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来十二名穿着职业装的专业收纳师,手里提着工具,站成两排整齐的走进小楼。季清宴一家三口过来时,见着便是这副闹中有序的场景。他们看见一件又一件珍贵的物件,被包装严实的装进货车车厢中。 傅询将累困的苏婉宁,带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处四合院。 这处四合院名为满月,和季家大宅一南一北,隔得老远。 房子是傅询早就收拾好的,他早有计划带着苏婉宁搬出来住。 只不过,傅询没想到会这么快。
傅询将累困的苏婉宁,带到了自己名下的一处四合院。
这处四合院名为满月,和季家大宅一南一北,隔得老远。
房子是傅询早就收拾好的,他早有计划带着苏婉宁搬出来住。
只不过,傅询没想到会这么快。
根本不用他过多谋划,季清宴那个蠢货歪打正着的,将一切顺着他的轨迹推动。
傅询给苏婉宁放在床上,又去浴室取来干净的洁面巾,帮她擦干净满是泪痕的小脸,动作很轻,带着呵护和亲近。
卧室昏黄的灯光下,傅询看苏婉宁是怎么看都好看。
不是因为苏婉宁长得美,仅仅是因为她是苏婉宁,是傅询在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蛮蛮。
缘分和感情是奇妙的捉摸不透,你不知道会何时何地到来,但当它来临的时候,狠狠的抓住它。
爱情该是占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容不得任何一点杂质掺杂其中。
尤其是第三个人的存在,要么彻底分开,要么死死的绑在一起。
安顿好苏婉宁,傅询给好友程闻打了个电话,独自返回了季家。
白天与黑夜,此消彼长,不到完全暗下来,京市公路的灯已沿途亮了一盏又一盏。
傅询靠在后座,见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嘴角扬起一抹不屑又讽刺的笑。
有些人,增长的从来只是年龄,不长脑子。
傅询到季家时,大宅开外两侧,有序的停了数辆车子,约莫二十三四辆,都是挂着京牌的豪车。
车队中格外突出的是,打头一辆火红的帕拉梅拉超跑,中间统一通身漆黑的轿跑,后面缀着几辆超大货车。
也亏得季家大宅有自己的出行大道,很通畅,不然落在旁人眼里,还以为堵车了。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控制后座车窗摇下一半。
与此同时,超跑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不羁的帅脸。
“人都给你带来了,静听吩咐。”程闻戴着墨镜,肘弯半撑在方向盘上,微微上扬的嘴角,又痞又坏。
即使墨镜戴着,不露全貌,凭着周身气质,也不会有人怀疑,这是位帅哥。
他的身上有种独特的吸引力,如同深深的旋涡,迷人又致命。
看起来很不着调的一个人,却是老正经傅询在京市最好的朋友。
“嗯,你跟我车后进来。”傅询淡淡的扫了扫车队,没瞧见好友面上的跃跃欲试,还有求夸奖。
程闻见傅询毫无反应,只留了个车屁股给自己,撇了撇嘴,发动车子跟在后面。
大门自动识别后打开,随着火红超跑嚣张的轰鸣声,车队浩浩荡荡的开进季家大宅。
大宅里面聘请的工作人员,听见动静,一个个跑出来看。
快接近晚上休息的时间,怎么还这么热闹。
车辆密密麻麻的停在小楼的空地前,车门打开,鱼贯而下十多位保镖,严严实实的围着小楼的各个进口。
又下来十二名穿着职业装的专业收纳师,手里提着工具,站成两排整齐的走进小楼。
季清宴一家三口过来时,见着便是这副闹中有序的场景。
他们看见一件又一件珍贵的物件,被包装严实的装进货车车厢中。
全都是陈列在小楼的古董,还有值钱的名画摆件。
“傅询,你这是又在做什么?”姚芹看见,心如滴血。
季家的所有东西,她都视为自己的,包括小楼的。
傅询听见她的话,理都没理,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程闻听见,抱臂笑道:“人家搬自己的东西,你着急什么。”
“真的是你家住在太平洋呀,管的真宽。”
姚芹额头突突,看的脑壳发热,“这是我们季家的东西,你算是个什么人,快让他们给我停下。”
“哈哈哈,笑死我了。”程闻揽着傅询的肩,笑的停不下来,“她说我们季家!”
“阿询,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面,只有我惦记你呢,我可不像某些白眼狼,凑一窝。”
程闻长了张厉害的嘴,“季家是如何有今天的,有些人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什么便宜都占了,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们跟前就差一张案桌,摆个猪头,贡上香火了。”
贡香火干啥,当祖宗呗。
季凛紧紧抿着唇,拧着眉,神色阴暗难辨,问:“阿询,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发生的一切,远远超出他的控制太多。
季凛从小县城到京市,近三十多年过得顺风又顺水,很久没有心慌过。
“大哥看不出来吗?我在搬家。”傅询视线落在季凛身边的季清宴身上,“家里没有我和蛮蛮的容身之地,我们只好离开。”
“毕竟,我们都是伤害你儿子的恶人。”
一个教训侄子被诬陷反上家法,伤痕累累,一个被名义上的未婚夫劈腿,被迫离开自小长大的地方。
怎么听怎么可怜,季清宴惭愧的红了眼,低下了头,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蚊子不叮无缝的蛋tຊ。
时到今日,从季清宴想要隐瞒,算计苏婉宁结婚这件事,他就不算无辜的人。
“小叔叔,你真的要将场面闹到如此难堪吗?”季清宴受伤的看着傅询,眼底有脆弱,“明明我们是一家人。”
傅询看着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大的侄子,下手能重,有些话却不想说的太明白。
程闻看出好友的犹豫,冷嗤一声,自发当了傅询的嘴。
“哎,我说大侄子,你咋光长年龄,不长脑子呢?没看出来你父母并不想他待在傅家。”
“我们搬出去,不恰好随了你们的愿。”他手里拿着墨镜,指了指偌大的宅院,“不稀罕啊,全给你们。”
“这本来就是我们的。”
“什么叫全给我们,和你送一样,程闻,这是季家,不是你们程家。”
姚芹瞪着程闻,语气不算好,但也不差。
程家家业也大,程闻头上还有个手段翻天的兄长,为他撑腰,任谁都要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怼天怼地的程二少让几分面子。
程闻不似傅询那般沉默,他向来得理不饶人。
“咋地,恼羞成怒?季家怎么起来的,季凛的公司怎么做出来的,你心里是没一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