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仇人】更为合适。明明病房里的空间不算太大,可他却觉得他和江清宁的距离被无限拉长。江清宁在沈嘉彦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沈嘉彦的表情明显变得好了些。两人的亲密无间让穆泽远想起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些话,他们果然已经订婚了吗? 【朋友】 穆泽远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应该是【仇人】更为合适。 明明病房里的空间不算太大,可他却觉得他和江清宁的距离被无限拉长。 江清宁在沈嘉彦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沈嘉彦的表情明显变
【朋友】
穆泽远在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他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应该是【仇人】更为合适。
明明病房里的空间不算太大,可他却觉得他和江清宁的距离被无限拉长。
江清宁在沈嘉彦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沈嘉彦的表情明显变得好了些。
两人的亲密无间让穆泽远想起今天早上听到的那些话,他们果然已经订婚了吗?
沈嘉彦安抚意味十足地摸了摸江清宁的头,语气温柔,偏偏最后一句话像是刻意让他听见一样:“我和安安在家里等你。”
沈嘉彦在门口特意看了穆泽远一眼,不算好意的打量,穆泽远也全都照单全收。
病房门重新合上。
穆泽远不敢和江清宁说话,生怕哪一句话就刺激到她,让她情绪再次失控。
拉过另一侧的椅子安静地坐下,只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输液瓶。
穆泽远的头发没有打理过,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睫,窗外的夕阳光将他团团包裹住,仿佛为他镀上一层霞光。
江清宁的眼神不受控地在他身上停留,时间好像瞬间倒退。
回到了那一天的成人夜,他邀请她作为舞伴出宋,她伸出手放在他掌心,也是这个角度。
穆泽远像是有所感应似的抬头,他那双疲惫、带着几分畏惧的眼睛就这样撞进她眼睛里。
她行动更快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穆泽远盯着她手上的几处针孔,冷不防地问了一句:“你的病这是第几年了?”
江清宁放在病床上的手蜷了又松,语气冷淡:“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我以为你死了,江清宁。”
穆泽远的语气平静地不像话,可江清宁偏偏从这表面的平静中品出一丝不寻常。
“他们都和我解释过了,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你,我已经和林清绾断干净了,她不会再出现了。”
“我公司的股份留了5%给安安,她长大后愿意做什么都可以。”
“你和沈嘉彦的婚礼定在哪一天?我会参加。”
语气平淡地像是真成了江清宁口中的【朋友】。
江清宁学着他的样子,将他的问题一一解答:“病了不知道,大概有四、五年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正好选在了这里。”
“我和沈嘉彦,我们会好好考虑这件事。”
她回答一句,穆泽远的心就沉下去一分。
四五年的时间里,他竟然连她生病都没有发现,还一味地责怪她。
甚至因为林清绾那样一个人,骂了她那么多次。
穆泽远终于支撑不住这张假面,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撕裂开来,他觉得痛苦又窒息。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对你说过很多难听的话,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对不起……”
这样的话穆泽远不知道在午夜梦回时说过了多少遍,没有一次得到了回复。
现在依旧一样。
江清宁看着情绪混乱的穆泽远,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她只是觉得造化弄人,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竟然又是他。
穆泽远在愧疚的枷锁里不敢抬头。
【不允许和江清宁复婚的第五个理由:她不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