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戳破,试探着问道:“要不找太医来瞧瞧?”“你蠢啊,怎么能找太医,你去外面买落胎药来。”“啊?这多危险,万一叫人发现就不好了,依奴婢之见,还是想法子请太子爷过来,只要能成功请到太子爷,良媛就能母凭子贵了。” 马车一摇一晃,叶璇玑的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子。 脑子里一阵眩晕,她微微睁开双眼想看看此刻的他什么模样,阳光透过车帘斜斜照射进来,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她闭上眼睛,浑身娇软无力地承受着,说不清
马车一摇一晃,叶璇玑的小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子。
脑子里一阵眩晕,她微微睁开双眼想看看此刻的他什么模样,阳光透过车帘斜斜照射进来,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她闭上眼睛,浑身娇软无力地承受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
忽听他唤了一声“瑶儿”,声音无限温柔缱绻。
叶璇玑从眩晕中惊醒。
他在这种时候叫出姐姐的名字,可见她只是姐姐的替代品,她早就知道。
心底深处漫起一阵悲痛,酸涩的情绪。
他内心依旧爱着姐姐。
既然爱,当初为何那般伤害,任姐姐一个人活在地狱里煎熬。
爱一个人,不是要让她获得幸福和快乐么?
他却让姐姐渡劫。
心突然冷却下来,身体也跟着渐渐冰冷。
太子敏锐地感觉到她不对劲,突然停住,声音黯哑:“璇玑,你生气了?”
“没有,妾身只是有些害怕。”
“傻丫头,别怕……”
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纤软的腰肢。
叶璇玑身子不受控制的僵了一下,软声求道:“殿下,等回府,求您了。”
太子的热情瞬间被浇灭。
二人还没回府,消息已传了回去。
赵燕燕气得差点要血崩:“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玩意,阿禛哥哥竟然亲自去接她!”
蕊黄劝道:“我的好姑娘,可千万别再生气了,身体是自个的,气坏了反叫她们得了意,何必呢。”
“……”
“再说了,太子爷又不是专门去接她,接她是顺带的事,太子爷是去找安阳公主的。”
赵燕燕更气:“公主姐姐如今行事越发荒唐了,若不是她,哥哥的手下也不至于失败。”
说着,她重重捶了一下床榻,捏着拳头道,“多好的机会啊,这就样白白没了,这个贱人真是命硬,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去。”
蕊黄道:“她弟弟在李府,总还有机会的,昭训耐着性子等就好,目前,养好身子最要紧。”
之前,将军不愿贸然行动。
现在,姑娘的孩子没了,彻底激怒了将军。
“等等等,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让我等,到底等到哪一天才是个头,我一想到那个贱人如今正得宠,连觉都睡不着,怎么养身子。”
蕊黄正要再劝,银钗端着一碗燕窝粥进来,是血燕,十分难得,里面浇了蜂蜜,浓稠稠的,颜色清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赵燕燕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银钗凑上前道:“想治她未必非要在府外,叶瑶娘不就死在府里了么?”
赵燕燕神情一动:“难道你有主意?”
像是要防着蕊黄似的,她凑到赵燕燕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赵燕燕点头道:“这件事你去办,若办得好,重重有赏。“
“是。”
银钗兴抖抖地走了。
蕊黄一头雾水:“昭训,刚刚银钗跟您说什么呢?”
赵燕燕立刻拉下脸:“谁许你打听的,越发没了规矩!”
蕊黄臊了一鼻子灰,心也跟着灰了几许。
银钗离开后,悄悄找到苏良媛,苏良媛闻言,兴冲冲地想要跑到李清月跟前邀功,忽然胃里一阵翻腾,干呕起来。
丫头巧琴想到什么,吓得脸都黄了:“良媛,好端端的怎么恶心了?”
苏良媛心中一惊,转头问道:“我上个月月信是什么日子来的?”
巧琴哭丧着脸:“上个月初六来的,今儿都二十五了。”
“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难道我……不……不可能,我明明喝过避子汤。”
“避子汤也不是万试万灵的,良媛得赶紧想个法子请太子爷过来才好。”
苏良媛快哭了:“太子爷从来都不肯来我这里,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应该只是吃坏了东西,胃里不舒服,对!早起吃了一个豆腐皮包子,那馅儿好像有味了。”
巧琴知道她这是不敢相信,心里存了侥幸。
早上,她偷偷吃过一个包子,味道不要太香,一点味道都没有。
她不敢戳破,试探着问道:“要不找太医来瞧瞧?”
“你蠢啊,怎么能找太医,你去外面买落胎药来。”
“啊?这多危险,万一叫人发现就不好了,依奴婢之见,还是想法子请太子爷过来,只要能成功请到太子爷,良媛就能母凭子贵了。”
苏良媛心中大动。
太子都快二十六了,一个儿子都没有,天知道太子爷有多么期盼有一个儿子,万一她肚子里怀的男孩,等太子爷继位,她的儿子将来未必没有可能继承太子爷的江山。
那她就是太后。
她不由憧憬起来,手下意识地摸摸小腹,点头道:“对,这个孩子最好能留下。”
可是,她要怎样才能睡到太子爷?
她心里犯难,也没心思跑到李清月跟前邀功。
红琴想了一下道:“娘娘有孕,赵昭训小产,如今太子爷独宠叶璇玑,娘娘就算再大肚,心里也不快活,不如良媛这会子过去求娘娘,相信娘娘很乐意良媛能分宠。”
“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娘娘。”
苏良媛急急赶往永福阁,不想半道撞见刚刚回府的叶璇玑和太子,太子牵着叶璇玑的小手,二人好不亲密。
她心里顿时像打翻了几百个醋坛,酸得眼泪水都要流出来。
她并非不爱太子。
相反,她爱惨了他。
像太子这样位高权重,还长得好看,神仙般的人物哪个女人不爱。
只是她空有一腔热情,太子待她却冷漠得很。
再热的心,也凉了。
再看看叶璇玑,身姿窈窕,体态曼妙,小腰盈盈一握,胸前仿佛揣着两只小白兔,走起路来微微颤动,恍得她眼都要晕了,更何况男人。
太子爷被她弄得五迷三道,只宠她一人。
她在他身下,一定摆出九九八十一种不要脸的姿势。
低下头,看着自己该长不长的胸,不该长却长势喜人的小腹,恨不能抢来叶璇玑的装在自己身上。
心里再酸再气,好不容易撞见太子,她忙不迭理了一下头发,又理理衣裙迎过去,盈盈施礼:“妾身见过殿下。”
太子脸上似带着怒色,冷冷“嗯”了一声,几乎强迫性地拉着叶璇玑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良媛气得跺脚。
叶璇玑这个贱人,竟猖狂到尊卑不分,不给她行礼。
她跑到李清月面前添油加醋形容一番,李清月心里恨得不行,脸上却一贯的端庄雍容:“你也太肯动气了,殿下这般宠她,还不是因为她生得像叶瑶娘。”
她刚刚已经生过好大的气,将王嬷嬷劝她的话现拿来劝苏良媛。
苏良媛恨恨道:“这姐妹两个就是天生的狐媚子,祸国殃民的祸水。”
“这些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叫殿下知道,仔细你的小命!”
苏良媛更气:“妾身出身虽不及娘娘您,但父亲也是兵部侍郎,难道还不如一个贱婢?”
“出身既重要也不重要,楚贵妃洗衣局出身,不一样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难道叶璇玑还能成为另一个楚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