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苗银花就够了。正想着,苗银花来了。“狗蛋她妈,我还以为你下午不来了呢!”苗银花没想到孟晚棠还挺能吃苦的。孟晚棠听到这个称呼,忍无可忍地说:“请叫我陆云和他妈。” “算了,等你好了去上班,喊人家回来家里吃顿饭。别让人家心里不舒服。”孟晚棠回头跟三个小的说,“你们三个躺炕上睡觉去。” “妈,屋子里热。” 狗剩不想在屋子里躺着。 孟晚棠想了想,说:“那
“算了,等你好了去上班,喊人家回来家里吃顿饭。别让人家心里不舒服。”孟晚棠回头跟三个小的说,“你们三个躺炕上睡觉去。”
“妈,屋子里热。”
狗剩不想在屋子里躺着。
孟晚棠想了想,说:“那你们三个到外面睡。”
老房子那里面都收拾干净了,还有不少没烧掉的雕花青砖。
她过去用砖垒起来,又把他们家的破门板拖过来,放在搭好的砖上。砖垒得不高,也就是四十厘米的样子。门板放在上面,就成了一个一米八宽的床。
正好能睡三个孩子。
孟晚棠把草垫子放在上面,回头跟三个小不点说:“中午你们三个就在这儿睡觉吧。这地方太阳也不晒,还通风,又透气。”
狗剩第一个爬上去,躺在上面,还滚了两下子。
“哥,你快上来。”
狗蛋想抱弟弟,孟晚棠哪儿用得着他动手,她弯腰先把小胖抱起来放在上面。
“妈,我哄小胖睡觉。”狗蛋躺上去,熟练地拍拍弟弟。
“……”
孟晚棠心里直叹气。
这么懂事,又能帮忙带孩子的好儿子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行,你们三个睡觉吧。下午就在家里哄弟弟吧,不用去干活了。也不许去河边,更不要去看前面的洪水。tຊ”
孟晚棠终究舍不得让三个小家伙去赚工分。
狗蛋抿了抿唇,眼底隐晦地警惕,并未让孟晚棠发现。
她一走,狗剩就小声说:“哥,她不让咱们去赚工分,是不是想着把咱们的工分也偷偷要走?”
狗蛋刚才想的就是这个事儿。
“希望不会。”
狗蛋心事重重地睡着了。
孟晚棠进屋,看到陆青野脸是红的,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被他给躲开了。
“你干嘛?我看看你是不是发高烧了。”
“没有。”
“没有?”孟晚棠不相信,“可你的脸都是红的,不发烧怎么红成这样?难不成是热的?”
家里的窗户开着,房前屋后的门,还都开着。
这会儿屋子里人少,还挺通风的。
陆青野的脸反而更红了。
“你……你该不会想上厕所吧?”孟晚棠一脸惊讶,“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痰盂。”
不等陆青野拒绝,孟晚棠人已经出去了。
再回来,手里拿着痰盂,伸手就去扒他的裤子。
陆青野死死地用手拉住:“不用,我自己来。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你够得着吗?”孟晚棠质疑。
陆青野没说话,伸手拿过痰盂,还给他比量一下。
孟晚棠:“没看出来,你这手还挺长的。”
陆青野:“……”
她到外屋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没动静,催促道:“你快点啊!”
屋子里传来陆青野闷闷的声音:“你能到后院去吗?或者是到前院也行。”
“咋地?”
她在屋里站着,他难不成还尿不出来吗?
孟晚棠顺口问完,人就出去了。
还站在外面喊了一声:“好了你喊我。”
陆青野:“……”
大约过了五分钟。
孟晚棠才听见陆青野喊她。
啧,真不愧是H文里有名有姓的正面角色,这前列腺还挺好的。
孟晚棠嘶了一声,回过神,拍拍自己的脑袋:“孟晚棠,清醒点!前列腺好,也不代表X能力好。就算是X能力好,也不代表物件尺码合适。”
毕竟大多数男人都不行。
孟晚棠摸了摸脸上的温度,很好,不烫,陆青野绝对看不出来她刚才在胡思乱想什么鬼东西。
她大大方方地进屋,拿着痰盂就往外面走。
两人都心虚。
谁也没看谁,自然不知道彼此的脸蛋都跟猴屁股似的。
孟晚棠到后院倒完了痰盂,又拿到前面用清水洗干净,再拿着进屋放在炕沿边上。
“……”
陆青野根本不想见这个痰盂。
“你等下,我去接点水回来。”孟晚棠还把家里的肥皂递给陆青野。
肥皂很贵。
要三毛六一块。
这是原主用来洗自己衣服的。
陆青野认真地洗完手,又接过毛巾擦干还给孟晚棠:“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
孟晚棠拿着东西出去,自己蹲在院子里,认认真真地洗完手才进屋。
她干了一上午活,回家也没得闲,躺下就秒睡。
陆青野反而丝毫没有睡意,深邃的眸子时不时盯着孟晚棠看一会儿,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面色相当凝重。
孟晚棠睡了四十分钟,醒来出去洗把脸,又把军用水壶灌满水,再把纱巾戴在头上。弯腰拿起痰盂,放在陆青野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你要是想上厕所,不用自己出去,就在屋里解决就行。到时候我回来给你倒了。”
陆青野:“……”
“那我走了。”
孟晚棠从屋子里出来,三个孩子还在睡觉。
她拿着小耪锄又到上午锄草的地头上等着,没多久,大家陆陆续续都到了。
不少人看到孟晚棠,还没认出来。
打远看到这人就想她是谁啊?
怎么出来干活,还把脸给蒙上,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等走近了一看。
哎嘿?
孟晚棠?
难怪要这么蒙着,的确是见不得人。
大家伙很有默契地孤立她,孟晚棠也不在一起,反正她是来赚工分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
朋友在精不在多。
有一个苗银花就够了。
正想着,苗银花来了。
“狗蛋她妈,我还以为你下午不来了呢!”苗银花没想到孟晚棠还挺能吃苦的。
孟晚棠听到这个称呼,忍无可忍地说:“请叫我陆云和他妈。”
“啊?陆云和是谁?”
“陆云和是狗蛋的大名,孩子大了,别叫狗蛋,不好听。”孟晚棠想到自己下乡的时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坐在门口抽烟。
不远处,走来一个差不多的大的老头,冲着抽烟的老头喊道:“狗蛋,来打扑克啊?”
狗蛋叼着烟,没好气地说:“不玩。”
“玩一会儿咋了?”
“你去找铁锤玩去。”
……
孟晚棠听到狗蛋的名字,满脑袋都是那个老头子的样子。
苗银花小声嘀咕:“以前也不见你讲究。”
“以前狗蛋和狗剩小,以后就叫陆云和,陆岁和。等我们家小胖长大点,就喊他陆锦和。”孟晚棠看到苗银花无语的样子,又给原主记了一笔,“你叫我名字也行。”
“陆青野媳妇,你们城里人都这么穷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