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邢舟,今天的庭审他也来了! 只是自从那天墓园见过他以后,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 只不过邢舟鲜少这样沉默,这样没有人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到庭审大厅的时候,温溪和宋于箫找了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 温溪能感受到自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带着一股温热的触感,她想,只要周瑶和郑玉婷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恨也可以勉强放下。 这算是她给自己的交代吧。
到庭审大厅的时候,温溪和宋于箫找了最后一排靠角落的位置。
温溪能感受到自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带着一股温热的触感,她想,只要周瑶和郑玉婷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恨也可以勉强放下。
这算是她给自己的交代吧。
周瑶和郑玉婷是一起进来的,两人的背影都佝偻着,终于没有了从前那样趾高气扬的气势。
温溪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不是在高兴,或许被亲人伤害和利用本身就不是什么值得一说的事情。
不,应该说,她从前是没有亲人的,作为桑暮出生的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也是一个悲剧。
“他也来了!”一旁的宋于箫忽然小声出声道。
温溪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邢舟,今天的庭审他也来了!
只是自从那天墓园见过他以后,她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可是又说不出来到底为什么。
只不过邢舟鲜少这样沉默,这样没有人气,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咨嫌疑人周瑶,嫌疑人郑玉婷犯罪情况属实,犯罪情节依譁清晰,现故意杀人罪成立,判处死刑……”
一锤定音,郑玉婷一下子崩溃大闹,被人强行带了出去,反观周瑶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一句话也没有就跟着走了。
听到审判的时候,温溪没有意外,这两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她感受着窗外洒下的阳光,似乎终于有一丝暖意窜进了心里。
离开庭审大厅的时候,她不免再一次看见了邢舟,还是他离开时的背影。
他的背影不再挺拔,像是一棵被带走了所有生命力的树。
尘埃落定,该受到惩罚的人都会带着自己的罪孽去地狱为自己赎罪,而死去的人却永远都不会再活过来了。
从此以后,桑暮这个名字会被人渐渐遗忘,有关于她的一切,提起来终究只能是一个遗憾。
回家的时候,夜色已经缓缓降临。
宋于箫开着车送温溪回家,温溪侧着头看着窗外,一路无言。
车子停在别墅区门口,宋于箫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温溪解开安全带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于箫,你没有话想问我吗?”
宋于箫笑着与她对视,神情淡淡的:“如果你想说的话自己会告诉我的,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得到的也不过是敷衍的答案,有什么用呢?”
温溪跟着浅浅一笑,跟聪明人说话总是格外令人舒服的。
“有些事就此不提了比较好,都过去了,所有的事情到今天都已经结束了。”
宋于箫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却又像是释然一般:“也好。”
温溪点点头,打开车门刚要下车,宋于箫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再过半个月温叔叔生日,到时候会在霍家的酒店举办生日宴会,估计邢舟到时候也会去。”
温溪有些意外地看向宋于箫,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猜到了什么,竟然看出来她跟邢舟似乎有些不对劲。
似乎察觉到她的眼神,宋于箫这才又解释道:“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每次提到他,你的反应都很不一样。”
温溪没有否认也不想故意隐藏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先回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明天也要上班,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下车,冲他挥了挥手。
宋于箫开着车离开,温溪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来。
今夜头顶的星空真好,只是看不见月亮,寂静的夜里,似乎只能听见风声在耳边拂过。
她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别墅。
房间的灯亮着,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卧室的灯。
从前,她还是桑暮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不管多晚都会留一盏灯等邢舟回家。
可惜了,物是人非,从来残忍。
“晚安,霍先生。”她低喃一句,不再看,转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