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嫔疑惑,郑贵妃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郑贵妃解释道:“是小病,太医说本宫肾虚脾弱,开了些益补的方子。”“原来是这样,娘娘协力后宫辛苦了。”终于说了一句她爱听的话了,郑贵妃回道:“说不上辛苦,本宫的职责所在。不过最近本宫在研究药理,学到了很多。” 成平殿,楚嫔又来找郑贵妃喝茶了。 映雪上茶后,楚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夸赞道:“娘娘这里的茶就是比臣妾宫里的茶好喝!” 郑贵妃摆出一个端庄平和的假笑,楚嫔每次来成平殿都会夸一句茶好,听得人耳朵
成平殿,楚嫔又来找郑贵妃喝茶了。
映雪上茶后,楚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夸赞道:“娘娘这里的茶就是比臣妾宫里的茶好喝!”
郑贵妃摆出一个端庄平和的假笑,楚嫔每次来成平殿都会夸一句茶好,听得人耳朵都出茧子了。
“你喜欢就好。”
楚嫔见郑贵妃喝的是白水,问道:“娘娘怎么不喝茶?”
“本宫最近在喝药,不宜饮茶,怕冲了药效。”
“喝药?娘娘病了吗?”
楚嫔疑惑,郑贵妃怎么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郑贵妃解释道:“是小病,太医说本宫肾虚脾弱,开了些益补的方子。”
“原来是这样,娘娘协力后宫辛苦了。”
终于说了一句她爱听的话了,郑贵妃回道:“说不上辛苦,本宫的职责所在。不过最近本宫在研究药理,学到了很多。”
换题变得略显突兀,楚嫔没察觉继续奉承,“娘娘好学,臣妾自愧不如。”
“呵呵,药理不难,妹妹也可以学些,以后自个儿病了也能看懂方子。”说着,郑贵妃把手边的医书交给了她,“这药理啊神奇复杂,比如一种药材用得好就会治病,用的不好就会杀人。”
楚嫔的好奇心终于被吊起来,郑贵妃见状继续引导,“比如夹竹桃,这东西枝叶和花朵都是有毒的,碰都不能碰。”
“夹竹桃?御花园好像就有,还好我没有碰它。”
“是啊,以后楚妹妹要小心呢。”郑贵妃又指了下桌上摆的花瓶,“楚妹妹知道这是什么吗?”
楚嫔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转到了花上,但还是程式地摇头,“不知道,清娘娘指教。”
“王维有首诗,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这就是王维诗中的相思豆。”
“啊!原来王硕说得红豆不是红豆,是相思豆。”
“没错,楚妹妹本宫和你说,这相思豆也是有毒的,只需两颗相思果的果实就会毒发毙命。”
楚嫔不可置信地看向花瓶中的相思果,粉红娇艳,一颗颗的可爱极了,谁能想到这东西有剧毒呢。
“这相思果娘娘是在行宫摘得吗?”
“自然,这相思果就种在福宁殿旁边,此果欣赏就好,误食了不好了。”
郑贵妃言尽于此,她不确定楚嫔上钩没有,不过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楚嫔带着医书回去的路上若有所思,相思豆种在福宁殿旁边,那昭贵妃知不知道它有毒呢?
应该是不知道的,如果今天不是郑贵妃告诉他,她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相思豆有毒的。
一整天,楚嫔都是神思不宁的。
郑贵妃已经把种子埋下,只等楚嫔用自己的仇恨催熟它。
蔺才人也察觉到不对劲,自言自语道:“楚嫔这两天怎么如此老实,连门都不出了。”
她不知,楚嫔正在屋里想办法呢,相思果已经在手,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给昭贵妃吃下去呢?
送糕点,目标太明显,昭贵妃也不会吃。
下在药里?也不行,昭贵妃喝的药都是贴身宫女亲自煮的,外人插手不得。
一连半月过去,郑贵妃见楚嫔迟迟没有动手,干脆把自己安插在福宁宫的钉子暴露在她的眼前。
这个钉子是太后安插在蓬莱宫的,只是一个三等宫女,平日里表现的老老实实,平日里做些洒扫的活计,并不起眼。
楚嫔“偶然”在花园里瞧见哭泣的素兰,一个宫女受委屈躲起来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楚嫔没有放在心上。
可素兰口中的断断续续地传出昭贵妃的字眼让楚嫔停下了脚步。
楚嫔留意四周,没有其他宫人。她走近素兰问道:“你是哪个宫的人?叫什么名字?”
素兰受惊,改蹲为跪,“回禀娘娘,奴才名叫素兰,是蓬莱宫的人。”
果然是昭贵妃宫里的人,楚嫔稳住心神继续问道:“蓬莱宫?那你为何在此处哭泣?”
“奴才,奴才只是想家了。”
楚嫔伸手抬起素兰的下巴,“可怜见儿的,哭的眼睛都肿了,实话告诉本宫,本宫替你做主。”
“没,没什么,奴婢是宫女,宫女哪有不受委屈的道理。”
这倒也是,楚嫔也是不把下人当人看的,但对她有用的人来说就不同了。
“宫女也是人啊,不过本宫听说贵妃娘娘素来对待宫人宽容啊,你怎么如此委屈?”
素兰好似被激了起来,“娘娘,昭贵妃贤名在外,可私下里并不是这样。”
“哦?仔细说说。”
素兰掀起衣袖,胳膊上青紫一片,“昭贵妃娘娘面上一副神仙做派,可私下里一个不顺心就拿鞭子抽打下人。”
楚嫔半信半疑,昭贵妃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虐待下人的人,可素兰身上的痕迹也不像作假,以及她对昭贵妃的浓浓的恨意,又让她不得不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楚嫔让身边的听风回去拿了一瓶伤药,“素兰,这是消肿祛瘀的膏药,拿去用吧。”
素兰感动地砰砰磕了两个头,“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此生不敢忘!”
楚嫔扬起嘴角,果然是下贱的奴才,一点点恩惠就能让他们感恩戴德,做牛做马。
楚嫔压低声音问道,“素兰,你恨昭贵妃吗?”
素兰流泪否认,“天底下没有奴才恨主子的道理,就算昭贵妃乱用私行,奴才,奴才也不恨贵妃!”
楚嫔恨铁不成钢,“你这是愚忠啊,素兰!本宫知道你恨昭贵妃。”
素兰垂泪不语,默认了楚嫔说的话。
楚嫔隐蔽地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里面装的数用相思果碾成的粉,“这是毒药,直到你想办法让昭贵妃吃下,她必死无疑,你之后就不会再被打了。”
素兰咬住嘴唇,接过瓷瓶,仿佛整个人被仇恨所覆盖。
“本宫提醒你,做事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端倪。如果昭贵妃死了,圣上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别把本宫供出来啊。”
素兰拼命摇头,“娘娘您是奴才的恩人,如果事情败露,奴才必不会连累娘娘!”
楚嫔满意地点头,到时候就算素兰自己不死,她也会送她上路的。
“好啦,你回去吧。”
素兰把伤药和装有毒药的瓷瓶放好,郑重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目送素兰走后,楚嫔的心七上八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