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寻微怔,讶异从她嘴里听到‘饿’,。她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反而让他心底隐隐不安。“你怎么了?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自己忍着。”霍寻在一边坐下,凝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温容却不说话,她始终安静地垂首吃着,直到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她才缓缓道:“你曾经跟我说,在国外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想,就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温容怔怔地看着手机,呆滞地仿佛都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 她刚才迟疑了一会儿,又跟霍寻打了回去,那边虽然接起,但传来的声音却还是司景钊的。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和闵南溪说话。
温容怔怔地看着手机,呆滞地仿佛都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
她刚才迟疑了一会儿,又跟霍寻打了回去,那边虽然接起,但传来的声音却还是司景钊的。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和闵南溪说话。
手机应该是在兜里不小心被接通的。
司景钊从前很少夸她,不管她把他交代的事完成的多好,因为他说骄兵必败。
就是在这样的过去经历之后,温容竟听到了司景钊夸她。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和成绩,只是从不提起,一直埋藏于心。
听着那边只剩下低低的脚步声,温容悄然挂断了通话。
青山墓园。
司景钊让霍寻在外面等着,独自进了园内。
在墓园的一处角落,他停下脚步,直直望向面前空白的墓碑。
温容的骨灰已经下葬,但还没来得及刻字。
不过司景钊也还是打算刻上‘温容’两字,不论她在闵家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都是他的温容,这个名字是他给的。
他伸出手,在墓碑边沿轻轻抚了抚,好像在揉温容的发顶一般,神情难见的柔和。
而这片柔和之下,又暗藏着多少心碎。
……
霍寻回到家时,温容还是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他拧着眉,敲响她的门:“温容,你还好吗?”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但霍寻还是担心她会又想不开,
出乎意料的,没几秒,温容打开了门。
她洗过了澡,也换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温容淡淡笑了笑,越过霍寻走向餐厅。
她在餐桌前坐下,吃起已经冰冷的饭菜。
霍寻走过来拦住她的动作:“我给你热热。”
温容挡开他的手,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有点饿。”
霍寻微怔,讶异从她嘴里听到‘饿’,。
她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反而让他心底隐隐不安。
“你怎么了?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自己忍着。”霍寻在一边坐下,凝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温容却不说话,她始终安静地垂首吃着,直到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她才缓缓道:“你曾经跟我说,在国外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想,就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霍寻顿了顿,认真点头:“是。”
他为司景钊在国外奔波那么多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那我去。”温容将勺子放下,瓷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为什么?”霍寻脱口便问。
实在不能怪他震惊,这一段时间的温容有多颓废,他全都看在眼里。
温容紧抿着唇,耳边又回响起司景钊的一句句话。
她在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不敢相信。
司景钊在她面前是一套说辞,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说辞,她实在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他。
半晌,她轻扯嘴角,满是自嘲地说:“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人和事了,再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而如果她真的留下来,才会更痛苦,倒不如换个环境重新生活。
在司景钊身边呆了十五年,她早就该走出这个包围圈,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温容看向霍寻,一双水眸里蕴着淡淡的忧伤:“我只剩下你一个朋友了,霍寻。虽然有点晚,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救了濒临失望的喔,谢谢你还愿意成为她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