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晋:“练过散打,知轻重。”徐砚清目光浮动,字正腔圆道:“怕我惹火上身?”卿妍不答反问:“他会不会讹你?”“他敢吗?” 两节课后,张西拿着张高考卷来问题,“卿妍,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你说。” “作文问题,我这个作文每次都得不了高分,而且我里面没什么大的语法错误。” 卿妍细扫了遍,“你是没大的错误,小错
两节课后,张西拿着张高考卷来问题,“卿妍,我有问题想请教你。”
“你说。”
“作文问题,我这个作文每次都得不了高分,而且我里面没什么大的语法错误。”
卿妍细扫了遍,“你是没大的错误,小错误不少。”
“那你能抽点时间给我讲讲吗?”
“这句动词没加s,三单啊。”卿妍用铅笔画出句子里的错误,“你后面是名词,这里要用形容词性物主代词;还有这个,to是介词,后面的动词你没加ing。”
张西抓了抓头发,“我天,我错这么多,太离谱了,我还觉得我写得不错。”
卿妍简单的嗯了声。
张西问:“就我这作文,你觉得我得怎样才能进步?”
“很多词可以改改,你很多用的太简单了,比如should你可以换成be supposed to do,不要总是用第一第二第三,然后一个last结束了,像more importantly,additionally,moreover,学着用。”
“我明白了,谢谢你,卿妍。”
卿妍礼貌笑笑,没说话。
张西回位待了几十秒,抱着瓶可乐折返,“卿妍,麻烦你好几次了,这个你得收下。”
“不······”
张西径自打断她,“我给你放桌子上,不要客气,要不然以后我都不好意思找你问题了。”
“真不用······”
张西再次强势打断,“一瓶水而已,你必须得收下,如果你今天不想喝,留着明天喝,再不行给你朋友喝。”
“就这样,我先回位了。”
卿妍想着实在不行找时间给他还回去,她真不喝可乐,给她纯属浪费。
徐砚清瞧着那瓶水,像个眼中钉一样,他倏然喊道:“卿妍。”
卿妍虽然不是很想理他,还是乖乖地转过来,略一迟疑,“怎么了?”
“可乐给我。”
卿妍呆呆地撑起眼皮,向他再次确认。
“女孩子少喝那玩意。”徐砚清眉骨间掩饰不住那股凛然的正气,他的肩膀宽阔,轮廓深邃立体,刚毅的脸庞上多了几分豪气,“况且你也不稀罕,老子帮你解决。”
卿妍确实不喜欢刺激性饮品,她嘴角一弯,交出可乐,“谢啦。”
徐砚清拧开瓶盖,昂起头喝了大半。
夕阳落在少年微微滚动的喉结上,金黄色的光芒照得他的黑发熠熠生辉,俊朗的侧颜在阳光下更显硬朗分明。
徐砚清对上少女失神的双目,“看哪呢?”
这时,姜微的同桌递来一瓶可乐,娇滴滴地说:“徐砚清,送给你。”
徐砚清没有分给人一个眼神,余光寒冷如冰,可投向卿妍的眼神分明带了宠溺。
“徐砚清,我听说你最喜欢喝可乐了。”
卿妍转回来,视线下意识飘向那瓶可乐,心脏咯噔咯噔的。
“拿走。”
眼看着,女孩就要放到桌子上。
徐砚清清寒的眸子泛起冷感,高贵又疏离,令人不敢靠近,“老子只喝女朋友的可乐。”
女孩红着脸,抱着可乐匆匆跑回位。
“转过来。”
卿妍知道他在和自己说话,她磨磨蹭蹭地瞧向他,呼吸随着动作慢慢变紧。
“不想要就拒绝,别逼自己包容别人自以为是的好意。”
卿妍似懂非懂地点头。
徐砚清支肘偏头,嘴角含着一抹警告的笑,尾音上翘,“老子教你的,所以不能用在我身上。”
他的语气分明不是在商量,颇有下命令的意味,可进了耳朵,卿妍并不排斥。
应该是他帮忙解决了她不喜欢的可乐,又或者是他冷静直白的拒绝别人的靠近。
冷风拂过脸庞,老师进入教室,卿妍耳边反反复复地冒出徐砚清那句:不能用在我身上。
晚自习前,徐砚清去了趟小卖铺,再出来时,骨骼分明的指腹握着板四平装的娃哈哈。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喝可乐,喜欢吃薄荷糖,从不碰牛奶,奶茶这类的。
还没进教室,有同学打趣,“呦,清哥,哪个妞送的?”
