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瑶心想本来就没事,上辈子没有灵药,祖母再熬个半个月也痊愈了,不过就辛苦些许罢了。“你快去跟安国侯道谢。”“女儿知道了。”姜淑宁:“我也要去!” 姜涣明惊得差点蹦起来,奈何腿痛得厉害。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屹松,“父亲,明明是我被打,为何还要道歉?” 原本还等着父亲严惩姜清瑶这个贱人呢! 而且又不是他第一次辱骂姜清瑶了,骂了这么多次
姜涣明惊得差点蹦起来,奈何腿痛得厉害。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屹松,“父亲,明明是我被打,为何还要道歉?”
原本还等着父亲严惩姜清瑶这个贱人呢!
而且又不是他第一次辱骂姜清瑶了,骂了这么多次都没事。
“看来二弟弟不觉得自己有错。”姜清瑶揉了揉眉心,“罢了,安国侯品行高洁,心胸宽广,不过就是娶了个贱人,他不会放在心上。”
姜屹松嘴角抽搐:“……”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他用力拍了拍姜涣明背部,“逆子,向你大姐姐道歉,否则,别怪为父家法伺候。”
“伯爷……”苏姨娘心疼儿子,眼泪簌簌落下。
姜涣明害怕地抖了抖,硬着头皮小声道:“大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原谅我吧。”
须臾,姜屹松赶紧转移话题,“清瑶,多亏了侯爷送来的九鼎丸,你祖母好了许多,不吐血也不咳嗽了。”
姜清瑶心想本来就没事,上辈子没有灵药,祖母再熬个半个月也痊愈了,不过就辛苦些许罢了。
“你快去跟安国侯道谢。”
“女儿知道了。”
姜淑宁:“我也要去!”
许氏冷不丁道:“不妥吧,淑宁你就不要去添乱了。”
她的宝贝女儿雪儿都没机会得到的男人,她姜淑宁更别肖想。
姜屹松看出三女儿的小心思,知道她还在痴心妄想惦记安国侯,眼含警告瞥了她一眼。
姜淑宁垂下头,咬住嘴唇,眼底满是恨意和不甘心。
她哪里比不上姜清瑶?凭什么姜清瑶可以她不行?
第二天一早,姜清瑶带着调制好的安神茶出了门。
时候尚早,姜清瑶先到城北街市走走逛逛,街道上摊贩众多,人来人往。
沿路的食肆,看到喜欢的,她都买一点,她跟丫鬟们吃,留一份放在食盒里,打算送给安国侯。
之桃疯狂掏钱,忍不住道:“小姐还真是每样都尝一尝。”
姜清瑶:“我又不知安国侯的口味,就每样都买一点咯。”
之桃心道,可小姐买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啊。
⽩凝和初露笑了笑,小姐真是可爱。
之桃是觉得小姐鲜活许多,之前在府里过得太压抑,没人关心没人说话,现在大不同。
姜清瑶吃了一路吃撑了,但是浑身松快。
她都快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像这样逛过街。
上一世她是侯府主母,那个头衔不过是加诸她身上的束缚枷锁。
总觉得自己有责任去力挽狂澜,去阻止安国侯府的颓落,却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她一个人能够撑起来的。
在那座大宅子里,姜清瑶逐渐失去了自我。
每次她办成什么事,贺怀轩表面没什么,背地里却不高兴,骂她自作主张自以为是,这些话都是外面那些女人告诉她的。
直到那时,姜清瑶才知道,自己的付出在贺怀轩眼里不过就是多管闲事,是对他尊严的挑衅。
府里人听她的话多过听贺怀轩这个侯爷的,也难怪他如此厌恶她,厌恶薛家。
他们就是他人生的污点,为了证明不靠妻子不靠别人他也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她这侯门主母的位置注定要被剥夺,薛家也应该覆灭。
这一路,姜清瑶想通了许多,轻轻摇了摇头。
叹了一声。
前尘往事,都成过眼云烟,上辈子的血和泪,今生不会再流。
之桃扶着她上了马车,前往安国侯府。
姜清瑶陷入深思,前世四皇子勤王谋反,薛家被打入勤王派系,被指控参与谋反,给勤王养私兵。
那些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谁伪造的证据?是谁设的局害薛家?
密密麻麻的回忆中,抽丝剥茧。
她知道什么谋反都是莫须有的罪名!
薛家绝不会谋反,薛家跟勤王根本毫无干系。
在所谓的证据面前,外祖父被逼自刎以证清白,薛家上下被捕入狱。
大舅舅拒不认罪,却不堪刑罚,第二天就死在狱中……
姜清瑶皱眉,指尖掐住掌心,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这一世,薛家绝不能跟勤王有任何瓜葛!
大夏历来商贾地位低贱,薛家有钱却无权无势,无所依靠,这是致命的弱点。
她要给薛家找靠山,谋求一枚免死金牌,在还未揪出背后之人前,化被动为主动。
“小姐,到了。”之桃提醒道。
下一刻,姜清瑶骤然回神,下了马车。
一般的客人都要先递帖子,主人家决定见不见,听到姜家大小姐求见,小厮立马换了态度,双眸发亮,邀请人进去。
姜清瑶浅笑:“不用了,替我把东西交给侯爷就行,代为转达谢谢侯爷赠药。”
小厮带着东西进去,却被管家叫到帮忙搬花盆,花盆太重了。
将东西放到一边,小厮先去干活。
不一会儿功夫,回来发现东西不见了。
府里的丫鬟说道:“方才世子经过,把东西拿走了。”
小厮心拔凉拔凉,“糟了,那不是给世子的,是给侯爷的!”
那厢,贺怀轩听闻宁远伯府的人登门,又瞧见了安神茶,恰好他的安神茶喝完了,那不是给他的吗?
之前姜清瑶说什么要吃他的席,咒他去死,看来都是气话。
她就是这般,嘴硬心软。
贺怀轩原本心里堵得慌,喘不过气来,这会儿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死灰复燃。
他笑了笑,打开安神茶的盖子闻了闻,味道变了。
这味道有点熟悉?不知在哪儿闻过?
清冽,淡薄。
片刻,他又看食盒里的东西,眼里笑意更浓,都是些古灵精怪的吃食,甜的口味多一些。
他就喜欢吃甜的。
姜清瑶还真是把他的口味记得牢牢地。
“还说心里没我?”
他不信。
正要回院子,忽然传来低沉而冷漠的嗓音,带着一丝压迫的气势。
“怀轩,何事如此高兴?”
贺怀轩猛地抬头,唤道:“父亲。”
贺峥平静地看着他,“手里什么东西?”
贺怀轩开了口:“是安神茶和一些吃食。”
顿了顿,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鬼使神差地补了句:“姜家大小姐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