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此刻周身煞气尽显。他声音很轻,威严却不减:“段公子,我想凌时已经跟你把话讲清楚了。”时老将军单刀直入,不带一点儿弯子。在这种场面下,段锦也无半分慌乱。 书房内,满室寂静。 时凌时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爹,你看这……” “没什么好担心。”时老将军将信纸揉做一团,紧攥在了手中。 不知他是在安慰时凌时,还是在安慰自个儿。 时老将军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靠在了
书房内,满室寂静。
时凌时半晌才找回自个儿的声音:“爹,你看这……”
“没什么好担心。”时老将军将信纸揉做一团,紧攥在了手中。
不知他是在安慰时凌时,还是在安慰自个儿。
时老将军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靠在了椅背上,肃冷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与成家的亲事已定,半年内就完婚,我就不信到那时候段锦还要纠缠!”
时凌时不语,气氛渐渐压抑了起来。
忽地,外头响起一阵嘈杂声,下人的声音由远及近:“老爷、少爷!小姐昏倒了!”
话音还未落下,时老将军便腾地从椅上站了起来。
他虎目圆睁,立即往门外走去。
顺势吩咐着时凌时:“将游神医从前剩下的药取来带上!”
时凌时赶忙从书柜中的白瓷瓶拿出,跟在了时老将军身后。
兰茵院中。
时汐脸色苍白,一如三年前心疾发作。
小桃伏在她榻边哭个不停,听见脚步声时才抬起头来。
她瞧见时老将军跟时凌时,脸上神色显然有一瞬惧怕,但很快被愁容代替。
时凌时暂且没理会她,只赶紧走到榻边,将手中药丸喂入时汐口中。
日渐西沉,时汐虽还未醒转,但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儿血色。
房中众人都松了口气,小桃泪眼朦胧,紧紧抓着她的手。
时凌时看她几眼,终了,还是沉声开口:“怎么一回事?”
霎时间,小桃后背冒出涔涔冷汗。
她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唯恐时汐又挨罚,避重就轻的说:“小……小姐在屋里待得闷,想去屋顶上透透气,在梯子上一脚没踩稳,受了惊……”
小桃断断续续说着,也无人打断她。
她硬着头皮编完了这段话,厢房里一时无人应声。
小桃的心突突直跳,眼看要坚持不住,时老将军突然转身往外走去。
木梯还斜斜搭在屋檐上榜,时老将军站定片刻,在众人惊诧或迷茫的眼神中,爬上了梯子
天边红霞漫天,瑰丽无比。
时老将军站在屋顶上,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段锦朝他拱手:“时伯父,许久不见。”
他语气淡然,似乎早预料到时老将军会来。
而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此刻周身煞气尽显。
他声音很轻,威严却不减:“段公子,我想凌时已经跟你把话讲清楚了。”
时老将军单刀直入,不带一点儿弯子。
在这种场面下,段锦也无半分慌乱。
他坦然看向时老将军,字句清晰:“是,当年错在于我,可……”
“没有那么多可是好说。”
时老将军不欲多言,直接打断了段锦的话。
“你还没明白吗?汐汐已经不记得你了,若强迫她想起,只会引得心疾复发,让她性命堪忧!”
提起爱女的病症,时老将军情绪难得激动。
他看着面前令时汐遭此劫难的罪魁祸首,眸中交杂着痛苦与无奈:“阿段锦,看在伯父老年得女的份上,不要再来纠缠汐汐了。”
正是备晚饭的时候,红枫镇上,升起一道又一道笔直的炊烟。
段锦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入谷底,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涌了上来。
他握紧双拳,艰涩开口:“那就请伯父,准我做完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