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听这数字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任意周掌握着度,见徐砚清不搭腔,“行了行了,我们小清清要学习了,清哥,你要是能考上我们京北的一本,我就送你个iPone7,最大内存。”徐砚清不由失笑道:“老子喜欢华为。” “那个,你好好学习吧。” 江晋鲜少碰到徐砚清控不住的场,比如此刻他嘴角抽了又抽,眼眸蕴着薄薄的笑。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任意周,他故意用很慢的调调,欠兮兮地捏捏徐砚清的肩,“乖,好好学习吧。”
“那个,你好好学习吧。”
江晋鲜少碰到徐砚清控不住的场,比如此刻他嘴角抽了又抽,眼眸蕴着薄薄的笑。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任意周,他故意用很慢的调调,欠兮兮地捏捏徐砚清的肩,“乖,好好学习吧。”
江晋:“为爱好好学习,想想还挺牛逼。”
任意周笑得肚子疼,主要徐砚清竟然破天荒地打开了课本,“小清清,你可想好了,你这次期中可是考了999名。”
薛飞:“听这数字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任意周掌握着度,见徐砚清不搭腔,“行了行了,我们小清清要学习了,清哥,你要是能考上我们京北的一本,我就送你个iPone7,最大内存。”
徐砚清不由失笑道:“老子喜欢华为。”
“行行,只要你考得上,我就给你买。”
······
事后,谁也没当真,任意周他们几个前几天还时不时地提一嘴成绩,后来没再提过。
发现徐砚清有变化的是江晋。
月考前一天,江晋和徐砚清聊天,提到考场一事。
凇师的考场是按照上次考试的名次排列的,所以卿妍,江晋,阮莹和张西在高一(1)班考,而徐砚清在高三(5)班。
徐砚清以前从不在意成绩这事,他从前成绩拔尖,后来出了些事变成这般。
作为兄弟,江晋想他可以拥有更多选择权,用他在乎的东西刺激他,“我看那张西天天借着问题跑来跑去,跟个无头苍蝇呢,嗓门大又烦。”
“嗯。”
“期中考试老师刚收完试卷,那货缠着你姑娘对答案,惊惊乍乍地,惹得整个考场乌烟瘴气。”
徐砚清:“他多少名?”
“上次校23,这次卡在30。”江晋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要是能杀出几匹黑马,这人也许就被挤出来了。”
······
第一场考试结束有二十分钟休息的时间,卿妍和阮莹从厕所回来,刚踏入教室,张西忙得跟个陀螺呢。
“卿妍,对对答案。”
卿妍不喜欢对答案,她喜欢考完一科扔一科,尤其马上还要考,影响状态。
即便她稳操胜券,知道自己不会考差,但是张西对了也叫,错了也说,很影响同考场的其他同学。
“考完再对。”
“卿妍,你怎么了?”张西坐过来,声音倒不是很大,“没考好吗?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考得也好,想静会。”
张西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呢。”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清冷独断的语句落在教室,掐灭仅有的声响。
卿妍朝后看,徐砚清正慵懒的倚着教室的后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他的身材伟岸而挺拔,站在那本就给人一种浓浓的压制感,而那双桃花眼释放出的幽深之色,让人轻易不敢靠近。
整个考场只有江晋敢跟他打招呼。
或者说除了卿妍,江晋是此时徐砚清唯一会对视的人。
江晋:“坐?”
