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沉声叹息,别人不了解张氏,她难道还不了解么?只不过是她年纪大了,懒得与他们这群年轻人折腾。白若潼的话句句逼心,要说她遭遇的这些糟心事没个主谋,她这个老太太头一个站出来不信。但眼跟前,张氏口口声称自个冤枉,她难道还能拿着鞭子抽打,逼她承认么。 “母亲,你也瞧见了。我不过是说了若潼两句,若潼却用这番言论栽赃我,都城的谣言我也正费心着,若潼还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娘,有了这些谣言,日后我怎么给她说媒去? 可是若潼这番话语,着实将我冤枉。南渊这般大,我
“母亲,你也瞧见了。我不过是说了若潼两句,若潼却用这番言论栽赃我,都城的谣言我也正费心着,若潼还是一个未曾出嫁的姑娘,有了这些谣言,日后我怎么给她说媒去?
可是若潼这番话语,着实将我冤枉。南渊这般大,我从哪儿为她抓回万安来?我知晓,这后娘并不好做,若潼觉得我没有为她出口气,便是我的过失,我该往哪儿说理去。这天还是春日,若是夏日,门外就该飘起六月飞雪了。”
张氏言语悲怆,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并不是一个沉稳的主母,她年纪轻还轻,若是去外边转一圈,别人还以为是哪家俏丽的黄花丫头。她那桃花眼泡了泪,如同莲上的露水,令人怜惜,惹人疼爱。
老太太沉声叹息,别人不了解张氏,她难道还不了解么?只不过是她年纪大了,懒得与他们这群年轻人折腾。
白若潼的话句句逼心,要说她遭遇的这些糟心事没个主谋,她这个老太太头一个站出来不信。
但眼跟前,张氏口口声称自个冤枉,她难道还能拿着鞭子抽打,逼她承认么。
“若潼啊,你随了你娘亲的性子,喜好烹饪,这是好的,赶明儿我让人在你院子里造一个灶台子,你要是喜欢,在院子里自个烹饪就行,别老往灶房里跑就是了。”
老太太两边都不帮,将话题又转悠了回来。白若潼这些日子受的苦难她也瞧在心头,今日的事儿她也呵斥过她。但若是她太过偏心白若潼,张氏那儿岂能罢休了去。
都城的传言如风,刮了一月有余。但风总有停歇的时候,等时间一长,自然就淡忘了去。
“是。”白若潼面上愁容,但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她早已猜想到张氏会用她去往灶房的事做文章,若她用张氏的怠慢回击,老太太一定会心下愧疚。
老太太心头有一根称。一头是张氏,一头是她。这偏了哪边也不行。张氏之父是礼部尚书张庭,在朝中受圣上待见,不是轻易能惹的人。
老太太是审时度势之人,怎会为了一个小丫头,而斥责了张氏的情面。
若张氏记恨起来,将此话给张庭这么一说。张庭还不得上他们将军府来闹腾?
既然张氏这头帮了,自然也不能亏待自家孙女。白若潼不是喜爱烹饪么?在她院中造一个灶台,由得她慢慢折腾去。
白若潼心头犹如阳春三月,张氏心中却乌云密布。她原本想让老太太斥责白若潼一番,却不曾想,反倒让白若潼讨了一个好处。她如同打翻了酱油瓶子,嘴里齁得厉害。
从永宁院中出来时,白若潼愉悦的哼唱着不成调的小曲,咿咿呀呀很是聒噪。在翠儿的耳中,这声儿是对她耳朵的凌迟。但在白楚生眼中,自家这妹妹却是可爱得紧。
“你心情还真是好,刚才你也瞧见了,老太太一心帮着张氏呢,都不为你好好想想,你还这番高兴。”
白楚生叹息道。老太太虽是疼爱小辈,但在她心中,将军府的安危永远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