那同学靠近几步,一脸八卦相,露出的牙齿泛着恶心的黄色,“清哥,是打算送给哪个妞,还是哪个妞送的?”
徐砚清比他高两头,傲然睥睨着他,“咱俩熟吗?”
“都是一个学校的,多唠两回不就熟了。”
徐砚清面孔上的鄙睨和不耐烦在加剧,“有事说事。”
“没啥事,就看你天天身边围着这么多美女,羡慕啊。”那人摸摸下巴,猥琐至极,“下个楼都有人给你送娃哈哈,徐砚清,你可不能霍霍咱们学校的妞。”
徐砚清的眼神变得遥远,闻言笑了,那笑是三分嫌恶,三分滑稽,四分嘲讽。
塑料瓶子凹陷的余音在耳边晃动,几乎是同时的,声音渐弱之际,他手中刚拆开喝了一口的可乐瓶快准狠地砸向那人的肚子。
“啊~”
那人痛苦地捂着肚子,额头恍惚间冒出层层汗珠,双腿弯曲着,快要跪在地上。
“眼瞎就去眼科,聋就去装助听器,你他妈骨头痒老子也能找人给你松松。”徐砚清冷冽的扫过围着的人群,“老子用的东西都是花的自己的钱,谁他妈乱说一句撕烂他的嘴。”
那人疼得彻底地坐在地上,“我就一玩笑······玩笑话。”
“对不起。”
“对人姑娘家尊重点,别他妈用你邪恶的黄色废料想每一个人。”徐砚清唇边的笑令人心颤,“下次绕道走。”
“这真不是帮徐砚清说话,我们给他送水他从来不要。”
“你别不信,他真不要。”
“你看他是差那点钱的人吗,还没事找事。”
那人扶着墙,刚站起来一点又疼地跌坐回地上。
徐砚清:“来两个人抬到校医务室,需要住院来二班找老子报账。”
任意周给他班的同学使眼色把人架走。
卿妍睨着少年手中的娃哈哈,心里陡然一沉,想起他下楼前的话。
“给你买喝得去。”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教室。
任意周在外面遣散人群,“快回去上课吧,还有大家以后说话注意点,人家姑娘家家的,谁不是家里的宝贝,别一个一个妞的乱叫。”
徐砚清他们几个已经回位。
娃哈哈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薛飞手中,他撕开塑料包装纸,自己留一瓶,扔给任意周一瓶。
而后走过去,把最后两瓶塞给卿妍和阮莹,“清哥请客。”
卿妍温声问:“他会不会有事?”
江晋:“练过散打,知轻重。”
徐砚清目光浮动,字正腔圆道:“怕我惹火上身?”
卿妍不答反问:“他会不会讹你?”
“他敢吗?”
卿妍觉得他应该不敢,她转学来是没见过谁敢这种语气跟徐砚清说话。
但是那人话里话外又敢挑衅,刚才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像装的。
想这么多好烦,其实就是心里在作怪,她觉得徐砚清是因为买喝得才碰上这事,那种悬着的燥根本降不下来。
她咬了咬牙,精炼地说:“我就是觉得你是因为买娃哈哈,所以才······”
徐砚清揽走话锋,含着审视望向她,“过意不去?”
“嗯。”
“那就别天天气我。”徐砚清把桌子往前推了点,伸长脖子,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他紧锁住少女水灵俏丽的眼睛,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沉淀了许久的好酒,给人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对我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