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外面响起雷声巨响,还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陶鸿尧笔挺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刘副官跟阿兰打着伞站在外面,后来刘副官实在忍不住上前为陶鸿尧打伞,“大帅,差不多就算了吧,你这身体吃不消的,多少弟兄还要仰仗着你呢。”“滚。”陶鸿尧打掉刘副官递过来的伞,意志坚定的跪在地上。冰凉的雨水将他衣服瞬间浸透,一阵凉风吹过。 “你走啊——”贺玉卿冲着门外的陶鸿尧爆吼,她无法亲手杀掉这个男人为孩子报仇,但此生再也不愿见他。 所有的感情,早在当初她坠入湖水之中的时候就已经决裂,如今再重逢也不过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好,我就
“你走啊——”贺玉卿冲着门外的陶鸿尧爆吼,她无法亲手杀掉这个男人为孩子报仇,但此生再也不愿见他。
所有的感情,早在当初她坠入湖水之中的时候就已经决裂,如今再重逢也不过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开门见我。”陶鸿尧一步步后退着,跪在了贺玉卿房门口。
赶来的刘副官跟阿兰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原本阿兰还想说什么,直接就被刘副官给拉住。
他们两个人所发生的一切,刘副官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无论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结局,都由不得外人来评判。
听不到外面的动静,贺玉卿才踉跄着跌坐在床上,眼睛被哭得一阵胀痛。那次的毒深入肺腑,是楚大夫将毒蔓延逼出来,可因为中毒太深无法清除干净,才会在双目中残留。
现在只要哭多了,眼睛就会开始疼,最初的时候总是会疼得在床上打转。时间一长,倒也慢慢有了好转,只是不知道这次因为哭又得浪费了多少要。可她就是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跟陶鸿尧过往的点点滴滴,便觉得心痛欲裂。
轰隆——
外面响起雷声巨响,还时不时划过几道闪电。
陶鸿尧笔挺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刘副官跟阿兰打着伞站在外面,后来刘副官实在忍不住上前为陶鸿尧打伞,“大帅,差不多就算了吧,你这身体吃不消的,多少弟兄还要仰仗着你呢。”
“滚。”陶鸿尧打掉刘副官递过来的伞,意志坚定的跪在地上。冰凉的雨水将他衣服瞬间浸透,一阵凉风吹过。
就连衣服没湿的刘副官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何况是全身淋湿的陶鸿尧,可他也实在没办法劝阻,只能硬着头皮离开。
贺玉卿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风雨咆哮声,眼泪跟着从眼眶一串串落下。握着被子的双手无意识的紧攥成一团,几乎将被单给抓破。
她不是听不到外面的对话,可她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从前爱着陶鸿尧是她一个人的事,可从爹娘跟孩子死了之后,爱陶鸿尧这件事情,就不再那么单纯了,她身上还背负着好几条至亲的命。
百年以后入了黄土,她要怎么面对孩子跟父母。无人明白,她日日夜夜被婴儿啼哭惊醒的痛心经历。
这一夜。
贺玉卿在房间捂着被子放声大哭,陶鸿尧一直跪在外面没有离开。可就连老天也似乎在作对,下了一整夜大雨不说,到了第二天雨水仍旧不停。
“玉卿……”陶鸿尧嘴里呢喃着贺玉卿的名字,大冷天的长时间淋雨已经到了极致。他晃动着身体,最后眼前一黑,彻底瘫软在地上。
一直在走廊看着这一切的刘副官,立即紧张的冲过去,“大帅,你怎么样!”
“玉卿。”陶鸿尧迷梦着双眼,手还无力的朝贺玉卿方向伸,好像这样就能触摸到一样。
“大帅,你撑着点。”刘副官丢掉手中碍事的伞,直接背着陶鸿尧冲了出去。
原本还有些责怪陶鸿尧的阿兰,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于心不忍的敲响了贺玉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