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瞧他:“小小年纪,说话怪老派,也不畏人。”“有什么好畏的,”杨暄说,“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家里——”“现在几点了?”杨暄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断这人说话的声音。 杨暄不感兴趣,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不知道,我只知道地里还有活没干完。” 对方又瞧他:“小小年纪,说话怪老派,也不畏人。” “有什么好畏的,”杨暄说,“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家里——” “现
杨暄不感兴趣,站起身抖了抖衣服:“不知道,我只知道地里还有活没干完。”
对方又瞧他:“小小年纪,说话怪老派,也不畏人。”
“有什么好畏的,”杨暄说,“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家里——”
“现在几点了?”杨暄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打断这人说话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差十分钟到五点半。”
杨暄心里念了一声糟糕,赶紧把水壶和镰刀都装进尼龙袋子里,拎着袋子就往旁边跑,他骑上一辆黑色的三八大杠,车轮快速滚过,卷进了不少秸秆,速度极快地消失在了田埂间。
尤思嘉蹲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
校门口的学生早就散光了,吹过来的风都带了凉意。她起身又往门口看了看,值班的保安大爷都锁上了值班室的门,往外赶她:“都放学多长时间了,还不回家?”
“我等人。”尤思嘉说。
“等谁?学校里连老师都走光了!赶紧回家吧。”说完,大爷抖着钥匙往回走,不管她了。
尤思嘉回到原先的位置蹲着。那一块地方和周围相比显得光秃秃的,周围的野花野草都被她拔了个精光。
她正拿着狗尾巴草给自己编了个兔子脑袋,突然听到有人在远处“哎哎”叫唤了两声。
尤思嘉猛得直起身,刚想跑过去,却发现喊她的人是神出鬼没的刘疯子。
她一脸失望,随后重新蹲了下去,准备再编十个兔子脑袋,如果编完杨暄还不出现,她就要自己先走了。
编着编着,一双脏兮兮布鞋出现在她的眼前。
尤思嘉往后挪了挪,但刘疯子却弯腰,从她那一堆绿油油的兔脑袋里揪出一个,问:“这是什么?”
尤思嘉说:“小兔子。”
他捏了捏狗尾巴草,突然道:“哎!我给你说个秘密。”
尤思嘉抬脸看他,只见刘疯子脸色黝黑,胡子拉碴,一双眼却放着精光。
她兴致缺缺:“什么?”
“我有只兔子,真兔子。”
尤思嘉停下手中的活计,仰脸看他:“在哪里?”
刘疯子招招手:“我领你去看。”
“很远吗?”尤思嘉看了看周围,“远我就不去了。”
“不远,”他指了指学校后面那一溜刚盖完的平房,“就在这儿,我放里面了。”
尤思嘉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准备跟着他去门口看一眼。
刚盖好的房子阴凉,只来得及在表面刷了一层水泥,连大门都没来得及安装,而且人迹罕至。尤思嘉在门口望了一眼,天色将暗,里面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她在门口不愿意进去,只问:“小兔子在哪儿呢?”
“在里面,走。”说着,刘疯子在后面突然推了她一把。
尤思嘉被搡得往前踉跄了两步,转身看到他的身影堵在门口,心里浮起不安的感觉,她扭头就要走:“我不看了,我要出去……”
下一秒刘疯子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拽:“别走,这里真有兔子!”
尤思嘉这下慌了,拼命倒腾着两条腿往后退,但刘疯子手劲很大,双手像镣铐一样死死锁着,她怎么挣也挣不开。尤思嘉开始用力挠他的手,抓得他手背上都浮现了血印子。
但刘疯子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他眯着眼,带着她的手开始往裤裆处摸索:“这真有兔子,不信你来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