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漫泣不成声。沈父还想要抬手再给她擦一擦眼泪,最后为这个女儿做点什么,可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无力的种种垂下。到底——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判,判决书……”沈黎漫举起判决书,双手颤抖,“判决书下来了,法官当众宣布你无罪了,爸身上的罪名洗清了,你……你……你没罪了……” 沈黎漫不断重复着“你没罪”了这句话。 沈父握着她的手,疲惫
“判,判决书……”沈黎漫举起判决书,双手颤抖,“判决书下来了,法官当众宣布你无罪了,爸身上的罪名洗清了,你……你……你没罪了……”
沈黎漫不断重复着“你没罪”了这句话。
沈父握着她的手,疲惫又欣慰的笑着,他说:“我们家漫漫……真的很厉害……给她没用的爸洗清了嫌疑……”
沈黎漫摇头,不断摇头:“不,不是,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爸爸,是能庇佑一家人的顶梁柱……是他们,是他们害了你,是他们,是他们出于自己的私心害了你啊……”
他们的家破人亡,不过是上位者随手一指的倒霉蛋。
生命走到最后,沈父对于清白二字的执念反而变得不那么强烈。
他闭上眼睛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女儿还有植物人的妻子。
“漫漫……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他说:“别再为难自己……去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这是沈父临终前,唯一的心愿了。
他这个女儿,已经为他们丧失了太多东西。
仅仅两年的时间,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早已经伤痕累累,不单单是身体,更是心。
沈黎漫泣不成声。
沈父还想要抬手再给她擦一擦眼泪,最后为这个女儿做点什么,可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无力的种种垂下。
到底——
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能做到。
“爸……”
沈黎漫起初只是茫然又无措的喊着,到了最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声:“爸!”
别丢下我。
能不能别丢下我。
不知道病房内的沈母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在沈父离开的当晚,还没有从沉痛中缓过神来的沈黎漫,听到护士跟她说:“沈小姐,你母亲醒了。”
沈黎漫茫然又僵硬的转过身。
在护士的又一声提醒来,跑回了病房。
病床上的沈母已经得知了自己丈夫离开的消息,正在偷偷的抹眼泪,看到女儿进来,她勉强扬起一个笑容,却在沈黎漫扑过来的时候,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沈母的醒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沈黎漫的悲痛。
她在当晚将打包好的奢侈品都卖了出去。
还迅速的给沈母联系上了一家国外的疗养院。
沈母不希望她这样花钱,也不想成为她的拖累,“在家里休养就好,医生不是也说了,我身体还不错。”
可沈黎漫再也经受不起至亲的离世,坚持给她找了疗养院,要住上一段时间。
沈母见她态度坚决,也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低声问:“你……跟那位陈总……”
虽然沈母这两年一直昏迷,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所以对于沈黎漫跟陈家之间的事情她都知道。
沈黎漫:“他月底就要结婚了,我这个污点,自己主动离开,他只会觉得我懂事。”
沈母闻言安心的同时,又心疼她这两年的委屈,岔开这个话题,两人憧憬着出国后的新生活。
陈宥礼这次出差有五天。
凌晨五点落地后,就把沈黎漫叫来陪他吃早餐。
餐桌上,陈宥礼心情不错,从他口中沈黎漫得知,这次的合作完美达成。
自此,陈氏集团会完完整整的为他所控。
他而立这年,终于得偿所愿,日后的商业之路也会更加顺风顺水。
男人喜欢成就感,尤其是这种开疆拓土一般的成就感。
沈黎漫静静的听着,给他夹菜:“你准备怎么处理陈墨?”
陈宥礼唇角扯出残忍冰冷的弧度:“职务侵占入狱怎么样?”
沈黎漫夹菜的动作僵了一下。
陈宥礼的狠辣,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这样一个对爱护了近二十年的弟弟都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他摆明了是要毁掉陈墨的一辈子。
就算是多年后,不,或者应该说是十数年后出狱,也是废人一个了。
陈宥礼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不满意?”
沈黎漫扬起笑容,“恶有恶报,我很满意。”
中途陈宥礼接到了一通关于婚礼事宜的来电,他瞥了沈黎漫一眼后,没有离开,就坐在那里接听。
沈黎漫安安静静的没有打扰。
陈宥礼把玩着她的手指,像是漫不经心逗弄小猫儿小狗。
是夜。
沈黎漫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过上浴巾,从浴室出来,准备尽自己情妇的义务。
陈宥礼手中捏着沈黎漫的手机坐在床边,目光森寒的打量她。
刚洗了澡的沈黎漫忽然身体就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