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间,我目光不断流连在沈之晏身上,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不断给乔心夹菜,一一将她不喜欢的菜都避开了。乔心笑容羞涩:“沈哥,你别光照顾我呀,还有客人呢。”虽然这样说,她眼中闪烁着光亮,她被沈之晏宠的很好,明媚而又热烈。 登记好了房间,我们就上楼放行李箱。 离开前我瞥见沈之晏拿了药酒走出来,将乔心受伤的腿搭在身上。 “我给你擦药,天天都不让人省心,我要是不在你该怎么办?” 乔心笑的甜蜜:“你不会离开我的。
登记好了房间,我们就上楼放行李箱。
离开前我瞥见沈之晏拿了药酒走出来,将乔心受伤的腿搭在身上。
“我给你擦药,天天都不让人省心,我要是不在你该怎么办?”
乔心笑的甜蜜:“你不会离开我的。”
声声入耳,我强行忍着不去看他们。
此刻上楼的腿像是有千斤重,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回到屋内,我在床边坐了许久。
骆初来回在我眼前走着,一脸愤怒和不解。
“栀栀,你为什么不让我说?”
“你才是他的未婚妻,你等了他四年,真要把他让给别人吗?”
“你不说我去!我非要让他想起来。”
我阻止了骆初,一时间苦涩在口腔内蔓延,却竭力逼着自己清醒。
“骆初,别去……”
“他现在看起来很幸福,我不想让他做艰难的选择,不想……让他面临着失去的痛苦。”
屋内陷入寂静。
骆初的胸膛不断起伏,她看着我一点点红了眼圈。
“可是栀栀,你真的想让自己留有遗憾吗?至少应该说出来,你这些年为沈之晏做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
我心中一紧,在骆初鼓励的目光中,我不由攥紧手。
是啊……我来找沈之晏,不就是要得到一个答案吗?
至少让他知道我找了他多久……我坚信他心中是还有我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
他的爱本该是属于我的!
这一刻我心中很不甘心,感情充斥着理智,我冲出房门直奔客厅。
我要告诉他我才是他未婚妻,我才是他要娶的人!
清雅的栀子花香传入鼻尖,我刚走下楼梯,就听见了乔心的笑声从厨房传来。
我看去,就见沈之晏正在温声细语地哄着乔心出去休息,说着做饭的事情交给他就好了。
乔心撒着娇,又吻了吻他的脸颊,沈之晏悄然红了耳尖。
我被这一幕定在原地,理智渐渐回笼。
他现在那样爱乔心,如果我说出真相,他又该怎么做抉择?
如果真因为乔心和我相似,他才动心,这对于乔心来说又多么残忍?
一时间喉间涌上血腥味,我艰难咽下,带着汹涌袭来的情绪转身回了房间。
我坐在落地窗边许久,才找回声音。
“骆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让我再想想吧。”
骆初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抱了抱我。
直到晚上六点,乔心来敲门邀请我们下楼吃饭。。
热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一桌,她热情招呼:“夏栀姐,快来吃饭,这都是沈哥做的,说让你们尝尝手艺。”
我看向桌上的饭菜,竟然每一道都是我喜欢的。
沈之晏竟还清楚地记得……
恍惚中,他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屋内走出,我似乎看见了曾经的沈之晏笑盈盈地喊着我:“栀栀,快来吃饭了,今天有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我慌忙别开眼。
每次想起那些回忆,甜蜜中都带着一股苦涩味,让我艰难咽下。
乔心拉着沈之晏再度和我们介绍。
“沈哥,这是夏栀姐和骆初姐。”
我看向沈之晏,迟疑后缓缓伸出手,努力不让自己破功颤抖。
“你好,我是夏栀。”
沈之晏的手在围裙上擦拭后,短促地握了握我的手。
我们的掌心没有相互触碰,带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道:“你好,我是沈侨。”
沈之晏的沈,乔心的乔。
我一怔,心口倏然一痛,被千万根针扎过一样。
他的名字都在提醒我,如今他是属于乔心的沈侨,不是我的沈之晏。
明明当初和我表白后,沈之晏说过:“我永远都会是属于栀栀的沈之晏。”
可现在的我们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沈之晏在熟练地为乔心擦拭碗筷,我思虑很久,最终只是问了一句:“这里就你们俩吗?过得好吗?”
沈之晏头也没抬,随口道:“就我和我老婆,过得还挺好的。”
我听着,鼻子微酸。
这一刻,挺好,竟比什么都好。
吃饭间,我目光不断流连在沈之晏身上,他还是那么温柔体贴,不断给乔心夹菜,一一将她不喜欢的菜都避开了。
乔心笑容羞涩:“沈哥,你别光照顾我呀,还有客人呢。”
虽然这样说,她眼中闪烁着光亮,她被沈之晏宠的很好,明媚而又热烈。
沈之晏抬头看来,我连忙避开视线,竟有些心虚和自卑。
可明明以前每次吃饭时,沈之晏也会将我不喜欢的都挑走。
他对于我的一切喜恶,都铭记在骨子里。
我眼圈微热,夹着眼前的菜。
入口是我想念了四年的味道。
可为什么口中的糖醋排骨,会是苦涩的。
乔心的话在这时传来:“夏栀姐,吃虾,我们这儿的虾味道可好了。”
一只红彤彤的虾被放进了我的碗中,我顿了顿才戴上手套。
我的动作生疏,一颗好好的虾肉被剥的乱七八糟。
当再度抬头时,就见沈之晏大手中捧着完整的虾肉,放在了乔心面前。
这动作熟悉的刺痛了我的眼睛。
耳畔似是想起沈之晏曾经带笑的嗓音:“栀栀,以后剥虾这种活呢,就交给我就好,你呀就负责吃。”
男人往昔宠溺的模样还浮现在眼前,可我从被宠的人变成了旁观者。
旁观他与别人的幸福。
可那些幸福,本来是属于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