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们先吃,我不饿。”徐姨给程弗洲盛好饭菜,又端了一碗送到沙发前,见边月闭上眼睛正在休息,又连忙把碗放回饭桌,取了条毯子轻手轻脚给边月盖上。“你照顾她比照顾我都上心,”程弗洲大口大口地喝汤。 边月嘬了一口咖啡,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了。 等一个月后,程弗洲离开烟台,她会更加了无牵挂。那时候跟杜京的官司应该也开庭了,想想就令人开心。 晚上回家,程弗洲难
边月嘬了一口咖啡,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做好大干一场的准备了。
等一个月后,程弗洲离开烟台,她会更加了无牵挂。那时候跟杜京的官司应该也开庭了,想想就令人开心。
晚上回家,程弗洲难得的坐在tຊ客厅的饭桌上做笔记,边月走过去一看,是在做新西兰的生活攻略呢。
“这么期待出国?”边月今天心情好,主动问了句。
程弗洲没搭理她,合上笔记本,“新西兰南岛的冰川,我想去探险。”
他向来叛逆,边月心里清楚这臭小子什么道理都懂,可就是爱跟人对着干。
从心理学上讲,这是寻求关注的一种表现。
边月微微挑眉,“探险好啊,最好是一个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嗝屁在国外,宝时可全都是我一个人的咯。”
程弗洲的脸色沉了下来,抿着唇,顿了两三秒才再度开口,“我就知道你当初接触我爸没安好心!”
从小到大,往他爸身上扑的女人他见过不少,心思用在他身上的也有不少,所以他对边月一直都是防备着的。
可是他又别扭的想从这个名义上的监护人身上寻得一点关爱,常常未果。
“嗯,我就是没安好心,”边月脱掉羽绒外套往沙发上一搭,再整个人窝进沙发,“有本事等你学业有成回来把宝时拿回去。”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呢,”徐姨端着饭菜上桌,“小洲,快把本子收起来,我这浓汤全家福吃一顿少一顿的,等你出国之后,想吃也吃不到了。”
“我今天要吃半盆!”程弗洲笑道。
徐姨给程弗洲使了个眼色,程弗洲不情愿道:“边月,吃饭了。”
沙发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你们先吃,我不饿。”
徐姨给程弗洲盛好饭菜,又端了一碗送到沙发前,见边月闭上眼睛正在休息,又连忙把碗放回饭桌,取了条毯子轻手轻脚给边月盖上。
“你照顾她比照顾我都上心,”程弗洲大口大口地喝汤。
徐姨最早是程思年雇来照顾程弗洲的,在程家一干就是十年。
徐姨的视线从沙发那边收回,小声道:“从程先生过世之后,家里家外都是边小姐自己一个人操持,她都累瘦了。”
“那是减肥减的。”程弗洲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徐姨撇嘴,“到底是怎么瘦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小洲啊,到了国外一定一定要好好学习,别总打架,那边只有你自己,可没人能照顾你……”徐姨讲着讲着眼睛就红了起来。
程弗洲没说话,闷着头把饭吃完,回自己房间去了。
边月睡醒已是夜里十一点,现在都住在一层里,担心把老少吵醒,她打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去厨房,徐姨给她留了饭,还热着。
快速解决完,边月又蹑手蹑脚回房间。
路过程弗洲门口,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双大手把她拉了进去。
“有事找你,”程弗洲穿着浅灰色睡衣睡裤,头顶的发因为刚洗过的缘故往下垂着,看上去很乖。
边月扶了下黑框眼镜,双手抱胸,“如果是提高生活费的话,免谈。”
“我走了,徐姨怎么办?你还会让她继续干下去吗?”程弗洲担心边月会把徐姨辞了,毕竟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也确实没有再找保姆的必要。
徐姨一辈子无儿无女,他害怕徐姨没有去处。
他的问题确实是出乎了边月的意料之外,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少年,开口道:“当然是照顾我了,不然你让我加班回来点外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