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兴许,那就是年少时的霍辰屿和温念熙吧。也许他们就是一对有情人,可是偏偏为了所谓的家国天下,最后还是生死相隔。白槿瑜只是唏嘘,可是乱世之中,她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又怎么能管别人如何。 南宫长瑶来看了看,似乎是有意给霍辰屿和白槿瑜留出独处的空间,走的时候将身边伺候的人也带出去了。 白槿瑜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霍辰屿心情莫名复杂。 现在四下无人,霍辰屿又重伤昏迷,若是现在动手,霍辰屿
南宫长瑶来看了看,似乎是有意给霍辰屿和白槿瑜留出独处的空间,走的时候将身边伺候的人也带出去了。
白槿瑜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霍辰屿心情莫名复杂。
现在四下无人,霍辰屿又重伤昏迷,若是现在动手,霍辰屿必死无疑。
可是,看着这样一张脸,她又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她现在心里的疑惑太多了,整个人都是乱的。
一夜过去,天光放晴。
白槿瑜却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过去两年中,她经常会做噩梦,从梦里醒过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每次醒来,总会惊出一身冷汗。
在霍辰屿床边趴了一整夜,醒过来的时候手还是被他紧紧抓着。
她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想试着抽出来。
可是只要她一用力,霍辰屿的手就抓得更紧。
白槿瑜不忍让他伤口崩裂,只能这样忍着。
窗外的三月末的晨光透进房间来,一片明媚灿烂。
半开着的窗户外透进一阵清风,她侧头看过去,能看见正对着窗的院外一棵紫薇花树静静在风中摇曳。
她仿佛能看见过几个月紫薇树开花的样子,热烈盛开的花朵在阳光下绽放。
微风轻拂,也许霍辰屿会在树下练剑,一身玄衣翻飞。
不知道怎么,她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出一个少年和少女的身影。
两人眉眼中还能依稀辨认出来一个像自己,一个像霍辰屿。
两人在树下一起练剑,四目相对,笑意盈盈。
她想,兴许,那就是年少时的霍辰屿和温念熙吧。
也许他们就是一对有情人,可是偏偏为了所谓的家国天下,最后还是生死相隔。
白槿瑜只是唏嘘,可是乱世之中,她连自己的命运都左右不了,又怎么能管别人如何。
正想着,外面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既然已经抓到刺客,为何还不处死,放到霍辰屿身边,是想让他真的被杀死吗!”皇帝对着门外的人厉声呵斥。
屋里的白槿瑜身子一僵,看来是姜国皇帝来了,看来自己是难逃一劫了。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应该趁机逃出去,现在可真是成了瓮中之鳖了!
“嘭——”
门被人猛地推开,丽嘉忽然散进来的光线有些刺眼。
白槿瑜微微眯起了眼,看见进门的皇帝在看见她的一瞬间,身形跟着一颤。
“长……阿玥?”皇帝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她抿了抿唇,看来,这是又一个将她认错的。
皇帝缓步走上前,目光落在霍辰屿与白槿瑜紧握的双手上。
他就这样看了良久,看得白槿瑜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刚刚还要说着处死她的皇帝,这会儿是忽然怎么了?
看来陆南弦派她来刺杀霍辰屿,着实是下了一盘大棋的。
“赵国皇室血脉有奇用,可借秘术唤醒亡者,赵国国师为秘术师中集大成者,原来真有起死回生之术。”皇帝看着她,眼神里涌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白槿瑜听得一愣,坐在远处已经发麻的身子都已经忘了动作。
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一脸淡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说这些我不懂的话!”
皇帝身体抱恙,闻言狠狠咳嗽了几声,直到脸都咳得发红才缓缓直起了身子:“你下盘沉稳,立如长松,实是军营里待久了才会这般,脑海中的东西会忘记,身体记住的东西却是永远的。”
这个世上也许真的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但是却没有能将一个人的风骨也模仿得一模一样的。
譬如南宫长瑶,明明跟温念熙长得一样,但熟悉的人都能一眼就看出她们两人的区别。
白槿瑜暗暗攥住了拳,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却仍旧梗着脖子道:“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
皇帝转头,看了身后的太医一眼,太医会意,这才上前去给霍辰屿诊脉。
听太医说霍辰屿只是外伤,很快就会醒来,皇帝才又看向白槿瑜:“现下春光正好,你,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白槿瑜心里惊疑不定,想着这皇帝既然没有现在就杀了自己,也不至于要特意到御花园动手。
在太医往霍辰屿手腕上扎了几针,白槿瑜才挣脱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跟着往御花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