徐砚清没动,“站会。”
张西怵徐砚清,他尴尬的抓抓头发,似在解释,“马上考试了,我先回位。”
江晋过去陪他站了会。
考场恢复安静,只有翻动课本的碎音。
阮莹过来借橡皮,顺便道:“徐砚清要是能每节课来就好了,咱班长太吵了。”
卿妍转眸探向教室后方。
少年黑色羽绒服里是一件同色系的连帽卫衣,他的眼帘微低,倍显轻松和洒脱,眉眼柔和,明明青春四溢,却透着沉稳冷静的光芒。
他就在那站到老师来。
卿妍听着愈发逼近的脚步声,情不自禁地握紧手中的笔,她克制着不抬头去看他。
她清楚地知道后门最靠近楼梯。
可他绕了一圈。
后来的每场考试徐砚清都会过来。
倒数第二场,张西刚拿起试卷,准备抢在卿妍去卫生间之前对答案。
他的腿才迈开三步,门边出现个身影,他赶忙放下试卷,喃喃道:“我去上厕所。”
徐砚清站在前门正门口,张西硬是绕到了后门,从后门溜走的。
他离她很近,一步之遥就是她的座位,不说话真的特奇怪,卿妍主动打招呼,“你来了。”
“嗯。”
卿妍也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扯,“考得咋样?”
徐砚清:“比屎还屎。”
卿妍真不知道怎么接,天就这么聊死了。
阮莹和江晋过来。
江晋:“屎才是正常水平。”
阮莹低声道:“这次的数学好难。”
卿妍:“确实挺难的。”
阮莹:“偶函数那题,a的取值我求错了,交卷才反应过来。还有三角函数那题,那题我怎么就算不出来答案。”
卿妍:“两角和差。”
江晋:“二倍角公式是不是代错了?”
阮莹气恼地挠挠头,“我好像真的用错了。”
徐砚清发现他压根融入不了她们的话题,她们没有把他排在外,而前方的的确确有座山脊。
这种融不进去的感觉很难睚。
江晋揉揉阮莹的脑袋,“和卿妍到外面绕一圈,整整心情考最后一科,晚点我给你讲那几道题。”
阮莹终于露出了点笑,“好啊。”
江晋发现徐砚清迷离的神色,顺带击击他,“要为爱冲锋吗?”
徐砚清没什么表情地来了句,“她喜欢成绩好的。”
卿妍回来,徐砚清似乎刚走,她听到江晋提了嘴。
那天考完,徐砚清在门口撞见陆星然。
陆星然直接开战,“你们凇师不怎么样呢,这么久才交卷。”
各个高校本次同一时间进行的月考,试卷用的同一张,陆星然出现在这,仅有的可能是他提前交了卷,并且提前至少半小时。
徐砚清尾音转冷,“七中显摆不下你。”
“我今天不是来找卿妍的,我是来找你的。”陆星然气定神闲的亮出底牌,“卿妍来七中以后,第一次月考她第一,我第二,期中考试她第一,我紧追不舍,还是第二;后来的月考也好,期末考也好,不是我第一就是她第一。”
陆星然尽收他冰雪翻涌的眼底,字字珠玑,“我们俩的名字永远地挨在一起,永远的存在在同一张纸上,你知道大家都怎么评价我俩吗?
徐砚清嘴唇轻抿,目光慑人,“再怎么评价你都得不到她。”
“你就能得到吗?”陆星然挺直脊梁骨,深色的瞳孔藏着不甘,接上没说完的话,“大家说我们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天造地设。”
徐砚清冰冷的眉峰冷厉地弯起,“现在,未来还能吗?怎么,天天活在过去吗?”
陆星然无所谓的笑了两声,眼中染上阴暗的情愫,“我喜欢卿妍,卿妍对我也有感觉,在这点你就输了。”
腾腾杀气弥漫,徐砚清兀自压下锋利的冷光,平淡的神情生出残冷的凶戾。
“她只喜欢成绩好的。”
有把极为尖锐的刀插进胸口,往事仿佛在眼前穿梭,徐砚清手上的青筋脉络分明,他的眸光冷到极点,“输与赢老子自己判断,滚回你的七中,我们凇师还轮不到你在这指点。”
陆星然盯着徐砚清宽大的背影,隐隐不安,“你以为几个月就能把三年没学的东西补回来。”
徐砚清没停下。
陆星然心中的火燃散,沁着夜色笼罩下的黑影露出狰狞可怖的表情,“你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