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撒娇。江欢心软了软,连声调也温柔下来,“当然了。”靳司珩便笑道,“那我一定会上场的。”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又好像是在说,为了姐姐来看我,我一定会上场的。好乖好可爱的弟弟! 因为这场及时澄清处理的倒打一耙,一只锦鲤意外出了圈,不管是微博还是星河,粉丝数都在猛增。 但郁惊画却分不出心神去看。 因为,谢与回来了。 原本计划一周到两周的出差时间,直接被谢与压缩成了三天,搭乘凌晨的
因为这场及时澄清处理的倒打一耙,一只锦鲤意外出了圈,不管是微博还是星河,粉丝数都在猛增。
但郁惊画却分不出心神去看。
因为,谢与回来了。
原本计划一周到两周的出差时间,直接被谢与压缩成了三天,搭乘凌晨的航班就回了京都。
郁惊画睡一觉起来,看到长腿交叠坐在餐桌旁的男人时,第一反应是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谢与神色微柔,招了招手。
“过来,还愣着做什么?”
郁惊画踩着拖鞋走了过去,刚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谢与握住了手腕。
直接被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她穿了条膝盖以上的掐腰连衣裙,此时因着姿势原因,裙摆上滑,大腿肌肤便直接和微凉垂顺的西装裤面料亲密相贴。
谢与漫不经心的垂眸,手臂环过那细韧腰肢,掌心贴在小姑娘腰侧,指尖落下的瞬间,郁惊画有些敏感的往他怀中缩了缩。
脑袋便顺理成章靠在了谢与的肩膀上。
领口微松,露出一片雪白软腻,和被挤压得轻颤的红痣。
谢与眸光沉了沉。
郁惊画还不明所以,“谢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栾早就在谢与伸手拉人的时候,就识趣的带着人退下,柳姨也不知何时无声离开。
餐厅静谧一片,只有桌尾白瓷花瓶中大朵芍药,在散发着浅浅芬芳。
谢与先仔细看了看少女清透的眼,“昨天没哭吧?”
郁惊画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谢与的意思,耳尖泛起了红,试图给自己正名。
“谢先生,我不爱哭的。”
“而且,他们拿来指责我的都是错误的信息,我又不生气,怎么会哭。”
谢与低嗯了一声,“不爱哭?”
他指尖拂过少女的眼尾,惊得那纤长眼睫簌簌颤动,扫过指腹,留下一阵细密痒意。
“晚上,不是很爱哭吗?”
那怎么能一样!
郁惊画红着耳尖,“那、那是因为谢先生……”
尾音软绵绵的落下。
谢与用指尖勾卷着她披散在背上的柔顺长发,像是被这句无辜又委屈的指控取悦到了,他闷声低笑,胸腔微微振动,连带着也传到了与他紧密相靠的郁惊画身上。
谢先生笑起来的声音,也很好听。
郁惊画放缓了呼吸,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好似有些快。
下一秒,谢与的手抚上她腿间的细嫩皮肉。
男人声音微哑,薄唇微凉,若有似无的碰着耳尖。
“穿这么漂亮,画画有约了?”
郁惊画想合拢,却被谢与不容抗拒的抵住,只能慌乱点头,“今天和欢欢约好了出去……”
“几点?”谢与低声问道。
郁惊画能感受到他。
眼睫颤得愈发厉害,脊背也软得一塌糊涂,像是一块刚蒸好的糯米糕,又甜又可口。
“……三点。”
谢与侧头,吻了吻少女纤细脖颈。
嗓音低哑,含着几分呼之欲出的欲。
“还有六个小时,先陪我,好不好?”
郁惊画的眼泪都快被他逼出来了,啜泣着想摇头,却觉得耳垂一热,尖齿微微摩挲,男人略微含糊的喊她。
“郁娇娇。”
“不想我吗?”
他顿了顿,又短促轻笑,带着几分戏谑。
“而且,不是想让我亲你?”
郁惊画有些崩溃的呜咽,她被谢与抱着转了个身,膝盖搭在餐椅两边,手臂绵软无力的圈住男人的脖颈。
嫣红饱满的唇,又被印了鲜明的齿痕。
像是一种秘而不宣的昭告。
素白小脸上,泪痕还未干,新的泪珠就又骨碌碌滚落,砸在谢与胸膛之上。
洇开深色一团。
-
江欢在一点的时候,接到了靳司珩的电话。
少年语调轻快,满是笑意,“姐姐,京大今天篮球赛开幕,你要来看吗?”
江欢放下化妆刷,有些感兴趣,“你上场吗?”
