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去江城的飞机时,除了骆初,其余人都在劝我。因为我现在的身体,长途跋涉实在有些吃不消。可他们不明白,我和沈之晏并肩走过十八年,相爱十年,他说过我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一生唯一想娶的人。不亲眼证实一切,我根本不能甘心。 沈之晏爱上别的女人了…… 我大脑瞬间空白,脚步一软就要朝着地上栽去。 骆初眼疾手快地搀扶住我,她心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栀栀,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先别激动!” 我心脏深处传来阵阵尖锐的疼
沈之晏爱上别的女人了……
我大脑瞬间空白,脚步一软就要朝着地上栽去。
骆初眼疾手快地搀扶住我,她心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栀栀,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先别激动!”
我心脏深处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似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
“你在骗我对吗?这不是真的,他怎么可能……”
我努力想要从骆初脸上辩出真假,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
这一瞬间,我仿佛忘了呼吸。
眼前阵阵发黑,我逐渐看不清骆初的模样。
一抹眩晕感袭来前,我身子一个不稳,被骆初接住我瘦骨嶙峋的病躯。
“夏栀……”
“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好看了,是不是他知道我不能一直陪着他了……所以不想见我?”
“骆初……是不是我不够好,我……”
我颤抖着抓住骆初的手腕,语无伦次地想要向她求得答案。
这一刻我明明没哭。
可喉头的哽咽仿佛被堵住,堵到心塞,堵到无法呼吸。
骆初怜惜的泪,和我脸庞上的泪,混杂在一起。
“为……为什么……”
我找了他四年,整整四年啊。
他明明已经向我求了婚,我们马上步入婚姻,他怎么可以又和别人在一起?
目光触及手腕上细腻佛珠时,我忽然觉得委屈万分。
眼泪夺眶而出,越淌越无法止住。
“夏栀,我们去找沈之晏,如果他真的因为你生病抛弃你,我们都不会放过他。”
骆初扶住我的肩膀,我感觉到她的手也在颤抖。
我忽然有些无措和紧张,透过朦胧的视线看着她:“可我现在……我现在这么难看……”
我怎么能让沈之晏看见我这样不堪的模样……
我怕他会讨厌我。
因为我生病了,变丑了,还会掉头发……可我真的很想见他。
太久没有相见,一种无措夹杂着期待感自汹涌而来,我竟不敢面对沈之晏。
“夏栀,你找了他四年,是他违背承诺在先,我们要个答案应该的。”
骆初握紧我的手,我仿若溺水的人得到了一丝喘息。
十八年,不论沈之晏为什么,我们之间也该说清楚。
我紧咬唇肉,逼迫自己冷静:“他在哪里?”
“江城,他一直都在江城。”
……
坐上去江城的飞机时,除了骆初,其余人都在劝我。
因为我现在的身体,长途跋涉实在有些吃不消。
可他们不明白,我和沈之晏并肩走过十八年,相爱十年,他说过我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一生唯一想娶的人。
不亲眼证实一切,我根本不能甘心。
我十分执拗,作为我的主治医师,林耀只好给我准备了药,并叮嘱我见到了就回来接受治疗。
我摸着手指上的订婚戒指和手腕上的佛珠,依旧能感到心痛。
沈之晏,你说的所有承诺我都还记着,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我想起了沈之晏曾对我说的话。
“栀栀,在你面前,我的眼里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可沈之宴,我遵守诺言还没死,你怎么能对我食言?
心头泛起阵阵尖锐的疼痛,我眨了眨眼看向窗外,不让眼泪落下。
落地江城后,飞机又转了火车,我一路上晕晕沉沉,吐了无数次,终于在历经六小时后到达了这座小镇。
看着古朴又热闹的小镇,我怎么也想不到,沈之晏竟然四年都在江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抓小偷啊!快抓小偷!”
嘈杂的街道上传来大喊声,一个女人一瘸一拐地跑进我的视线。
骆初学过拳击,她的反应很快,迅速冲去就将小偷抓住。
她将钱包还给女人,小偷也被热心群众们带去了警局。
女人拿着钱包向我们表示感谢:“我叫乔心,谢谢你们帮我抢回钱包。”
骆初却倏地拧起眉。
我看着她的异样,可还没开口,一个男人就闯进我的目光。
“乔心!”
来人穿着休闲白衬衫,身姿颀长挺拔,露出的面容俊朗,但左脸上却有着斑驳的烧伤痕迹。
他的手腕上还戴着一条红绳玛瑙手链。
一瞬间,我周身血液似是瞬间凝固,脑中一片空白,任何声音也都听不见了,只能拼尽全力地看着他。
沈之晏!他就是沈之晏,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人。
这张脸对我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为在这四年间,我将他的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
午夜梦回中,他总会来到我的梦里。
即使这四年我也见过不少与沈之晏模样相似的人,可我从来不会感到悸动。
“之……之晏……”
我轻轻唤着沈之晏的名字,忍不住上前,想离他近一些。
直到看见他左脸的烧伤,心疼悄然蔓延开来,一瞬间我很想哭。
他四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之晏,我是夏栀……我找……找了你……”
我哽声断断续续说着,却一句话也捋不清。
沈之晏闻言看向我,他起拧眉,那双黑眸中只有冷漠和陌生。
他疏离客气道:“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