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厉峰的脚印,他们怎么解释?”“说是他作案以后返回现场查看留下来的。”君霆宴将照片翻到最后一张,“你看这个。”照片之中几枚脚印交叠,像是有人来回走过留下。君霆宴用手指描出其中一道半弧轮廓,“看见了吗,就这个,我用陈厉峰和卢静的脚印剪纸都比过,形状不对,合不上。” 半小时后,顾楚云大笔一挥签了行政处罚决定书,罚款五百,又被民警严厉批评教育了一番,这才随君霆宴离开派出所。君霆宴嫌他丢人,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哎哎,干嘛啊,那么着急?”顾楚云被甩在后面,扯着脖子喊了两
半小时后,顾楚云大笔一挥签了行政处罚决定书,罚款五百,又被民警严厉批评教育了一番,这才随君霆宴离开派出所。
君霆宴嫌他丢人,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
“哎哎,干嘛啊,那么着急?”顾楚云被甩在后面,扯着脖子喊了两声才勉强将人叫住,“咖啡还喝不喝啊?我请你啊!”
“顾楚云你真够可以的,”君霆宴回过头来,实在没忍住吐槽,“你一个当过警察的,心里没点数吗?窃听器你也敢装?”
“我……”顾楚云原本还想狡辩两句,对上君霆宴目光又作罢了,小声嘀咕,“这回就是个意外,下次肯定不会了。”
“还有下次啊?”君霆宴真服了他了,“你找个正经点的工作行不行啊?”
顾楚云嫌她尽瞎操心:“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行,你有本事,我不管你,以后你也别让警察给我打电话。”
君霆宴说完,拉开车门就要往驾驶室钻,却被顾楚云从身后拽住手腕——
“哎呀别啊,那哪能行。不说了吗,万一我真出事儿,还指着你捞我呢。”
低头服软来得太快,顾楚云一副讨好式的嬉皮笑脸,好像刚才在派出所里的一副傲骨的另有其人。
君霆宴侧目睨他,“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呢?”
“哎呀,走走走,喝咖啡去,”顾楚云自知理亏,赶紧错开话题,推着君霆宴后肩绕车一周,把人塞进副驾驶室,“车钥匙给我,哪能让你开车呢,是不是?姜大律师。”
“……”
*
咖啡厅里,君霆宴跟顾楚云简述了陈厉峰的案子,又提到李曼贞新近出具的那份足迹鉴定意见。
“你这办案检察官是哪路神仙啊?”顾楚云不禁感叹,“面子够足的,连我师父这么佛系一人都请得动。”
“北京调过来,估计你不认识。”君霆宴没提和秦颂的关系,敷衍应付。又问:“你和你师父关系怎么样?”
“比亲妈差点,但也没差太多。”顾楚云笑道,“你有什么打算?”
君霆宴从手提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复印自陈厉峰案的卷宗。
顾楚云接过扫了一眼,“勘验笔录?”
“嗯。案发现场共提取了两组脚印,除了陈厉峰以外,还有一组来自死者王涛的妻子卢静。”
“没有死者的?”顾楚云翻看附录照片,脚印都是雪地里留下来的。
君霆宴摇头。
“雪是王涛死亡以后下的?”
“是。”
“那陈厉峰的脚印,他们怎么解释?”
“说是他作案以后返回现场查看留下来的。”君霆宴将照片翻到最后一张,“你看这个。”
照片之中几枚脚印交叠,像是有人来回走过留下。君霆宴用手指描出其中一道半弧轮廓,“看见了吗,就这个,我用陈厉峰和卢静的脚印剪纸都比过,形状不对,合不上。”
顾楚云意会:“你是觉得,现场还去过第三个人?”
“不知道。当然也可能是拍摄角度导致畸变,或者侦查人员的脚印……你觉得,你师父能判断出来吗?”
“鉴定意见里没提?”
“检材里就没有这份。要是她有把握,我想申请补充鉴定。”
顾楚云对着照片端详片刻,摇了摇头,“不好说。要做鉴定,脚印起码得相对完整。你这就一个边儿,能有十分之一吗?感觉都没有。”
“试一试呢?不需要判断脚印主人的身份特征,只要能判断出属于第三个人就行。”
“我找个机会问问吧。”
顾楚云看了眼手机,眉心渐蹙,抬头问君霆宴:“待会儿急着回吗?”