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得刺骨。周舟毫无察觉,一沾了酒,平时本就不多的拘谨此时也全然消失,“但这几日跟大人办案,却觉得很不一样。大人您好像永远都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似乎只要有大人在,就一定能破案,就一定能找到真相,天塌下来,也有大人顶着。”“把我架得这么高,听起来倒像是你有偷懒的嫌疑。” “但我相信他,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相信他。”周舟说。“为何?”“也许,只是相信那曾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吧。”左明赫几不可见地勾唇。“和大人相比起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周舟感慨。左明赫低头看她,
“但我相信他,就算没有证据,我也相信他。”周舟说。
“为何?”
“也许,只是相信那曾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赤子之心吧。”
左明赫几不可见地勾唇。
“和大人相比起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周舟感慨。
左明赫低头看她,犹记得方才进去的时候,周舟还未擦去的眼泪,与十年前的第一次见面时仍旧有重合之处。
想了想,他问,“会喝酒吗?”
周舟有些讶异,难得见到他这么豪爽,笑道,“自然!”
两人提了几壶好酒,坐于河边,夜色下。
“大人酒量如何?平时我都跟六扇门的弟兄喝,这些年酒量可练出来了。”
左明赫不答反问,“钟柏荆?”
阿砚
怎么会提到他?周舟愣了一愣,才说,“倒不曾同他喝过。”
左明赫勾了勾唇。对这答案甚是满意。
“大人似乎很关注钟柏荆?虽然我跟他不是很合得来,但他确实是个好捕快!这些年六扇门一有什么事情,都是我跟他冲出去。若不是他总爱多嘴,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搭档呢。”
左明赫冷哼了一声,仰头闷了一口酒。
凉得刺骨。
周舟毫无察觉,一沾了酒,平时本就不多的拘谨此时也全然消失,“但这几日跟大人办案,却觉得很不一样。大人您好像永远都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似乎只要有大人在,就一定能破案,就一定能找到真相,天塌下来,也有大人顶着。”
“把我架得这么高,听起来倒像是你有偷懒的嫌疑。”
“大人说笑了,我哪儿敢啊。”
虽然这么说着,但周舟想了一想自己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些心虚,不禁笑了出来。
左明赫微微扭头看她,一瞬间竟然觉得她的笑容明艳得有些晃眼睛。
周舟注意到他的视线,顿时难得有些脸红,转移话题道,“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说,大人您也说说话呀?您今天怎么有心情喝酒了?”
左明赫移开视线,雪白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酒盅,简单的动作却仍旧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周舟想了想,应该是因为大人生得太好看了。
左明赫并不知道此时的周舟在觊觎自己的美貌,只垂着眼眸看着河面,他声音微凉,“我只是在想,如若荣金蓝所言非假,那在这太平盛世的表面下,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罪恶?越想越觉得,寸步难行。”
周舟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也会有这等无力之感,瞬间觉得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她细细想了一下,安慰道,“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人应当生如磐石。”
左明赫眼眸闪了一下。
“那时候我不懂,只是每次遇到挫折的时候,就反复地告诉自己,无论多苦多难,我只要像坚硬的石头一样,挺过去就好了。就这样,非常神奇,就挺过来了......”周舟笑着,但看着有些苦涩,仰头喝了几口。
“大人,您是个好官吧?”
“你觉得呢?”
“我相信你是个好官!”
“就像相信荣金蓝一样?”
周舟摇了摇头,却不解释,只喝酒。
她喝多了。
喝到最后甚至上手去戳左明赫的脸,左明赫微微蹙眉,但始终没有避开。
“大人,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矛盾。讨厌的时候特别让人讨厌,喜怒无常的,又瞧不起我们六扇门。可是也有不那么讨厌的时候。”
“比如呢?”左明赫轻轻捏住她的手指,阻止她作乱。
看着她,眼底复杂。
“比如,那天,我以为荣金蓝又要从我手中逃走,结果大人,就从天而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