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晚目睹了他脸上的风云变幻,刚才还是一副被她的话大为所动的样子,转眼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时间,她低落的情绪都不再低落了,无语代替了她的心情,“殿下啊,您在想什么?我发誓我刚刚真的没有目的?”她只是被吓到以后,又听了青云说了他悲惨的遭遇,一时情绪上头脑子中闪过了许多自己过往的片段,她觉得他们两个人挺有共同语言的,所以跟她讲了几句。 “我是想要告诉殿下,学会放过自己,等待迎接属于我们自己的太阳。”叶舒晚说完扶着膝盖站起身,淡黄色的裙摆随掠过的清风微微飘扬。 凌渊仍是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只是他几不可察地颤动的瞳孔,暗暗表现着他
“我是想要告诉殿下,学会放过自己,等待迎接属于我们自己的太阳。”叶舒晚说完扶着膝盖站起身,淡黄色的裙摆随掠过的清风微微飘扬。
凌渊仍是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只是他几不可察地颤动的瞳孔,暗暗表现着他的触动。
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从出生的那天起,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弱肉强食,得权势者为所欲为。
对,有了权势他做什么都可以,他现在有权有势,万人之上,仇视世界又如何?谁敢说他的不是?他拼死争夺,不就是为了今天?
他蓦地抬眸,颤动的眸子复为往日的阴鸷,看向叶舒晚的眼神阴鸷冰冷,“叶舒晚,你和孤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让孤同情你,然后放过你吗?”
叶舒晚目睹了他脸上的风云变幻,刚才还是一副被她的话大为所动的样子,转眼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一时间,她低落的情绪都不再低落了,无语代替了她的心情,“殿下啊,您在想什么?我发誓我刚刚真的没有目的?”
她只是被吓到以后,又听了青云说了他悲惨的遭遇,一时情绪上头脑子中闪过了许多自己过往的片段,她觉得他们两个人挺有共同语言的,所以跟她讲了几句。
叶舒晚见他一脸认定自己另有谋算的神情,干脆破罐子破摔不再多言,“算了,您就当我有目的吧。”她摊了摊手,转头不去看他。
“怎么,揭穿了你的目的,打算破甑不顾了?”她打算就事揭过,不代表凌渊会轻易放过她。
不是,没完没了了,都怪她糊涂一时,竟然看他可怜该死的产生了用自己的伤疤安慰他的想法,她可真是多此一举贱得慌啊。
“殿下多心了,臣女不敢。”叶舒晚自称臣女冷言冷语道。
“不敢?孤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方才不还说孤仇视世界吗?”凌渊无声无息双眼阴沉的睨向她,语气幽幽,一种阎王上人间的感觉飘荡到叶舒晚的耳后。
我滴个天爷啊,他这是什么记忆?她只是随口一说,反倒印到他大脑里了。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她连忙抬起手比划了几下,让他别误会。
“哼。”凌渊漠然的瞥了她一眼,嗓子溢出一声轻哼。
叶舒晚垂下头,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两根指头放在腹前搅啊搅。
“行了,孤又没说什么?”凌渊冷眼瞥向她,没什么好气的说道。
真没说什么吗?是没说什么,可是关他那个眼神就能把她杀了。
“孤这次姑且饶过你,下回再胡言乱语,绝不饶恕。”凌渊沉声警告,上前两步抬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行抬起头。
只见她的下唇有点点充血红润的光泽,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渗出血珠,忽地,一种诡异的思绪钻入他的脑海,触碰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他这样想着,手上力道渐渐放大,不知不觉两人之间只有了半指距离。
叶舒晚愣愣地盯着他的靠近,失了神,直到感觉到男人炽热危险的气息兵临城下,她瞳孔闪过慌乱,身子打了个哆嗦,风一样推开他。
她别过头,“殿下做什么?”语气不可避免地带着惊吓过后的喘息。
凌渊意识到自己的失控,眼底划过几分尴尬,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有些别扭,“无事,回你的地方。”他赶人。
“哦。”叶舒晚摸了摸还隐有余热的鼻头,眼神飘忽不定,提起裙摆转身就跑。
跑到一半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今晚找凌渊的原因!
她又提着裙子,低着个头折返回去。
她回去时,见凌渊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半步,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桂花树随风晃动着枝头,时而几片绿叶黄花翩翩坠落。
男人身上的墨色长衫很好的衬托出他修长高阔的身形,腰间的墨玉长带将他精瘦的腰身完美现出。
月影婆娑,他背着手立于树荫之下,点点月光穿过树隙落于地面,构成一道星光俊男图。
叶舒晚看呆了,果然美景与美人向来都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凌渊的敏锐力惊人,他耳朵微动,眼神转过,“谁?”冰凉的嗓音在泛着凉意的夜中格外冰人。
“殿下,是我!”叶舒晚举起手示意,迈着小碎步朝他跑了过去。
凌渊见是她,下意识地牵起了唇角,“不是叫你回去吗?怎么又回来了?”他皱眉看向她,说出的话没什么温度。
“我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想要要征得您的同意。”叶舒晚双手拄着屈起的膝盖气喘吁吁地道。
闻言,凌渊挑了挑眉,出口的话含着笑意,“哦?什么事还要孤同意?”
叶舒晚听他的语气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不是你说的有什么事必须得了你同意才能做吗?现在装什么不知情啊?
“我明天想出府一趟,不过您放心,绝对赶在太阳落山前回来,不会太晚的。”叶舒晚事先保证好,确保他不会在之后又故意找茬。
“不行。”凌渊想都不想的拒绝。
“为什么?”叶舒晚不解,她急切的望向他,“我保证明天肯定早早回来,我真的有要事要做。”她就差点儿没给他跪下了。
“那你先告诉孤,出府要去哪儿?做什么?”凌渊掀开眼皮懒懒地瞥了她一眼,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去哪儿,但是不能告诉你我要做什么。”叶舒晚道
“为什么?”这回轮到他来问为什么了。
“因为有些事情,我不想多余的人知道。”
“孤是多余的人?”凌渊眼神一沉,语调骤然下降了一个点。
叶舒晚眉心猛地跳了几下,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不想与事情无关的人知晓。”
“您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远远的跟着我。”叶舒晚给出建议,反正她不是想跑,若是有人跟着能让他放心放她出府也行。
凌渊没出声,盯着她打量了半晌,后才缓缓颔了颔首,“既然如此,孤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