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一秒,随后没有起伏的声调响起。“不用觉得我会麻烦。”他停了一下,在那边吩咐着什么,“就这样,一会儿我去接你。”温杳也知道应挚说一不二的性子,见他执意要来接自已,点了点头,不再拒绝。 家庭医生来给应挚看过后,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 “应先生太忙于工作,没有准时吃饭才会突发胃疼。” 温杳听到他没事,这才放下了心。 罗妈送医生出去,整个卧室内只有应挚和她两个人。 现在应挚已经睡着了,他整个
家庭医生来给应挚看过后,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
“应先生太忙于工作,没有准时吃饭才会突发胃疼。”
温杳听到他没事,这才放下了心。
罗妈送医生出去,整个卧室内只有应挚和她两个人。
现在应挚已经睡着了,他整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沉静,安睡中透露着一丝温和。
温杳守在他的身边,想到被他强吻的那一幕,心就忍不住乱跳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已的唇,那里似乎还有属于他的痕迹存在。
温杳细细地看着应挚的脸,在一分一秒中待在他的身边,一直守到半夜,确定他没事,温杳才回房间。
——
那晚的事情两人都是绝口不提,就这样气氛诡异地过了半月。
路嘉要走了,临走前特地给她打了电话。
“杳杳,你来机场送我吧,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
“好。”挂了电话之后,温杳很是奇怪,路嘉怎么还准备礼物了?
她送路嘉和孟知清离开的时候,路嘉偷偷地把她拉到一旁,把手中的礼袋放在温杳的手里。
“给你的。”
温杳没打开袋子,问她:“你买的什么?”
路嘉嘿嘿一笑,眼里藏着笑意,“你自已回去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温杳觉得她没安好心,因为路嘉一笑得很贼时,就肯定有什么事情。
“对了,之前我不是看到应挚的第一眼觉得很熟悉吗?”
温杳点了点头,随口问:“怎么了?”
路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她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当时你不是在读硕土吗?我去找你的时候,我看到他了。但是不是找你的我不清楚,因为只是和他碰了个面。”
温杳一时无言,她搜罗了脑子所有的人,可都没有属于应挚的记忆。
当然也不排除她对于第一面的人确实记不住。
“可能只是凑巧吧。”温杳只能这样猜测。
路嘉也不确定,只是说:“反正你俩现在结婚了,不过,你结婚这事,伯父伯母知道吗?”
提起这个,温杳就头疼。当初她有勇气去和应挚闪婚,现在却没勇气告诉她父母自已结婚的事情。
路嘉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肯定没说,“杳杳,反正横竖都要死,你还是趁过年前赶紧说了吧,免得到时候把人带回去还吓着你爸妈了。”
温杳知道不能拖下去了,她点了点头,“放心,我会说的。”
等路嘉和孟知清登机的时候,温杳对孟知清说:“孟知清,嘉嘉生孩子很辛苦,你要照顾好她。”
她不放心地看了路嘉一眼,自从当了母亲,她就明显憔悴了。
“如果你对她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
孟知清认真地点了点头,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这辈子我只会对嘉嘉好,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路嘉当了母亲就容易感性,她不舍地抱了温杳一下,“我生孩子的时候,你这个干妈一定要来啊。”
温杳眼含热泪,她轻轻地拍了拍路嘉的后背。
“你生孩子我肯定要去啊,我可是孩子干妈。”
路嘉点了点头,孟知清扶着她过了安检。
刚送完路嘉离开,应挚就打来了电话。两人几日不怎么说话,此刻她不知道应挚找自已是做什么。
“你在哪里?”接通电话的第一秒,他问的就是这件事。
温杳提着袋子走了出去,“我在机场。”
“我一会儿去接你。”ļ
“不用了,我自已打车回去就好,这样一来一回,你也挺麻烦的。”
那边沉默了一秒,随后没有起伏的声调响起。
“不用觉得我会麻烦。”他停了一下,在那边吩咐着什么,“就这样,一会儿我去接你。”
