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明夏为难地问蔺才人,“才人,需要把娘娘叫醒吗?”蔺才人悄声道,“稍等片刻我就要画完了,不必叫醒贵妃娘娘。”明夏笑着点了个头。蔺才人没说错,她很快就把这幅画画完了,顾云溪还没有醒来。 顾云溪自打经历了下毒事件,一连三天都是心思郁沉,甚至会做起噩梦,梦到自己被毒死,梦到映雪破碎的头颅和满地的鲜血。 午歇没多久,顾云溪神情恍惚,一转头,萧万宸还在身边。 “又做噩梦了吗?”萧万
顾云溪自打经历了下毒事件,一连三天都是心思郁沉,甚至会做起噩梦,梦到自己被毒死,梦到映雪破碎的头颅和满地的鲜血。
午歇没多久,顾云溪神情恍惚,一转头,萧万宸还在身边。
“又做噩梦了吗?”萧万宸轻轻擦拭掉顾云溪额角的汗珠。
顾云溪握住他的手,安抚一笑,“没有,是天太热了。阿行不必一直陪我,政事要紧。”
“最近没有什么大事,都不要紧。”
顾云溪嗔了萧万宸一眼,“江山万里,万事都等着皇上裁决,阿行不必一直陪着我。”
萧万宸叹了口气,他常常以阿云太过懂事而感到烦恼。
顾云溪轻轻推了推他,“阿行去吧。”
“罢了,你要是觉得无趣就让那个蔺才人过来陪你。”
顾云溪确实有些日子没见蔺才人了,有些想念。
蔺才人这几日也过得不好,同居一殿的楚嫔被赐死,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妃嫔的死亡。她虽不喜楚嫔,却也从没想过她会死。
更令蔺才人警醒的是,楚嫔一人做错了事,楚家全家都得一起“陪葬”。
后宫的每一个嫔妃都是和家族同气连枝,荣辱与共。
蔺才人更坚定了“跟着昭贵妃走”的中心思想。
收到福宁殿的邀请后,蔺才人欣然前往。
来到福宁殿,蔺才人敏锐地察觉到殿内的宫女内侍换了一波人,气氛也比下毒之前更加严肃。
“给娘娘请安!”
顾云溪放下手中做到一半的络子,笑着让她起身。
蔺才人起身,走了两步坐到另一边榻上,“不瞒娘娘,这几日臣妾寝食难安。”
“为何?”
“臣妾和楚氏共居一殿,却没有察觉出她要害娘娘的心思,实是臣妾的疏忽。”
“楚氏要害本宫怎会让你知道,你不必为此感到愧疚。再说这些个糟心事都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了。”
蔺才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把这件事翻了篇。
“本宫听皇上说,你的父亲画技了得,不知竹心你的画技如何。”
蔺才人腼腆一笑,“臣妾虽从小跟着父亲学画,但画技不及父亲十分之一。”
顾云溪自然不相信蔺竹心的谦虚之言,在她看来,蔺才人的才华在京城称得上数一数二的才女,也就是她的父亲官位低微,让这颗明珠蒙了尘。
“竹心,还没人给本宫画过像的,今日你给本宫画一个如何?”
给昭贵妃画人生的第一幅画,蔺才人必要把它拿下,脆声道,“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晓春和明夏准备好笔墨丹青和画轴,蔺才人把桌椅搬到离顾云溪对面五步的位置上。
顾云溪让人把交椅(类似于躺椅)搬到屋外树下,她选了一个半靠在交椅赏花的造型。
蔺才人提笔前观察着顾云溪的神态姿势,未料又被她的美貌和身姿迷住了眼。
她心中暗叹,就昭贵妃这样的女子,如果她是男人也会深深爱上她的。
观察完了,欣赏够了,蔺才人终于提笔开始细细作画。
顾云溪一开始还能保持住姿势,但一个姿势保持的久了就很难受。
蔺才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娘娘,您可以稍微动一动都没关系。”
顾云溪解放地向椅背靠去,树影婆娑,太阳和煦,慢慢的她又睡了过去。
这些日子顾云溪睡的不大安稳,明夏并不想在此时把主子唤醒,又怕耽误了蔺才人画像。
于是明夏为难地问蔺才人,“才人,需要把娘娘叫醒吗?”
蔺才人悄声道,“稍等片刻我就要画完了,不必叫醒贵妃娘娘。”
明夏笑着点了个头。
蔺才人没说错,她很快就把这幅画画完了,顾云溪还没有醒来。
她不想吵醒顾云溪,于是把画留下离开了福宁殿。
蔺才人离开后,萧万宸恰巧从书房出来,连廊里,他看到正在熟睡的顾云溪。
走到院中,宫人们刚想请安,就被萧万宸制止。
他慢慢走向顾云溪,弯下腰,手背轻轻贴上她的脸颊,被太阳照的暖烘烘的
顾云溪的眼皮动了动,她闻到一股冷冽的瑞脑香。
她睁开眼睛,双眼朦胧,“嗯?蔺才人呢?”
“走了。”
顾云溪缓慢地哦了一声,主动伸出双臂环抱着萧万宸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腹上。
萧万宸的手轻轻顺着顾云溪的头发。
顾云溪把头抬起看向明夏,“对了,画呢?”
“奴婢挂在屋内了。”
“什么画?”萧万宸问道。
“蔺才人给我画的画像啊。”顾云溪撒娇道,“这太阳把我晒得骨头都酥了,你把我抱进去吧。”
萧万宸很愿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