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秦司程在里面?” “是啊,刚刚就是他把我们赶出来……诶不对,你不是说打探清楚了,他不在国内的吗,怎么……” “行了,妈,咱们就别待在人家门口嚷嚷了,回去再说吧。” 路茂德生怕被秦司程发现这事是自己在后面撺掇的,拉着路氏夫妇逃也似地离开了秦家。 路父咬牙道:“我们好心来替你讨公道,你倒好,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对你的父母?” 是替她讨公道还是来敛财? 路舒言淡嘲一笑,“以前我在家里也没少受委屈,怎么从不见你们替我讨公道?” “你
路父咬牙道:“我们好心来替你讨公道,你倒好,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对你的父母?”
是替她讨公道还是来敛财?
路舒言淡嘲一笑,“以前我在家里也没少受委屈,怎么从不见你们替我讨公道?”
“你……”路父气得脸色涨红,怒道:
“怎么?骂你几句,打你几下你还记恨上你的父母了是吗。”
路母板着脸加入骂战:“我们那是在教育你,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早知道我就该不生你这种贱货了。”
瞧瞧,自己的女儿,他们还真是骂得不客气啊。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路舒言早就一巴掌回敬过去了。
不过她现在对他们的恶言相向也压根不在意,更不觉伤心难过。
只要她死心了,他们也就伤不到她了。
她只淡淡告诫:“以后别再来这了,更别指望从秦家要钱,人家今天也就是客套,要再有下次,指不定,你们是要进局子的。”
听见这话,路母气得牙痒痒:
“眼看八千万就能到手了,你竟然说不要,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就这么贱,喜欢让人白睡是吗?”
路父:“好心当成驴肝肺,亏我们还不顾自己的颜面上门来为你讨钱,你竟……”
“为我讨钱?”路父话还没说完,路舒言就冷冷看着他,
“讨回来的钱是给我的?难道不是拿去给你儿子的?”
“你!”
路父一噎,路母却怒目圆瞪,一副理所应当的嘴脸:
“你的钱不就是我们老路家的钱吗,家里就弟弟一个男丁,怎么,把钱给你亲弟弟,你还有意见?”
呵!他们还真是死性不改,永远都在压榨她去溺纵他们的儿子。
“你们有钱给他,我当然没意见。”
她冷冷道:“但以后,请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我没义务替你们赡养儿子。”
“路舒言。”路母秦声怒骂,“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还配当别人姐姐吗你。”
路舒言讽刺一笑,凝着她:“别说得好像我有被当做姐姐对待过一样。”
“你,反了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以前路舒言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被教训完还得上赶着跟他们道歉,各种讨好的,可不知何时开始,她就变得浑身是刺,全然不受控了。
意识到这个,路母心里是又气又恼。
尤其想起刚刚被她毁掉的那八千万,她的心简直在滴血。
“你就是一个白眼狼,白眼狼。”她恶狠狠骂道。
一旁的海叔算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两人来这闹这么一出,不是为了给女儿申委屈,只是想给儿子讨要一笔钱?
讨不到还在这辱骂女儿。
啧,这都是什么烂人啊。
“咳咳,我说二位,慢走不送了。”
海叔冷声示意两人滚蛋。
路氏夫妇是气晕头了,一下忘了他们现在还在秦家的院子里,看见海叔一脸嫌弃的表情,他们也不敢再逗留,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见两人走远,海叔才看向路舒言,“少夫……小言,你还好吧?”
海叔也是刚刚才知道她和秦司程离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她被父母这样对待,多少也是有些心疼的。
怪不得这女娃子初来秦家的时候就十分的乖巧懂事了,想来也是因为父母不疼爱的原因吧。
想到这,海叔看向路舒言时更多了几分怜悯。
“多谢海叔,我没事的。”路舒言敛下情绪,对他感激一笑。
“那就好,你就先别出去了,在这等一会,等他们走远了,你再走吧。”
海叔怕她出去被路氏夫妇缠住又得被骂一顿。
路舒言知道他是好意,便承应道:“好,谢谢海叔。”
一直徘徊在秦家大宅外的路茂德在看见路舒言匆匆进去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有些焦灼了。
他怕路舒言会坏他的事。
那天被秦司程教训了一顿之后,路茂德也是被吓破了胆,好几天都待家里不敢出门。
可渐渐地,他就又利令智昏了。
明明是随手一抓就能捞不少的金山,他却什么也得不到,越想,他就越觉得自己错过了几个亿,始终心有不甘。
但他又不敢再去招惹秦司程,也不敢去找路舒言,就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得知秦母是一个很爱做慈善的人,他立马就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恰巧昨天,他无意间在电视上看见秦司程正在参加一个法国的科研论坛访问,他顿时就来了精神。
秦司程不在国内,这就是最佳的机会了。
于是昨晚,他就一番好说歹说,怂恿他的父母去秦家要钱。
反正他不出面,事情就算失败,激怒了秦司程,也有他父母挡着,火是烧不到他身上的。
但只要钱到了手,那就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路茂德从思绪中回过神,抬头就看见路氏夫妇走出来。
他立马飞奔过去:“爸妈,怎么样,要到多少钱了?”
“一分钱没要着。”路父黑着脸。
“什么?”路茂德睁大了双眼,沉着脸,“是因为路舒言?”
“可不是因为她吗。”
路母气不打一处来,“本来那秦家公子都答应给咱们八千万的,结果她忽然跑出来把我们的支票给撕了。”
“谁?”
路茂德脸色一变,惊恐地看了一眼秦家大门,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你,你说秦司程在里面?”
“是啊,刚刚就是他把我们赶出来……诶不对,你不是说打探清楚了,他不在国内的吗,怎么……”
“行了,妈,咱们就别待在人家门口嚷嚷了,回去再说吧。”
路茂德生怕被秦司程发现这事是自己在后面撺掇的,拉着路氏夫妇逃也似地离开了秦家。
路舒言在院前的小石桌前站了一会,待海叔走开,她就抬步准备离开。
“等等。”
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路舒言身形一僵,停下了脚步,稳了稳心绪她才慢慢转身。
男人迈步朝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袋。
看着他颀长的身影一步步逼近,路舒言垂在两侧的手微微蜷缩。
秦司程站定在她面前,紧紧盯着她,唇线紧抿,良久才冷冷吐出三个字。
“路舒言。”
心头猛地一震,路舒言强迫自己镇定地抬眸与他对视。
那双黑压压的瞳孔里黯沉得仿佛密不透光,她仅仅对视了两秒便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抱歉,今天又给你添乱了。”
她知道道歉很苍白无力,可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要离婚的人是你,口口声声说不要钱的也是你,现在你的家人却轮番地跑来指着我的不是。”
秦司程看着她,嘲讽:“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离婚了不会对我造成负面影响?”
路舒言喉咙一梗,声音弱了下去:“对不起,是我没有约束好我的家人,让你受到牵连,但今日我已当众澄清,以后他们不敢再来……”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司程忽然沉沉开口,神情深黯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