温杳也知道应挚说一不二的性子,见他执意要来接自已,点了点头,不再拒绝。
“好。”
她等了许久,才接到应挚的电话,“出来吧。”
温杳点了点头,她出门的那一秒,根本不需要张望,就看到了应挚显眼的存在。
应挚走过去看着她手上提的袋子,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
“走吧,回去试试礼服,今晚要参加江家订婚典礼。”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她跟着应挚回别墅。
一路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到了别墅后,一排人推着礼服架站在那里。
应挚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服装师连忙走过来笑着向应挚推荐,因为她认为最后做决定还是应挚,毕竟像他这种高位的人都喜欢掌控一切。
“我觉得这件米白色抹胸露腰礼服很适合应太太这种长相温婉的人。”
应挚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转眸就对温杳说:“你喜欢哪件就穿哪件,没有合适的就再看别的。”
听到这话不仅温杳一愣,设计师也是出乎意料。
她给很多有钱人家太太都搭过礼服,大多都是她们的先生替她们做决定,哪件合适不合适。
而她也形成了惯性,没有问试穿衣服的温杳,反而是问了应挚。
意外之余,她便是羡慕。到底有多爱,才会给她如此对等的自由和尊重。而不是女性对男性的绝对服从。
温杳笑了一声,顺着眼尾荡漾,她忍不住一问:“那我不确定选哪件怎么办?”
坐在沙发处的应挚瞥了一眼那些礼服,笑意温和,带着他对温杳独有的宠溺:“不是还有我和服装师吗?”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会给意见。
那温杳就放心地去试礼服了,她选了一件淡蓝色的鱼尾及踝礼服,一步一摇曳,走路生姿。
温杳不喜欢试穿太多礼服,她一旦觉得哪件合适,就不会再选择其他了。
所以她对应挚说:“我觉得这件挺合适的。”
应挚认真地观察了一番,他的目光深邃,一眼望不到尽头。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反而是以欣赏的目光观看。
“很好,配上那条项链很合适。”他给出合适的评价。
温杳也想着戴那条项链,看来这点她和应挚不谋而合。
等一切都收拾完之后,温杳重新站在他的面前时,应挚走了过去扶着她的胳膊。
他低头看着眼前美丽的太太,她的眼里流转着亮光,温柔似水中多了一分妩媚,一切都是刚刚好。
“很好看,我的应太太。”他薄唇轻启,嘴角上扬,真诚地说出这句话。
站在一旁的人听到后,纷纷低头无声地笑着。
外界传闻是温杳借着绯闻坐上应太太的位置,可眼见为实,素来不近人情的应先生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眼前这位应太太。
温杳被他夸的脸红,这一抹红反而有了一丝娇憨的意味。
“只是还缺少了一样东西。”应挚低眸握着她的手。
“有吗?”她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服饰,项链,耳环都不缺啊。
正在她迷茫时,忽觉无名指一凉,温杳定睛一看。
是一枚很朴素的戒指,一环绕了个弯。
这个她知道,是莫比乌斯环。
在爱情里,它象征着爱情的无限循环和永恒。因为不管从哪个点出发,最终都可以和你相遇。
她看着自已手上的这枚戒指,陷入了沉思,而耳边应挚的话把她拉了回来。
“这是象征应太太的身份,也是我要对这段婚姻的尊重。”
说着,他拿出自已的那枚男戒递给温杳,和她一样的莫比乌斯环,区别在于他是完全的螺旋。
“应太太,要帮我戴上戒指吗?”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语气缓慢却极其庄重。
温杳看着自已手里的那枚戒指,而她的血液也随着应挚的话潮起潮涌,翻腾不止。
她本是对这段婚姻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应挚给她的尊重,让她有了底气,有信心和他试着走下去。
忽而,她弯唇一笑,似是万物复苏,一切都是那么的生机盎然。
她拉过应挚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
“好的,我的应先生。”
一字一字都是那么庄重,温和而又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