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用风月宝鉴杀人,刑侦队重点监视过。”程远志把风月宝鉴拿走后,一头扎进正面的幻境中,出现自己身边那些事,好像进入一间密室,自己跟自己对话。“时间紧,风月宝鉴想要控制思维,还需要夜明珠,这颗夜明珠价值千万。”曾青抓紧要地讲,因为在路尽头,吴老二带着人堵住。 5月28日,天气晴转多云,西南风。 今天是陆英十日拘留出来的日子,今天是程远志十五日拘留出来的日子。 办理手续陆英取回物品,手机开机后跳出三条短信息。 运营商:本机号码5月25日充值10
5月28日,天气晴转多云,西南风。
今天是陆英十日拘留出来的日子,今天是程远志十五日拘留出来的日子。
办理手续陆英取回物品,手机开机后跳出三条短信息。
运营商:本机号码5月25日充值100元,当前账户余额83元。
银行:您尾号4325卡号于5月25日收入20万元,当前余额25万元。
曾青:把收入短信息提示,和这条短信息删除,我在外面等你(日期5月28日)。
陆英本来准备今天出去,卷铺盖走人。进来这么多天那个男人甚至没看过她,憋了一肚子火,把碰瓷的事故归咎男人的无用。
至于老太和妇女是不是专业骗子无所谓,反正算瞧明白了,搭伙的汉子才是大骗子。
骗了明日黄花的姿色,骗了婚内出轨的感情,回去就收拾铺盖走人,曾青你一个人过去吧。
“什么情况,二十万。他哪来的钱?”陆英看到短信,感觉像回到昨日,这个男人真的骗我,原来他这么有钱。
算了,再给他一次机会。
出门口见曾青骑着小电驴,手里拿着头盔,对着他笑呵呵亮出两排大牙。
“你哪来这么多钱?”陆英开口问。
“嘘——”曾青示意不要张扬,紧接着问:“短信删了吗?赶紧删!”
“删过了,有事。”陆英见这样子,也不好开口再问,多半这笔钱来路有些手段。
“从现在开始,把这笔钱忘掉,闭口不谈。”曾青嘱托道。
陆英很茫然,突然间收到一大笔钱冲掉蹲看守所的怨气,这闹哪出啊。
高门再次打开,程远志从屋内走出来,孤孤单单一人没人接。
拿走风月宝鉴正面的人终于出来了,曾青等的就是他,把小电驴交给陆英骑着,走过去。
“程远志,不愿意子承父业的侦探,秦家未过门的姑爷。”曾青走近后说。
“曾青,汤头药膳面馆老板,接盘老嫂子的备胎。”程远志看着来人回应道。
才见面两人剑拔弩张,言语讥讽,不过曾青并不是来算旧账的,来谈合作。
“风月宝鉴你用了,问题也应该知道,能暂时满足自己的私欲,却只能出现身边几人梦境中。”
“对,你用风月宝鉴杀人,刑侦队重点监视过。”程远志把风月宝鉴拿走后,一头扎进正面的幻境中,出现自己身边那些事,好像进入一间密室,自己跟自己对话。
“时间紧,风月宝鉴想要控制思维,还需要夜明珠,这颗夜明珠价值千万。”曾青抓紧要地讲,因为在路尽头,吴老二带着人堵住。
“如果你不想沉迷秦艽之事,我们俩合作,事成后夜明珠归你。”
程远志自打得到风月宝鉴正面,原意追查常思服毒的案子,没想到里面见到秦艽,与其夜夜春宵。
若不是被石南揍一顿,送进看守所,估计现在已经精尽人亡。
今天出来脑子第一件事,便是赶紧回去抱着铜镜睡觉,痴迷了。
被关十五天反思自己,若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沉沦其中,为什么曾青能用铜镜杀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估计有其他辅助,可能是那颗吞进口中的发光珠子。
“你想让我做什么?”程远志答。
“两件事,第一件我被人挟持后会说铜镜在你那,有人找上门要铜镜,你交出去。”
“第二件,铜镜交出去的条件是把我换出来,要活的。”
“这两件事情做完,我就把夜明珠送给你。”
“好个如意算盘,你出来后再用夜明珠制造自杀的假象,到时候也会把我杀了。”程远志意会到曾青意图。
“要杀你的话,偷走铜镜那天就能让你成为死tຊ人,好好想想,铜镜杀人需要哪些条件?”曾青说话间看向程远志身后,吴老二还有碰瓷的妇女正往这边走。
“铜镜,夜明珠?”
