竟知不知道夜里的人是顾临渊。
她在知情的情况下,还不知羞耻地跟“夫君”同房,那绝对意味着对顾观澜的背叛。
苏鱼百分百忠诚的假象,很快就要瓦解了。
她颤着唇,艰难吞咽着,准备迎接自己的惩罚:“有。”
顾观澜步步紧逼:“贼人是谁?”
苏鱼直接哭了出来,眼泪珠子不要钱似地往外蹦:“是二弟。”
“是二弟威胁我,他说我若不听他的话,就杀了我。”
“他直接把我用绳子捆了带出去,夫君,我真的好怕,我那时满脑子都是你,好想你能来救我。”
“可他拿刀架我脖子上,我好怕死,我怕自己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夫君了。”
“他非要把我带到什么南边山里去,我说你要滚自己滚,我得回府伺候夫君。”
“他自是不肯,我作势要自戕,他才放我回来的。”
“夫君,我早就想同你说了。”
“是他说我身子脏了,再也配不上夫君,应该撞柱而死。”
“可我太想活着了,只有活着才能见到夫君。”
“你不知道,我,我自那之后的每一日,都活在对你的悔愧之中。”
顾观澜狐疑地瞧着她,像是信了,又像是没信。
他见苏鱼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伸手递了块巾帕:“擦擦。”
苏鱼万分感动地又哭了起来,一边抹泪,一边往他怀里蹭:“夫君,我脏了……”
顾观澜没有再安慰她,而是眉头一挑:“你说,奸污你的贼人,应该怎么处置?”
苏鱼愣了片刻,差点哭出了鼻涕泡:“他,他……”
顾观澜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她的无措:“嗯?”
苏鱼心一横,立誓赌咒般地自证清白:“应该把他浸猪笼,沉塘而死。”
她话音刚落,屏风外头,却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像是有什么碗盏砸碎了。
苏鱼有种极端不祥的预感,而身边的男子胜券在握般地,唤了一声:“二弟。”
“站在外头做什么,一块来用早膳啊。”
苏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原地消失。
她方才把顾临渊骂得那么狠,居然全落到了他耳朵里。
他千万不要进来,千万不要见到她!
可是上天无视了她的祈祷,非要让局面更加的难堪。
顾临渊不敢置信地站在屏风边,似乎还在思考,苏鱼嘴里的沉塘而死,有几分真。
昨晚还缠在他身下求饶的女子,睁眼就让他去死。
苏鱼只瞟了他一眼,忽觉心头难言地窒息起来,没法再应付下去。
她调开视线,一味地讨好起顾观澜。
反正她已经将顾临渊得罪透了,不能再失了顾观澜的信任。
何况她要杀他,自然还得留在他身边。
顾临渊一个成事不足的人,若是抓不住,也不可惜。
她这样想着,却觉胸口被揉皱了一般,挤压得有些疼。
真的,不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