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婕一抬头就看到了江承,俩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下。江承:“刚取的快递?”“刚捡回来的。”她说着把手里的箱子往上拎了拎。江承退了半步,后背快贴墙上了。 到了家门口,时婕让孙柠掏她兜里钥匙开门,“你手干净,进屋把桌上的酒精喷壶跟湿巾拿出来。” 门一开,炖肉的香味飘出来。 “做的什么啊?这么香!”孙柠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掀锅盖,陶醉地吸着腾起来的蒸汽,
到了家门口,时婕让孙柠掏她兜里钥匙开门,“你手干净,进屋把桌上的酒精喷壶跟湿巾拿出来。”
门一开,炖肉的香味飘出来。
“做的什么啊?这么香!”孙柠趿拉着拖鞋去厨房掀锅盖,陶醉地吸着腾起来的蒸汽,“酸菜白肉诶!”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今天就吃酸菜火锅,喜欢什么涮什么。”
“好诶!最近天天喝粥,你看我是不是看着肉眼睛都往外冒绿光!”
她俩蹲在走廊里,一个喷喷,一个擦擦,正忙活着,有人上来了。
时婕一抬头就看到了江承,俩人不约而同地愣了下。
江承:“刚取的快递?”
“刚捡回来的。”她说着把手里的箱子往上拎了拎。
江承退了半步,后背快贴墙上了。
这俩洁癖!时婕腹诽,解释:“给小区流浪猫弄个窝。”
“那你这个不够保暖吧?”
“再垫件毛衣就差不多。”
“你等我下。”他开门进屋,再出来时手里拿了条薄毯,递给时婕。
是条米色条纹毛毯,手指一搭上,就被密实的绒毛包裹住,触感细腻温暖,带着点干净又清冽的木质香,让时婕想起了那天借宿在江承家时盖的被子的气味。
她没用过多少高级货,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这手感很像她以前逛商场时摸过的上千块的羊绒毯。
“这毯子不便宜吧?就垫猫窝了?”
“不贵。”
时婕于是也翻出了件打底毛衣,跟他的毯子一起,叠得板板正正,铺在里外全擦过一遍的泡沫箱子里头。
浅蓝色的略有点起球的她的打底衫,压在米色的溜光水滑的他的毛毯上,囫囵个看上去也不算很不搭调,时婕默默地想。
“你对门那个人我咋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孙柠跟着时婕下楼放猫窝,路上念叨。
时婕:“我店对面那家的。”
“那个卖殡葬用品的?你俩店门对门,家也门对门?”孙柠瞪圆了眼睛。
“别大呼小叫的,小心吞风肚子疼……就,房子刚好租一起了嘛。”时婕自己解释着都有点心虚。
孙柠贼兮兮地笑,“真就那么巧?拿小孩不识数呢?你说你,又不是我们高中生,谈个恋爱躲老师家长跟耗子躲猫似的,你们这岁数的,处对象就光明正大地处呗,还‘正好租到一起了’!”
时婕听她尖着嗓子学自己说话,一整个鬼精灵,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处对象,没在一起。”
“爱而不得?”孙柠追问。
时婕没答话,又叹了口气,万绪千愁的。
她俩选了个背风也背人的墙角,把猫窝安置在那儿,四角压了石头以防被吹跑。然后俩人蹲在一边观望了半天,也没见有猫来。
时婕蹲得脚麻,站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它们看见有人在这儿,是不会过来的,咱回家吃饭吧,改天再来瞧,到时带点吃的。”
她俩回家,时婕洗了手开电视给时婕看,然后进厨房准备火锅,洗青菜、切豆腐,大虾、羊肉卷和各种丸子摆到盘子里,最后把在酸菜里炖得酥烂的五花肉捞出来切片装盘。
客厅中央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正中的锅子开了小火温着,咕嘟咕嘟地冒泡。
孙柠挪腾着碗碟,把它们码得整整齐齐,“这么些菜,就咱俩吃,有点多吧?”
“你还长身体呢,得多吃点!”时婕正打着蒜泥,在料理机发出的轰鸣中大声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