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短暂的尴尬过后,还是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怎么受的伤?”“说来话长,您还记得夏人区区长么?”慕天晴缓过神,目光微微闪烁,“他出轨嫖妓,刚好给我抓到了把柄,我拿着资料去找他讨要好处,结果惹怒了他,被反杀,还好遇见您,捡回了一条命,嘶……” 墨少钦身穿皇家御赐服,圣洁如天使般的脸庞此刻阴鸷邪肆,他伸手触碰她的额头,修长指尖沾染了血污:“受伤了。” 清浅的三个字,像疑问,又像陈述,华丽而质感的音色,宛如敲冰戛玉,透着极致的危险。
墨少钦身穿皇家御赐服,圣洁如天使般的脸庞此刻阴鸷邪肆,他伸手触碰她的额头,修长指尖沾染了血污:“受伤了。”
清浅的三个字,像疑问,又像陈述,华丽而质感的音色,宛如敲冰戛玉,透着极致的危险。
慕天晴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与墨少钦重逢。
数日不见,他身上的气场愈发强大,只是眯眼打量着她,就让她手脚冰凉,不寒而栗。
“墨……”
慕天晴快速在脑海中组织好了语言,正要开口,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浑身一颤,立刻将脸埋进墨少钦的怀里。
额头伤口皴裂,血珠开始一颗颗滴落在男人的裤腿上,宛如朵朵雪中绽放的红梅。
她浑身绷紧,害怕和恐惧的情绪催生多巴胺,竟让她忘记了疼痛,唯有死死搂住墨少钦的腰肢,把自己藏得更深。
这时,车窗落下,外面传来新罗军官的说话声,新罗语:
“墨爷,刚才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您可曾受到惊扰?”
慕天晴看不到墨少钦的表情,她只是觉得,车厢里的气氛静谧得有些诡异。
良久,头顶才传来男人动听的声音。
温柔、邪肆的语调,新罗语:“没有。”
“没有吗?”军官探头看向车内,车厢里,墨爷的怀中搂着一个女人。
女人衣服凌乱,娇羞地趴在男人怀里,姿势暧昧又引人遐想。
墨爷十分珍视地拥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着她的细腰,满满的占有欲。
可军官分明看见,刚才墨爷的车门开了一下……
“可否让这位女士抬起头来?”军官公事公办地问。
墨少钦突然笑了,绝美无匹的脸庞,宛如西方神话里的堕天使路西法,眼神逐渐染上了血腥气,邪肆而危险,“怎么?我说的话不可信吗?”
军官头皮一麻,不敢再多管闲事,后退一步,向他敬了个军礼。
车窗缓缓合上,轿车再度跟随车队缓慢向前行驶。
慕天晴紧张地趴在男人怀里,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这气味麻痹神经,让她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回过神,她才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几乎快紧贴着他的腿根处,额头上的血弄了他一裤子……
慕天晴耳朵滚烫,突然感觉大脑一阵晕眩。
她一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一手扶住座椅后背,艰难越过墨少钦的身体,坐到他身边。
“墨爷,好巧……”
伤口剧痛,身体也因为失血而变得无比沉重,慕天晴强作镇定,说完这句又觉得失礼,遂改口恭敬致谢,“刚刚多亏了您出手相助,否则我就要惹大麻烦了。”
一张洁白的湿巾递到了她跟前,男人看着她,溴黑瞳眸深不可测,声音动听而平静,“擦擦吧。”
“哦。”慕天晴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的血,诚惶诚恐地接过来,看了眼墨少钦的裤子,踯躅片刻,才拿起湿巾认真擦了起来。
血印已经渗透到了布料里面,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她有些紧张,“墨爷,不如您脱了,我带回去给您洗,这个真擦不掉……”
她语气透着恳求,说完,才发现墨少钦打开了一个药箱,修长指尖正捏着一块酒精消毒棉,他看着她,薄唇紧抿。
慕天晴竟从他不形于色的眼神中,读懂了一丝无奈。
缩回手,她这才意识到,墨少钦给她湿巾是让她擦脸和手的。
啊……这……
大脑一片空白。
短暂的尴尬过后,还是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受的伤?”
“说来话长,您还记得夏人区区长么?”慕天晴缓过神,目光微微闪烁,“他出轨嫖妓,刚好给我抓到了把柄,我拿着资料去找他讨要好处,结果惹怒了他,被反杀,还好遇见您,捡回了一条命,嘶……”
冰凉的酒精棉球贴上额头,传来一阵刺痛,慕天晴倒吸一口气。
察觉到墨少钦幽暗的眸子在听完她的话以后,明显变得更为阴鸷了几分。
慕天晴喉管吞咽,心跳不由加速,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窍,竟然故意没有美化自己,反而将缺陷和弱点,一针见血得暴露给了墨少钦。
这么做是非常冒险的,极有可能立刻让墨少钦对她失去好感。
可她下意识这么做了。
也许是出于逃避心理,慕天tຊ晴害怕墨少钦对自己的这种特别。
她情愿他对她只有最纯粹的利用。
所以,她必须明确地提醒他,自己并非良善之辈。
“墨爷,您会生我气吗?”慕天晴心跳如擂鼓,观察着他的脸色。
她小心翼翼解释道,“虽然这么做,手段有些不光彩,可我也是有苦衷的。”
“A区的招标案已经内定了权劲,背后操作之人正是阿南达,您也参与了项目竞争,应该知道大家都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不想让权劲得逞,当然,我更想要从他的手里抢下这个项目。”
她言辞灼灼,语气诚恳。
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和目的。
慕天晴始终觉得在墨少钦面前,坦坦荡荡做个坏人,永远比费尽心机立好人人设,能活更久。
他眼光犀利毒辣,一定也知道,真小人要比伪君子好掌控。
可是内心还是止不住地紧张,慕天晴一瞬不瞬盯着墨少钦,观察着他的反应。
然而,男人只是垂眸不语,手里摆弄着医用纱布和消炎药,有条不紊地继续为她处理额头上的伤。
慕天晴的头部被缠绕了一圈绷带,已经止了血。
她还想再说什么,一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却在这时,抵住了她的唇,墨少钦幽幽看着她,“别说话了。”
“可是……”
“你本来应该立刻送医治疗,但现在情况特殊,我只能简单给你包扎一下,等仪式结束,再送你去医院。”
“仪式?”慕天晴一愣,“什么仪式?”
男人精致立体的薄唇紧抿,不再多言。
慕天晴看向窗外,才发现车队正朝一个巨大的广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