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阴沉着脸起身,“沈南意!”没有回应。她睡的依旧很沉。夜半,沈南意有模糊意识转醒,但没多久的工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她意识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 连声的道歉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以为自己这份工作到了尽头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窥探老板此刻的情绪,却只见后座八风不动的男人视线正落在马路中央横冲直撞的女人身上。 “跟上她。” 司机迟疑了一瞬:“谢总,去视察的事
连声的道歉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以为自己这份工作到了尽头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窥探老板此刻的情绪,却只见后座八风不动的男人视线正落在马路中央横冲直撞的女人身上。
“跟上她。”
司机迟疑了一瞬:“谢总,去视察的事情……是。”
未说完的提醒,在后视镜内对上男人不容置喙的目光后,戛然而止。
迈巴赫保持龟速不远不近的跟着沈南意。
仲夏烈日已经高挂,马路两旁灌木丛偶尔传来两声细微蝉鸣很快被川流的车辆声掩盖。
沈南意一路走,没有停歇。
白皙干净的漂亮脸蛋因为高温暴晒红彤彤。
迈巴赫内温度湿度适宜,隔绝盛夏所有酷热难忍。
“谢总,前面只有一片拆迁区。”司机低声道。
这地方,谢霄北再熟悉不过,他眸色深深的看着沈南意走入他曾经租住过的城中村,眼底情绪暗涌。
沈南意漫无目的的走在这片已经拆除大半的城中区。
在视野逐渐出现那个破落小院时,她在烈日下的呼吸也逐渐变重,体感的酷热让她想起在这里度过的清凉夜晚。
那年燥热的仲夏夜晚,巴掌大的小屋里没有空调,只有床上吊着一个绿色塑料风扇在嗡嗡作响。
沈小姐半夜被热醒,哼哼唧唧的去推搡身旁的男人,“我要去酒店。”
她现在就要去。
她都不知道这个穷小子在倔强个什么劲儿,明明她有钱给他好的生活,他非要挤在这一个月三百块的破房子里。
还没有她家的厕所大。
谢霄北反应了会儿,去接了盆水,花露水洒了三分之一进去,毛巾浸湿给她擦拭身上汗津津的热意。
小风扇再吹在身上的时候,便不再是热风,而是透着凉意飕飕。
“谢总,前面车子开不进去。”司机低声道。
谢霄北抬手推开了车门。
城中村拆的只剩半片废墟,到处是碎砖头被炸裂的水泥和满目过去的垃圾。
沈南意沿着崎岖的环境快到小院时,被带着头盔的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拦住,“这里在拆迁,不让进。”
被阻拦的沈南意微微掀起眼眸,烈日下视野不清,她耳边响起一阵耳鸣。
男人近在面前,沈南意却觉得声音是从很远处传过来。
她脚步停顿了两秒,继续朝前走。
男人见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跟你说了不能进去,你没听见?”
沈南意皱眉,抬手想要甩开他,两人拉扯间,她一阵头晕目眩,直接倒了下去。
男人连忙后退,举起手,“哎?哎哎哎?我可没怎么你,你别想讹我,我碰都没碰你。”
沈南意躺在地上不动,男人见状骂了声晦气,连忙跑了。
不远处的谢霄北凝眸看着这一幕,硬质皮鞋缓缓抬起——
被地面温度灼烧到的沈南意按着昏沉的脑袋慢慢站了起来。
她以为是自己低血糖犯了,完全没往中暑方面想。
沈南意晃晃悠悠找到了以前的小院,小院也被拆了,她还是靠记忆找到了那间租住过的房子位置,坐在废墟上很久。
她什么都没做,就那么干坐着。
太阳炽热烘烤,汗液顺着脖颈滑落在衣服内消失不见。
沈南意感觉不到热了,就是有些喘不上气,视线朦胧间,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是五年前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的谢霄北。
她撇了撇嘴,朝他伸出手,“谢霄北,我有点不舒服……”
宜喜宜嗔的模样,在故地重现。
许是今天太阳实在耀眼炽热,让人目眩,在沈南意于废墟之上摇摇欲坠昏迷前,谢霄北长臂稳稳把她接在怀里。
“沈南意。”
“沈南意。”
谢霄北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浑身的滚烫在烈日下都那么清晰。
等在路边的司机,远远看到谢霄北抱着方才一路跟踪的姑娘走来,当即下车打开车门。
“回香山别墅。”
别墅内。
沈南意身上温度一直降不下去。
前来的医生检查后判断:“这位小姐应该是中暑了。”
谢霄北想到她高温下走了两个小时,还以为她真是铁打的。
医生给沈南意挂点滴前,谢霄北坐到床边,按住她的手,却不防沈南意忽然翻了身,直接吐了他一身
霎时间,卧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谢霄北沉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
医生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把床上的女人赶出去,“这……中暑会出现呕吐的情况,也……也是常有……”
谢霄北看着床上依旧睡很沉的女人,寒着脸去了浴室。
挂了几个小时的点滴,像是火炉一般的沈南意温度降下去不少。
谢霄北忙完工作回来,她还没醒。
他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盯看着床上的女人许久。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伸出去触摸她依旧明丽娇艳的脸蛋,却在即将碰触的刹那指尖蜷缩,收回。
是夜,万般寂静。
谢霄北撑着脑袋假寐,被沈南意一脚从床边蹬到了地上。
谢霄北阴沉着脸起身,“沈南意!”
没有回应。
她睡的依旧很沉。
夜半,沈南意有模糊意识转醒,但没多久的工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意识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
肌肤相亲的触感,她捏了捏。
是男人的身体。
沈南意陡然睁开眼睛。
入目是谢霄北那张极富视觉冲击力的俊美面容,没有了昔年的青涩,只余下一派棱角分明的坚毅。
视线触及两人赤裸裸的状态,她尖叫一声:“啊!”
谢霄北皱眉睁开眼睛,没过两秒,神志已全然清明,“……沈小姐这是在演绎清纯处、女?”
沈南意:“趁人之危的狗东西!”
谢霄北唇角扯出嘲弄弧度:“如果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被人轮了都不知道。”
沈南意反应了一下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梗着脖子,“那你就能强、暴我?!”
谢霄北冷笑:“强暴?你想给自己抬价?”
他的讥讽,让沈南意咬紧了牙关,“谢霄北,把手从我胸上拿开,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才有些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