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越来越痛。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她。疼痛从牙齿蔓延到她整个头部,给她生生逼出泪意。这是老毛病了,昭华从前都是忍着的。张怀安亲自点了灯,将其放在床头小柜上。 昭华也不知道自己怎就突然有了气。 其实她哪有资格怨张怀安呢? 她利用他回到天启还不够吗? 是她贪心了。 是她对他起了妄念了。 她前世太可怜,没有什么人待她好。 张怀安给她买个
昭华也不知道自己怎就突然有了气。
其实她哪有资格怨张怀安呢?
她利用他回到天启还不够吗?
是她贪心了。
是她对他起了妄念了。
她前世太可怜,没有什么人待她好。
张怀安给她买个糕点,她就感动了。
可是,她却忘了,他到底是个男人,是个天性凉薄的男人。
他把她当什么呢?
不过是玩物而已。
他自己也说过,就喜欢她这副皮囊。
至于她是内心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稀罕去了解。
她只是他的妾,是他暖床泄谷欠的工具,是他拿来消遣的玩意儿。
昭华背靠着门,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倒下去。
她一只手摸着心口位置,用力按着。
要把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按下去,免得让它乱了她的心,挡了她的路。
她重活一世,不是为了和男人爱得死去活来的。
比起张怀安,她也有许多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昭华抹去眼泪,再度站了起来。
……
张怀安那边沉静了一刻钟,叫来陆从,让他把剩下的糕点给昭华送去。
陆从一直在外头,听见昭华大声控诉的那些话,也看见她是如何哭着跑出来的。
这会儿主子交给他这差事,他悻悻然的。
“主子,六姑娘应该正伤心呢,怕是不会搭理小人。”
张怀安眉头一锁,“你的意思是,该我亲自过去?”
陆从赶忙否认。
“不不不,小人哪敢!
“主子您是什么身份,是六姑娘不懂事。
“小人这就去劝劝她。”
让主子这样的贵人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女子,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陆从正要上前拿糕点,却被张怀安出声制止了。
“退下吧。”
陆从困惑了。
然后他就看到主子拿起那盒糕点,径自走了出去。
张怀安这边刚到昭华房间外,一个随从快步走来。
“大人,宁家的家仆来禀,宁老太爷病危,怕是……”
张怀安神色平和,隐有他人觉察不到的躁意。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门,还是选择转身。
“备马!”
“是,大人!”
张怀安这一出去,半夜才回来。
他本该早些歇下,却还是去了趟昭华屋里。
屋里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他瞧见床榻上拱起的那一团。
本想看看她就走,却听到她在痛苦地哼唧。
张怀安立马叫醒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牙……牙疼……”
昭华眉心紧拧,捂着一侧脸颊。
睡前就牙痛了,那会儿还没这么严重,她喝了许多水,以为能压住。
可后来越来越痛。
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她。
疼痛从牙齿蔓延到她整个头部,给她生生逼出泪意。
这是老毛病了,昭华从前都是忍着的。
张怀安亲自点了灯,将其放在床头小柜上。
随即扶起昭华,拿开她的手,说。
“张嘴。我看看。”
昭华老实照做,但因痛得厉害,她揪住了他的袖口。
病弱的美人,泪盈于睫,眼角也晕红了一片。
张怀安看她如此受折磨,想到那糕点,心生自责。
他是不知她有这毛病。
只听说姑娘们都爱吃那家的糕点,就亲自买了来。
哪成想,反倒害了她。
张怀安问她哪边的牙痛,她用手指了指。
随后,他叫陆从进来,隔着帐子吩咐。
“速去药房取些两面针,煎熬成药汁送来!另外再按照这方子,磨成药送来。”
陆从立马领命去办事儿。
不知等了多久,药汁先来了。
张怀安一手扶着昭华,一手端着药碗,让她含着药汁。
昭华痛得头昏脑涨,听他的,含了一大口。
张怀安用帕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过会儿再吐出来。多服几次。”
不过这也只能稍稍缓解,见效甚微。
好在片刻后,磨好的草药也到了。
张怀安掰开昭华的嘴,亲自将那草药给她填敷上。
渐渐的,昭华的牙不痛了。
那时已是寅时,张怀安便直接歇在她这儿。
昭华在他臂弯中,睡得还算安稳。
屋外。
一个随从疾步走来。
守门的陆从拦住他。
“主子已经就寝了。”
那随从神秘兮兮的,将陆从拉到一边,低声道。
“大人让我调查和昭华姑娘相关的一切,我查到了一桩极为震惊的事!”
陆从十分好奇。
能有多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