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陈彦迟疑惑,催他。“……好。”温舒白眼神闪了一下,语气也略显慌乱,手指蜷了蜷似乎想握起来,刚要抬脚,背上却被猛地一推。“哎!”陈彦迟赶紧扶住,温舒白踉跄一步停下,转头对上唐西一脸坏笑。 温舒白脚没动,眼皮微不可察地往下垂了一点。“走啊。”陈彦迟疑惑,催他。“……好。”温舒白眼神闪了一下,语气也略显慌乱,手指蜷了蜷似乎想握起来,刚要抬脚,背上却被猛地一推。“哎!”陈彦迟赶紧扶住,温舒白踉
温舒白脚没动,眼皮微不可察地往下垂了一点。
“走啊。”陈彦迟疑惑,催他。
“……好。”温舒白眼神闪了一下,语气也略显慌乱,手指蜷了蜷似乎想握起来,刚要抬脚,背上却被猛地一推。
“哎!”
陈彦迟赶紧扶住,温舒白踉跄一步停下,转头对上唐西一脸坏笑。
“就是,赶紧进去,别耽误时间。”唐西说完炫耀似的牵住蒋颐雯,讨夸,“这回我说的对吧?”
蒋颐雯毫不避讳地摇了摇两人相合的手,肯定道:“对。”
然后这对小情侣就旁若无人地越过温舒白和陈彦迟,先一步对着地图讨论起了首站目的地。
温舒白:“……”
陈彦迟小声道:“我们也走吧?”
“走吧。”温舒白低眉一看,陈彦迟扶在他小臂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紧急情况下没注意,现在感觉有点痒。比手背那接触的一点点面积痒得多,还有种异样的温热,和四周蓬勃滚烫的天气没关系。
温舒白忍住不再想,回神抬眼却看见陈彦迟直直走入太阳底下,皱眉道:“你不打伞吗?”
阳光强烈,从阴影下走出来一时适应不了,陈彦迟虚起眼眨了眨,说:“我没带。而且不用,我涂了防晒。”
网上说游乐场人多,打伞不方便玩,她出门就没装伞。防晒霜效果有限,来之前她就做好今天会晒黑的准备了。
温舒白似乎不太赞同,从包里拿出一把外黑内蓝的伞递给陈彦迟:“我带了,你用。”
陈彦迟见过温舒白拿防晒霜再见他拿遮阳伞出来还是有点掩饰不住的惊讶,接过来后问:“你呢?”
“我不用。”温舒白说。
“那我也不用。”陈彦迟把伞还给温舒白。
她一副严肃的要和温舒白同甘共苦的表情,固执、倔强,但又比硬要还他钱的那天多了点亲近意味,似乎笃定温舒白不会厉声厉色强迫她。
温舒白发觉生疏不好,亲近了也不好,脑中快速思索要怎样才能劝陈彦迟打伞,忽然瞟到旁边有说有笑走过的两个人,眼神动了动,喉结滚一圈,说:“我们一起打?”
没料到这个发展的陈彦迟发出一声滞后又呆傻的疑问词“啊”。
温舒白已经将伞撑开举过了头顶,又问:“这样行吗?”
这把伞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但也需要两个人稍微靠近一些才能保证双方都被遮住。
这个近是多近呢?
陈彦迟都不用测量或估计——她和温舒白的手臂几乎摩擦着贴在一起。
摩擦生热是真的。
陈彦迟感觉打了伞比没打伞的时候还热一点。
“行吗?”温舒白又问了一遍,声音就在她耳边。
陈彦迟耳畔像着了火,烧进心里却又无端散成了一阵过溪的凉风,血液被安抚冷静,心脏正相反,越来越不安分地往上撞着嗓子眼。
她比温舒白矮半个头左右。
言语尽在耳边——
亲吻近在咫尺。
陈彦迟忘了是从哪里听到或看到的说法,这种身高差最适合耳鬓厮磨,踮脚或弯腰都易如反掌,时间长了也不吃力,只会更加得心应手。
她和温舒白并不是那种关系。
但陈彦迟被这不请自来盘踞不走的胡思乱想搅乱了理智,含糊低声地从鼻间挤出两声短音节:“嗯……嗯。”
两人这才并肩迈步。
唐西和蒋颐雯找了个空旷的角落等,看样子已经初步讨论得差不多了,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看他俩走过来。
“终于来了,”唐西笑道,“再不来我们可就丢下你们了。”
“抱歉。”陈彦迟觉得太难为情,头快要埋到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