“有人来了,第一件事就当你答应,改天见。”曾青说完转身就走,到陆英身边骑上小电驴后座,朝相反方向离开。
小电驴还没走多远,一辆面包车当前拦住,出来三大护法。
“曾老板,这么着急走啊,小电驴续航太差,上车搭你们一程。”
“添麻烦,还是算了吧。”曾青想绕路,车钥匙被拔掉,随手扔到墙边。
“不麻烦,走吧。”
陆英自然认识这三人,当初讨贷款去医院送纸人的流氓,看守所里把脾气磨没了,一句话不敢说。
吴老二也开车过来,车还没停稳便跳下来,想上前踢两脚,在看守所外才收住,上前搭住曾青肩膀。
“兄弟,看不出来够痴情啊。”
躲是躲不过了,被请上车的曾青一言不发,陆英吓得身体发抖,若要有机会选择一次她宁愿多关几天,也不想搭吴老二的车。
程远志孤孤单单在门口站着,爸妈没来接他,未婚妻没来接他,有点交集的狐朋狗友也没来接他,等许久没见出租车。
墙角的车钥匙,路边的小电驴,曾青和陆英被吴老二“请”上车后,这个坐骑便空置了。
“帮他骑进市区吧,扔这里会被人偷。”程远志心想。
微风拂面,如温水淋头,一阵暖酥。
树影后退,白云相随,电瓶车轮胎压路的摩擦声音,听出自由的味道。
国外的月亮不一定圆,但是看守所外的空气却很鲜。
小电驴改装的电瓶,曾青平常去中药材批发市场骑着进货,续航50里路没问题。
十字路口协警维护道路文明出行,提醒来往骑行的人戴好头盔。
“过路口不让载人,下来走过去。”
“头盔戴好。”
“你头盔呢?”
“没有!”
“下车,熄火。”协警拦住程远志,这组红绿灯又有很多没人没护头习惯。
“身份证”,把程远志身份信息登录后,打印出一张单子,罚款50元。
程远志老实扫码支付,本来以为捡漏骑电瓶车回来,路上还是被逮住。
跟曾青这家伙搭上伙,没有顺利过。
吴老二是非分明,男女分明。曾青的仇找曾青寻,陆英刚刚放出来,半途就放下来。
已经拉走三里远,下来第一件事想起小电驴还在看守所门前,赶紧骑着个共享单车往回赶,双脚连环蹬,后背明显看出浸湿了。
账户上多出20万也不敢奢靡一把,能省则省的陆英赶到看守所门口。
车不见了,钥匙也丢了。
“哪个龟儿子偷人电瓶车嘛!”
压抑了十天,小心翼翼忍受了十天,这刻陆英爆发了,对着看守所大门大骂。
曾青20万没买来陆英的心,分量还没电瓶车重要,甚至还没想到报警。
“子母镜真品在哪里,我们是有素质的人,做生意讲诚信,你用假货骗人打残你都行。”吴老二擦擦手上的血迹,无名指上金戒指嵌在指根中,摘不下来时常要擦拭保养。
“子母镜还有第三面镜子,叫‘孙镜’。”曾青牙齿顶破嘴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说话口水和血泡流出。
“死到临头还侮辱我们智商,铜镜是哺乳动物吗,还能生出孙子来。”吴老二才擦干净血渍,又拽起头发,朝着脸呼呼砸上两拳。
车开进到废弃工厂,门口生锈的铁链,厂房被砸破玻璃的窗户,路边丛生的杂草都宣示着此地的荒芜。
曾青被绑在椅子上,三大护法轮番上阵,曾青身上衣服被血渍染黑,眼睛肿成一条缝,再挨上几次拳打脚踢,估计立刻能见太奶。
“姓曾的,你有种,都有点佩服你了。”吴老二叉着腰来回踱步,四人轮番上,曾青依然没松口。
“刚从看守所出来的老嫂子,你相好。房东应该找上门了吧,被撞倒老太家属也堵上去了。”
“你们别动她。”曾青牙被打掉三颗,说话漏风。
“说出真品在哪?”吴老二喊叫道。
“侦探,程远志那里。”曾青慢慢说出拿走风月宝鉴的人。
“你送给他的啊。”吴老二托起曾青的头问。
“是!”曾青气喘吁吁说。
“借你件信物,找这位程侦探拿回铜镜。”吴老二目光搜遍全身,看看曾青身上有什么可拿的。
“我们定过契约,你去找他拿就能拿到。”
“空口无凭,砍两根手指头做信物吧。”吴老二示意,两人过来按住曾青,把左手撑开顶在地板上。
吴老二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小指和无名指砸下,一击下去见骨头,二击下去皮肉相连,三击下去小指和无名指脱离。
“啊——”
曾青忍受不了十指连心的痛楚,破嗓喊出来后,便晕厥过去。
撕下衣角包裹两根指头,拿过来一瓶碘酒,对准缺两根手指的创口处倒下去,剧烈的刺痛感把曾青从昏迷中拉醒。
曾青被绑在椅子上,浑身不停颤抖、抽搐。
嘴巴张开大口吃着空气,口水从嘴角溢出来,顺着脖子进入血迹斑斑的衣领中。
“消消毒,不然伤口会感染,生疮发脓可难好。”吴老二倒完整瓶碘酒,随意找块脏布头包裹起来。
石南眼神血丝涨满,他现在不敢说话,稍微动动舌头会被牙齿咬上。
“林姐,这事情需要您跑一趟了。”吴老二对一旁的妇女说,当时与老太碰瓷陆英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