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楼塌了。刚刚温语桃说起太后,温初柠也想起自己作为皇后的礼数。自己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去拜见过太后了。太后喜欢清静,慈宁宫本就没多少宫人。 江时洲自是在朝中一片“此人道德败坏,怎配为相”的舆论风向中力保温父。 有了自己宫中小雀这个卧底,温初柠想做什么,都被温语桃抢先了去。 温语桃也乘着这东风扶摇直上,在后宫中的权势与宠爱直逼温初
江时洲自是在朝中一片“此人道德败坏,怎配为相”的舆论风向中力保温父。
有了自己宫中小雀这个卧底,温初柠想做什么,都被温语桃抢先了去。
温语桃也乘着这东风扶摇直上,在后宫中的权势与宠爱直逼温初柠这个皇后。
她自觉高枕无忧,总来温初柠宫里。
说是请安,实是挑衅。
今日是新发簪,明日是新手镯。
还有太后送的合欢钗,也被她插在发髻上炫耀。
“姐姐,如今镇远侯离了京,你又成了无人撑腰的可怜虫,被我压过一头呢!”
她这副嘴脸,又叫温初柠想起上一世自己死时她趾高气扬的样子。
可这一世,她能理所应当地说出这句话。
“那又如何,本宫始终在这中宫之位上。”
温初柠毫无波澜,自是屹然不动,温语桃的话影响不了她分毫。
她在这宫中,江时洲的宠爱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
温语桃面色一沉,面容都被她这句话弄得扭曲了一瞬。
“姐姐,咱们走着瞧吧!”
她甩下这句话,转头就昂首挺胸地走了。
温初柠看到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走着瞧?自然是我眼看你起高楼,眼看你宴宾客。
——眼你楼塌了。
刚刚温语桃说起太后,温初柠也想起自己作为皇后的礼数。
自己已有好些时日没有去拜见过太后了。
太后喜欢清静,慈宁宫本就没多少宫人。
一路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温初柠在门口站定,刚准备叩门,就听见里面太后的声音。
“皇上这是决意要狡兔死,良犬烹了?”
原来是江时洲来了,屏退了下人,两人在议事。
不过,与他一同打江山的外祖父,他都能下狠手,这最后才站队的温相,又能算什么呢?
如今温初柠还有心情腹诽,可接下来太后的一番话将她砸得眼冒金星。
她转身欲走,却听太后说道:“哀家早就说过,皇帝不要立那温家嫡女为后!”
“先前皇帝忌惮武将权力过甚,偏又纵着她生下你的孩子,如今皇帝还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哀家的心甚痛啊!”
“如今皇帝又打起她亲生父亲的主意,有朝一日她要是知道她孩子的事情的真相了,这后宫还有安宁之日吗?”
而后是江时洲低沉的声音:“温相的事情,她并不在意,至于璜儿的事情,我必不会让她知道。”
太后冷笑一声,最终妥协:“皇帝最好能瞒一辈子。不过如今镇国侯府的威胁已然解除,皇帝也能让她安心生育,为皇家开枝散叶了。”
这血淋淋的真相就这般猝不及防地在她眼前撕开来了。
温初柠原以为自己的心都已经死了。
可听了这些话,怎么还会这般痛呢?
她怔怔地捂住自己的心口,眼泪不停往外流。
她的璜儿、自小与她一同长大的芷苓,竟然都是死于江时洲之手!
自己怎么能忘了这帝王心术。
江时洲忌惮镇国侯府势力,怎会让她的璜儿、一个男孩儿平安长大。
只恨自己活了两世,直至今日才真正看清这个男人。
温初柠内心恨意翻涌不停,眼前惶惶,心也惶惶。
而屋内,江时洲听到动静,厉声喝道。
“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