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拿在手里瞧了瞧,竹管两头密封,竹身翠绿,似乎刚刚截下来不久还没干枯变黄,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抬眸看她,目露困惑,“您给我这个是做什么?”晃了晃竹管。“这里面有样东西,我怀疑你母亲的死因就是与它有关。”嘉言扭头整理凌乱地袖口,不咸不淡地道。 “嗯?”凌渊忽地抬手,手掌搭上她的左肩。 叶舒晚顿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落到她的肩上,她险些没有站稳,刚要踉跄便被男人稳住。 “难不成叶小姐知道些什么,心虚啊?”凌渊装模作样的又问。 “诶?”
“嗯?”凌渊忽地抬手,手掌搭上她的左肩。
叶舒晚顿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落到她的肩上,她险些没有站稳,刚要踉跄便被男人稳住。
“难不成叶小姐知道些什么,心虚啊?”凌渊装模作样的又问。
“诶?”叶舒晚偏头,抻着脖子尽量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边去掰他的手,试图给他推走,不过也是徒劳。
在她纠结不行的时候,救星来了。
“小晚!”楼梯的另一侧隔着很多张酒桌,嘉言激动地朝她挥手。
“嘉言伯母!”叶舒晚惊喜地瞪大眼睛,对着来人的方向摆手,把一旁的凌渊忽视了个彻底。
凌渊脸色骤然乌云密布,不善地瞟了眼对面来人,眼神要是可以充当利刃,恐怕这会儿子他们两个已经万箭穿心。
嘉言大步跑了过来,眼里只有叶舒晚,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那尊大佛。
她一来到叶舒晚身前直接拽住了叶舒晚的手,“小晚,伯母可算见到你了。”她情绪激动,情不自已地落了泪。
“伯母,您我有缘相见是好事啊,小晚帮您擦擦眼泪。”叶舒晚一把甩开凌渊的手,从腰上拽出丝巾,替嘉言擦拭眼泪。
凌渊望着自己被叶舒晚甩得干脆地胳膊,身上那股杀人的气息又上了一个层次。
“我刚刚担心死您了,您没事儿吧?”叶舒晚一边擦着泪一边担忧地问道。
“还说呢,我先前刚推开门,就被人一把拉了进去,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说起方才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您这脸……”叶舒晚看着她脸上大片的淤青和血丝眼神颤了颤,抬起的手僵硬在半空。
为什么会这样?
“刚才的人打的?”叶舒晚拧眉看她,语气扬了扬。
她为什么对一个长久未见的人如此贴心,还关心她的伤势?凌渊不满。
嘉言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放下,抚了抚自己的脸,嘴角泄出一抹苦涩,“不是,不是酒楼的人,是我自己不小心。”她眼底划过一道黯然,默默垂了下去。
凌渊闻言给了嘉言一个眼神。
“那您是怎么逃出来的?他们没拿您怎么样吗?”叶舒晚见她犹犹豫豫的样子越发急切,定定地凝着她的眼睛,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小晚,你就别问了,今日我们见面还有很重要的事。”她躲闪叶舒晚焦灼的目光,推开她的手。
叶舒晚看了看自己被推开的手,睫毛抖了抖,转眸看向嘉言躲避的神情,不太理解。
呵,还不是也被推开了。
“那……好吧。”她见她不打算说也就放弃了追问,不情不愿地道。
“我们长话短说,这个给你。”只见嘉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半截的竹管交给叶舒晚。
她接过,拿在手里瞧了瞧,竹管两头密封,竹身翠绿,似乎刚刚截下来不久还没干枯变黄,除此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抬眸看她,目露困惑,“您给我这个是做什么?”晃了晃竹管。
“这里面有样东西,我怀疑你母亲的死因就是与它有关。”嘉言扭头整理凌乱地袖口,不咸不淡地道。
“真的吗?”叶舒晚眉心一跳,眼里划过一抹惊诧,这里面的东西真那么厉害?
可以无声无息,没有痕迹的毒死一个成年人?
“伯母骗你做什么,今日约你见面也不过是想着你比我的势力大,有时间精力去查清楚。”嘉言解释道。
叶舒晚听言认真收好竹管,“那多谢伯母了,我回去定会好好查清楚。”她嗓音柔柔的感谢。
“回去以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切忌勿要叫人看见了。”嘉言偷偷环顾了一圈,凑上叶舒晚耳边,半手遮掩悄声叮嘱道。
叶舒晚皱了皱眉,不理解地看她问道,“为什么不能?”
“你傻啊。”她怼了下叶舒晚脑门,挤眉弄眼地道,“这东西毒性那么厉害,若是叫旁人看见了,尤其是王白凤或者叶致远不得倒打一耙说是你弑母啊。”她恨铁不成钢地道。
“啊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叶舒晚像恍然大悟一样,冲她点点头。
“那我就先走了,切忌找个没人的地方啊。”临走前她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嗯,放心吧伯母,我们一定会再见的。”叶舒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朝她挥手告别。
之后,她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孤不出声,你还真当没孤这个人了是吗?”男人冷到寒冬的声音在叶舒晚耳侧幽幽飘起。
吓得叶舒晚顿时打了个哆嗦,强行稳住肢体动作,差点儿砸了手里的东西。
她给自己顺着气,看向凌渊有些不满地道,“呼~太子殿下咱要不要这么吓人啊。”
“你还敢说孤吓人!”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没有没有,殿下别生气,我那是和您开玩笑的,您长得如此俊俏,怎么看都好看,就算是吊着看都好看,我是不识好歹了。”叶舒晚非常非常没有节操的夸着,给他顺毛。
笑话,刚抚慰好她为什么来青楼的问题,可不能再惹他生气旧事重提了。
凌渊听她好不走心地夸赞,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您说,这里面会是什么?”叶舒晚寻思了半天,心事重重地问了句。
她想,凌渊见多识广应该会知道些什么吧。
凌渊听她问自己,一时有些愕然,叶舒晚久久没听见声音,还以为是他不想搭理她,正常,毕竟人家惜字如金。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抬脚便要离开。
“又去哪儿?”凌渊刚要开口回答,就见前一秒还在他身边的女人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另一边,顿时不悦地蹙眉。
“我们回府吧。”叶舒晚听到男人的呼唤,停住脚步转过身看他,语气轻快道。
她首先要调查清楚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只是嘉言给她的感觉很不对劲儿,她好似在躲避些什么,眼神闪烁不定,而且当她问她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躲闪尤为严重。
凌渊本来还很不高兴,现下听见叶舒晚说回府,阴下来脸慢慢拨开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