靳司珩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上场的话,姐姐就会来吗?”
像是在撒娇。
江欢心软了软,连声调也温柔下来,“当然了。”
靳司珩便笑道,“那我一定会上场的。”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又好像是在说,为了姐姐来看我,我一定会上场的。
好乖好可爱的弟弟!
江欢根本压不住唇边的笑,“比赛几点开始?”
“三点。”靳司珩说,“姐姐开车来京大的北门,到了给我发消息,我来接姐姐。”
电话那边传来了喊靳司珩名字的声音,少年像是回头说了句话,然后匆匆要挂断,“姐姐,等会儿给我打电话,我有事先挂了。”
江欢放下手机,懵了懵。
三点,也是她和郁惊画约好的时间。
那是为了姐妹鸽了无比期待的奶狗弟弟。
还是为了弟弟鸽了好姐妹?
江欢神色严肃,决定给郁惊画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阵才被接起,少女清甜嗓音微哑,有些没精打采的,“……欢欢。”
江欢奇怪问道,“在午睡吗?”
“嗯……没有,可能、可能有些鼻塞。”郁惊画支吾回道,又连忙转移了话题,“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见面的时间要提前吗?”
郁惊画有些紧张。
江欢也有些紧张。
两人彼此安静了几秒,江欢才轻咳一声,说道,“不是提前,可能要推迟,你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京大的弟弟吗,他今天有场篮球赛,想邀请我去看……”
“……”
听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江欢有些抱歉,“你看,我们见面推迟到晚上可以吗,正好一起吃晚饭了。”
“嗯?不用不用,”郁惊画连忙回道,“你下午去看他的篮球赛,晚上正好和他一起吃饭呀,这种机会不能错过。”
“正好我下午可能有点儿事,之后再约嘛~”
她们之前也有过约见面但临时有事的情况,江欢欣然接受,“好,那我们下次再见。”
郁惊画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和弟弟的进展怎么样啦?”
“就那样?”江欢笑了笑,“不过他家庭条件好像不太好,我看他关注了勤工俭学的岗位,身上穿的衣服也没什么牌子。”
郁惊画:“那正好,小江总有钱,可以包养一个大学生弟弟。”
她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欢刚想说话,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郁惊画声音飘忽,带着几分惊讶,“……谢先生!”
男人嗓音低沉,似是漫不经心,“和谁打电话,笑得这么开心?”
郁惊画前两天还说谢九爷要出差一周,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欢愣了愣,只听一阵衣料摩擦,少女的尾音又软又甜,含着几分慵懒入骨的媚,“……是欢欢……知道了,你别碰……”
江欢:“……!”
她迅速挂了电话。
同时也松了口气,小姑娘看着甜软好脾气,实际上只对亲近的人撒娇。
听着电话里的撒娇尾音,在谢与身边过得应该还不错。
另一边的云水筑内。
郁惊画抱着被子往旁边滚去,躲开了谢与攥住自己脚踝的手。
从被子下露出一双泛红的湿漉漉眼眸,控诉般盯着谢与。
谢与单膝跪在床边,脱去了板正合身的西装,只套着件衬衫,松松垮垮的解着扣子,露出冷白胸膛。
眉骨微抬,意味不明的轻笑。
“水给你放好了,抱你去浴室而已。”
郁惊画慢吞吞将自己的腿完全躲进了被子中。
娇娇气气的轻哼,“不信。”
谢与眸光一转,“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下午的约会取消了。”
郁惊画没想到浴室里水声波荡,她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谢与还能听到。
长睫急促眨动,郁惊画小声否认,“你听错了……”
话音未落,谢与抬手,做出一副要去拿放在被面上的手机的模样,姿态闲散轻松,“行,那我问问你朋友。”
郁惊画目光跟着落下,瞪圆了眼,来不及想刚刚听到的挂断声到底是不是错觉,连忙跟着伸手要抢。
结果谢与只是虚晃一招。
他低笑一声,动作迅速的将小姑娘从被子中剥了出来,抱在怀中,抬步往浴室中走去。
郁惊画手里还攥着手机,被他这声东击西的一招,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洁白浴缸里放着足量的温水,谢与抱她走到浴缸边,淡淡垂眼,“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
郁惊画鼓着脸颊,闷声道,“我自己来。”
她又看向谢与,男人将她放下后,懒洋洋靠在墙边,对上她疑惑的视线时,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
“……你不出去吗?”
谢与懒倦低笑,“亲都亲过了……”
又是这句话。
郁惊画转头,试图用后脑勺表达倔强不满。
知!道!了!
他!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