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对他,对自己的惩罚。……一个小时后,医院来电说,穆泽远已经救回来了但是因为后遗症还在昏迷中。江清宁急切地询问病因,医院只给出一句药物服用过量,便以其他信息是病人隐私为由不便透露匆匆挂断电话。 江清宁逐渐慌了神,打过急救之后,自己也带着钥匙赶过去。 她推门进去,看着散落一地的各种药瓶,里面的药也全部倾倒在地上。 穆泽远手腕上缠了几圈的绷带,伤口还在渗血。 他就那样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江清宁吓得
江清宁逐渐慌了神,打过急救之后,自己也带着钥匙赶过去。
她推门进去,看着散落一地的各种药瓶,里面的药也全部倾倒在地上。
穆泽远手腕上缠了几圈的绷带,伤口还在渗血。
他就那样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江清宁吓得差点儿站不稳。
几步路走得艰难,她有些不敢靠近,她怕自己心里那个想法会变成现实。
江清宁摸到他还是温热的平稳起伏的胸膛,心才安定下来。
急救车应声而至。
护士一边将穆泽远抬到担架上,一边询问着她和病人之间的身份。
江清宁顿了顿,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挤出一句:“我是他的房东,麻烦你们照顾好他。”
得到护士肯定的答复之后变退回到屋内。
她不能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爱他。
这是她对他,对自己的惩罚。
……
一个小时后,医院来电说,穆泽远已经救回来了但是因为后遗症还在昏迷中。
江清宁急切地询问病因,医院只给出一句药物服用过量,便以其他信息是病人隐私为由不便透露匆匆挂断电话。
江清宁只能拍下房间里药瓶的照片去询问一直负责她病情的医生:“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吗?”
医生的回复很快:“这是抗抑郁的药,这几种药的话,应该是属于严重的那一类,病人情绪不稳定、焦虑症严重,甚至还伴随着心理障碍。”
“能开这个计量这些品类的话,他的心理指标状况已经已经超标,极易产生自杀情绪。”
“按照周期来看的话,这个品类应该是确诊两三年之后才会服用的。”
江清宁指尖瞬间变得冰凉,打错了好几个字,删删减减好多次才把消息发出去:“假如只是一年时间内就用了这种药呢?”
“那就说明,情况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手机熄屏后,江清宁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什么叫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什么是抑郁严重?
这些词怎么会和穆泽远放在一起呢?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穆泽远应该往前走,为什么会和她一起困在过去呢?
她将药瓶收拾好,将安安送走之后去了医院。
……
医院病房。
穆泽远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手腕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袖子空空荡荡的。
那么高的一个人在床上成了薄薄的一片,眉毛在昏迷中都紧紧蹙着。
江清宁看着他骨骼突出的手腕,和用固定环才勉强套牢的戒指。
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攥住,酸涩不已。
她究竟应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她在卫生间看到了带血的刀,才一阵后怕,她差点儿就失去他了。
如果不是那通电话,一墙之隔,他就真的那样死了。
“穆泽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又要让我爱上你?”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泣不成声。
穆泽远醒来时就看见这一幕,江清宁握着他的手,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想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发,却又因为牵扯到伤口,痛得闷哼出声。
江清宁抬头,正好看见他的手悬停在自己头上,他痛苦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去,眼神错愕,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强装镇定,神色紧张地将他的手重新固定好:“你手腕上还有伤,别乱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帮到你什么忙,安安也没有照顾好,对不起。”
江清宁没说话,却又想起医生说的抑郁严重,语气软化了些:“没事。”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里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要和对方倾诉,但谁都没有先开口的勇气。
江清宁怕自己情绪再次失控,随便找了个借口:“嘉彦说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她匆匆离开。
穆泽远的神色黯然了一瞬,看着床单上洇出的泪痕,长叹一口气,紧紧闭上眼。
【不允许和江清宁复婚的第七个理由:她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